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凝香刚把顾合颐反过来,突然“哇~”的一声,顾合颐便吐了出来,甚至吐了沈凝香一身,她根本来不及处理,也无法顾及,急的额头直冒汗。
“怎么会这样?刚刚不还好好的么?怎么突然就吐了。”
“冯老头呢,怎么动作那么慢?”
顾慈捏了捏拳头,转头瞪了一眼身后的丫鬟,低声喝到。
那冯太医就在外间候着,本见着顾合颐没事了,便靠在椅子上打了个盹,谁知道这眼睛才刚比起来,便被小丫头给叫醒了,一听顾合颐吐了,提了医药箱,也来不及唤那睡的死沉的徒儿,便跟着巧秀跑了进来。
顾慈的那一声“冯老头”,正不偏不倚的传入了他的耳朵里,气的眼睛眉毛都瞪了起来,但他无暇顾及那么多,三两步便冲到顾合颐的床榻边上。
顾合颐吐完已经倒在床上不断的抽搐着,脸色白中透着紫儿,嘴角隐隐的有血迹流出。
冯老太医都用不着把脉,便知道这定是中毒了的征兆,扒开她的眼皮子看了一下,连忙从随身的医药箱里掏出一小包金针,抽出其中最细的一根。
对沈凝香说道。
“摁住她,别让她乱动。”
沈凝香早就慌了神了,此刻冯太医说什么,她便就照着做什么就好。
摁住顾合颐的双手,巧秀摁着她的双腿,
只见冯太医抽出金针,便对着顾合颐的百汇Xue,人中Xue各扎了一针。然后手腕一番,前后左右共计又下了十二针。
在古代,能用针灸的人不多,甚至很长一段时间,这一术是被禁止的。
古代人对消毒的意识不强,尤其是人各不同,Xue位也是很难掌握的,一般不练习个十年八年,没几个敢随便动针的,这得胆大,心细,就像她现代的那个闺蜜,一把手术刀玩的非常的溜,但对这金针,和扎Xue,可还不是那么敢随随便便就能下手的。
很快顾合颐便在老太医的手下停止了抽搐,过了片刻,那冯太医才从顾合颐的身上,把金针一根根的拔了下来,只见金针上一根根都见了黑。
顾慈一脚便踹到了身后的椅子。
似乎还不够似得,抓起桌子上的杯子。
“啪!”的一声,便摔在了地上。
那官窑描金的瓷杯,应声摔了个粉碎。
溅起的碎片划破了一旁本是站着看好戏的柳采青的脸颊。
“啊…”的一声,脸颊便被划破了道血口子。
立马就像不得了了一般,捂着脸颊不断的叫呼着。
“闭嘴!”
“这点就疼了不行了?”
顾慈和沈凝香同时开口。
吓的柳采青一愣,看着两人。
沈凝香不笨,那金针上根根透黑,分明是中了毒了,谁这么狠的心,对一个孩子下手?谁有最有这个动机,想也知道!
柳采青立马闭了嘴,捂着脸颊,“嘤嘤”的哭了起来。
“这可是中毒的征兆。”
冯老太医立马对着顾慈抱拳说道。
顾慈阴沉着脸,他怎可能看不出来,这是中毒的征兆!
“小九,看着这屋子里的人,一个都不许出去。”
“是!”
如鬼魅一般的身影,应了声是,便就守在了门口。
沈凝香端起那碗顾合颐没有喝完的药,递给冯太医。
“老先生,麻烦你看看,这里面,可有什么不正常的东西?”
冯太医端起来嗅了嗅,突然眉头一皱。
“这药被人动了手脚。”
也就是说,是有人故意…
沈凝香眉头一皱,看向柳采青,这女人的心,到底是有多狠毒?
“你看着我做什么?这碗药,我至始至终都没碰过,倒是是你的丫鬟去端的药,又是你自个亲手喂的,如果说是有人故意下药,恐怕也就只有你跟你那丫鬟有嫌疑了吧。”
柳采青的脸上只是被划破了个皮,没什么大问题,只是她还是大惊小怪的让丫鬟帮她上了药,又贴了快纱布,不要落下疤痕才好。
心里却怨恨着,这一切都是沈凝香害的,她迟早有一天,要让沈凝香连本带利的都给还回来!
“笑话,我是合颐的亲娘,我怎么可能会害合颐?”
“那谁知道呢,知人知面不知心,谁晓得,你的心肠能狠到什么地步,你可别忘了,当初如果不是你把才两岁的合颐扔在雪地里,合颐也不会被世子爷抱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