李雁灵殷殷切切的看着韩宁月,一心想从她口中得知萧羽逸的消息。
韩宁月却是冷笑一声:“元水,把这女人关到王府地牢里!是死是活,等王爷醒后发落。”
元水的面色很怪,嘴角似乎抽了几下,他看着韩宁月,沉默半晌。
韩宁月回头,神色疑惑:“怎么了?我不能关她?”
“不,王妃,府中没有地牢。”
按大齐律例,不经允许私设牢狱等同谋逆。
“那就关柴房!”韩宁月看着元水,“柴房总有吧?”
“是,王妃。”
说着,元水就将李雁灵拎起,往柴房去。
李雁灵自然不甘心被禁闭,她身子不能动,嘴巴却是能动的。
她泪眼汪汪的哭叫道:“不要关我!不要关我!告诉我王爷怎么样了!我要见王爷!韩宁月!为什么死的不是你!”
她叫了一路,哭了一路。
不得不说她对萧羽逸是真心爱慕的,要是知道萧羽逸会在韩宁月的房间里,会替韩宁月中了毒,她肯定不会选在今晚动手。
不管她怎么哭喊,最后还是被关进了柴房。
韩宁月踱步到床边,凝视着萧羽逸的俊脸。
他的脸色已经不复青紫,但是苍白不减。
元山说他已无大碍,想必是毒素已清,但是身体依旧虚弱。
韩宁月捏了捏眉心,想到他之前没有一点犹豫,为她挡掉袖箭的情形。
他不是应该讨厌她才对吗?
为何要为她受伤?
害她现在的心情极端复杂。
甚至刚才,她都想杀死李雁灵,作为她派刺客来伤了萧羽逸的代价。
“王妃,药熬好了。”
元山身后跟着一个小婢女,手中端着一碗黑乎乎的汤药。
正在发呆的韩宁月回过神:“哦,我来喂吧。”
小婢女将汤药递给韩宁月,韩宁月一勺一勺的将汤药送到萧羽逸嘴边。
喂着喂着,韩宁月就有些尴尬了。
她喂进萧羽逸嘴里的药,全都从他的嘴角溢了出来。
韩宁月尴尬的笑了笑:“抱歉,没伺候过人,还是你来吧。”
小婢女依言接过药碗,可是结果与之前一样,她也喂不进去。
元山站在一边,诧异的挑了挑眉,目光落到萧羽逸脸上,忽又笑了。
韩宁月被这一幕弄的有些不知所措,她看向元山:“这可怎么办,药喂不进去啊。”
元山手握拳,放到嘴边咳了一声,掩饰住嘴角的笑意。
“有一个办法……”
“有什么办法快说啊!”韩宁月瞪着元山,这家伙!吞吞吐吐的是做什么!
元山又咳了一声:“王妃不如以嘴,给王爷渡药。”
小婢女脸色一红,十分害羞的低下头,将手中的药递到韩宁月面前。
韩宁月看着那药,没接。
小婢女不解的望着韩宁月。
韩宁月看了看元山,又看了看躺在床上的萧羽逸。
他的脸色还是苍白如纸。
“你去给王爷喂药。”
“啊?”
小婢女脸色爆红,瞪大着眼睛看着韩宁月:“王妃……奴婢,奴婢……”
“看我做什么!”韩宁月眼睛一瞪,“还不快去?”
“是,奴婢遵命。”
小婢女的脸色殷红娇俏,像早春盛开的桃花,眼底又是羞涩,又是期待。
婢女端着药碗,小碎步挪到床边,嘴中含了一口药,身体前倾。
元山嘴角抽了抽,韩宁月一直用眼角的余光注意着他,这回看的清楚。
她挑了挑秀眉,目光落在萧羽逸的脸上。
果然,在那小婢女靠近萧羽逸的时候,萧羽逸一挥手,将那婢女推出去老远,手中的药碗也打翻了。
他怒气冲冲的瞪着韩宁月,骂道:“你这该死的女人!你竟然宁愿让别的女人亲我,也不愿意用嘴给我喂药?”
这女人真的一点都不曾为他心动吗?
她一点都不在乎他吗?
这真是……气死他了!
萧羽逸觉得自个儿的胸口都被气的生疼!
谁知他一副怒气蓬勃的样子,韩宁月却是悠闲淡声道:“既然醒了,就自己喝药吧……啊,药撒了。元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