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么?你真的愿意去帮我说服皇上?”德妃激动地问。
“嗯,你我姐妹一场,我怎么能不管姐姐的事情呢。”凌馨慈眉善目,缓缓安慰着德妃。
好像在此刻,德妃都忘记了当初小公主是如何被皇上赐给凌馨的了。
“那真是太感谢你了。”德妃道。
凌馨看着德妃娘娘喜出望外的模样,心里暗想道,司马灵秀,这次,我可以把你欠我的全都收回来了。
厉眸一狠,猩猩血红从凌馨的眼底飘过。
温养殿——
“高公公,是不是查到远儿是被害死的了?”龙宇沉着脸色,迫不及待的问。
“回皇上的话,是的,但是这个人奴才不敢说。”高公公弯身答道。
“为何?”龙宇追问。
“因为……”
“好了好了,就告诉朕是谁害死远儿的,朕保证不会治你的罪!”打断高公公的话,龙宇已经管不了是谁做的了,只要能为凌馨和自己孩子讨回公道,龙宇什么都会去做!
高公公吸了一口子,稳住身子道:“是余皇后!这些是证物。”
说着,高公公呈给龙宇一些东西,东西里面也包括着清芙殿里某位宫女的证词。
原来在龙远被摔死的那晚,凌馨昏过去后,有个小宫女看到了余洁满手是血的从清芙殿跑了开来。
龙宇皱着眉看完,猛拍桌子道:“真是大胆!高公公,你明日召集文武百官,朕要好好审一审余丞相!”
第二日,西明年初春,落大雨。
朝廷上一片肃静。
明黄色龙袍衬出龙宇阴郁沉重的脸色,就连站在一旁的高公公都噤声不敢抬头随便看。
威严动怒的声音从朝堂上传下,“余丞相教女无方,被打入冷宫的皇后余氏谋害皇子,罪不可恕。朕曾念其与朕有过夫妻之名,姑且饶恕其种种恶行,但是,这次皇后余氏犯下杀害皇子之罪再难轻饶!”
“皇上老臣冤枉啊!”朱红色官袍的老丞相跌跌撞撞从官员中跪爬出来。
“洁儿是我一手养大的,她贤惠淑德怎会做出这种事情,还请皇上明察!”他跪下,脑袋狠命地磕在地上。
“现在,如昭容已经为此失去心神,那一晚清芙殿的宫婢有人可作证,余氏何来冤枉之词?!”俊美阴狠的脸上泛着冷笑。
这冷笑中,有队余洁的痛恨,也有为此能出去余丞相的胜券。
“皇上,您看在皇后陪您这么久的份上就饶她一命吧。她现在也疯癫了,就请皇上饶她一命吧!”说罢余丞相又跪了下去,反复磕头求饶。
一旁左司马却是看在眼中,一阵惬意的冷笑。您靠着女儿风光了这么久,也到了福尽的时候了。
恰是时候,左司马走了出来,“后宫之事本是皇帝定夺,丞相这般求饶不是有包庇护短的嫌疑吗?何况余氏曾为皇后竟因嫉妒争宠做出这种残忍无情的事情,不惩戒怎能令失去孩子的嫔妃信服?臣以为惩戒余氏正是整顿后宫争宠暗斗的好开端!”
顿时,下面的大臣小声讨论起来,“确实,左司马很有道理……”
另一个尚书大臣拢袖而出,“臣认为左司马大人说的极是,皇上自登基以来少有血脉,今喜得皇子竟被这样残害,实在是需要严惩杀害皇子的歹人。肃清后宫,以儆效尤!”
狭长冰冷的眼睛凝视着跪在地上的丞相,龙宇冷如刀锋的薄唇张启,“丞相还有什么好说的?”
丞相抬起苍老的脸,干枯的眼窝里流出两行清泪,额头被磕破,一条血痕从他腐朽的脸上滑落。
谁都知道,丞相老来得女,温婉娴熟,知书明理。是他毕生心血,只是人算不如天算,以为这一世靠着女儿高枕无忧,可是没想到自己没有连累到她,却祸起萧墙。
“臣只求能留得臣女全尸,回到故里安葬……”俯身,余丞相趴在地上,悲痛的再也抬不起身来。
“好,朕就依你!”他冷嗤一声,拂袖退朝。
百官叩拜,太监尖锐的声音响起,惊起了朝堂前面汉白玉铺成的广场上的栖鸟。
清芙殿——
珠帘微动秋风起。
凌馨安稳地靠在浅黄色绘着祥云纹的靠枕上,手腕搭着露出白色的皓腕。
雅静和翠芝在一旁候着,等着方太医诊查后去抓药。
“怎么样,本宫现在可好些?”凌馨收回手腕放回锦绣的宫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