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宇,天下和孩子,选择竟是这样的残酷。心疼的厉害,好像有利剑从中间把它劈成了两瓣。疯狂报复的念想如同水中的蔓草一寸寸的疯长开。
“原来竟是这样,竟是这样……”皇后仰天长笑,笑着笑着就忍不住流出眼泪。
“我也是来看看你,同是帝王家的妃嫔结局命运大都是一样的”她不再答话,只是目光中的光芒都褪去了,那一刻凌馨知道她死了,活着也是死了。
推门而出,就看见站的笔直的年轻侍卫“娘娘问完了吗?”
她浅笑着像是无事,“完了,都完了!”
雅静看她,出来就盯着凌馨仔细地看怕错过什么“主子,她没把你怎么样吧?”
“没有,我只是和她谈谈心。”雅静扶着她回了清芙殿,可是同样的路她却觉得走了好久好久。
酉时一到就有宫人来报,说是余皇后去了。一整瓶的鹤顶红,一滴都没剩下。
“死前可说过什么?”凌馨只是随口一问。
“回娘娘,这余氏已经疯了说什么也不当真。只是疯疯癫癫一个劲念叨,下辈子再也不要来到帝王家,说什么帝王无情……”老公公嘲讽地笑笑“这是疯女人,这帝王家不好,难道平常百姓粗茶淡饭的就是好去处了?真是疯了……”一边说一边咂嘴嘲笑。
“公公这来报一次也辛苦,雅静”她示意道。
雅静捧过一个锦盒里面是好久之前梓常在送的翠玉簪,这便做了人情打赏给了公公。
“谢谢娘娘”他说着便揣进了兜里。
“本宫想问个事情,那个疯太监是怎么疯的?”
“这老奴真的不知道!”他福了福身子,打着哈哈。
“雅静”装作随意地一唤。
她又捧出一红布料蒙着的木盒,公公似无意地挑开一看便笑得更加和蔼。
“不瞒娘娘,这疯掉的太监本是照顾余氏的。似乎是疯了才没看好余氏惹出了大乱子……”老公公人精的很,一边说着一边看她脸色。
他们怕那句话惹恼了凌馨,哪句话又让凌馨记起什么。
“哦,是这样……本宫只是好奇,公公莫多想!”
“这是自然,娘娘没有其他吩咐老奴就退下了”他卷起袖子擦擦脑门上的汗。
“去吧!”她扶额,想起龙宇的好,他对自己的爱惜。心里就痛的厉害。
“主子是头疼吗?要奴婢再给您揉揉?”雅静贴心地询问。
“不必……”凌馨还没讲完。翠芝就一挑珠帘端着药汤进来了,房间里弥漫开浓烈的药味。她皱起眉头。
“主子,方太医那儿抓的药煎好了!”她小心地端着托盘放在软椅旁的手桌上。
“好,我过会就喝。”
“主子不喝一会就凉了会更苦”翠芝熬了好久,看凌馨不喝有点心疼。
“搁着你们先下去吧”她语气平淡却不容置疑。
翠芝看了她和手边冒着热气的药碗一眼终究没有说话,福了身子就和雅静一起退下了。
等他们退下,凌馨就推开木窗将药全部倒下荷塘。她不想忘记那场噩梦,它提醒着自己还有凶手没有惩处,远儿那么小死的太可怜了,他有什么错?
绞着手绢,她怕哭出声。苦涩的泪都往肚子里面咽。
晚上放下轻纱帐就睡下了,迷迷糊糊的感觉到自己做了噩梦。梦里满脸是血的余洁举起她的孩儿狠命地摔在地上,好大一摊血,她看着这个小人儿抽搐咽气,自己却动弹不得发不出声音。
似乎有温暖的臂膀抱住自己,在她耳边说“馨儿不怕,朕在你身边,不怕……”温暖的指腹摩挲着凌馨锁紧的眉头,于是噩梦淡去剩下一片温暖的空白。
醒来时身旁尚有余温,却没有想要看见的那个人。翠芝来伺候凌馨洗簌才说,“皇上昨晚来看主子了,只是主子熟睡他不忍心打扰。子时之后才离开的!”
她淡然一笑,他这样有心,能弥补什么呢?
“去宣方太医,我有事想要请教”
等他姗姗而来,叩拜之后抬起清俊的脸,依旧不变的温和缱绻的目光投向凌馨。
她只能装作没有看见,“方太医,本宫问你可有药能配上夹竹桃做成令人疯癫的毒药?”
他脸色苍白了几分,“有,岩石蕨配上百合花的花粉再以夹竹桃的汁液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