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今日,沈凝香和顾合颐一定得跟着自己走!
宁盛天收敛了笑意,“在下盛情邀请,想来世子妃该是不会拒绝才是,等到来日见了世子,我再和他打个招呼就是了,只是看世子妃这般,怕是和世子闹矛盾了呢。”
面对宁盛天的揶揄,沈凝香并不打算承认,她和顾慈如何是他们两口子的事情,和宁盛天并无关系,让外人知道了,岂不是要笑话她?
宁盛天一副你不说我也知道的样子,也不理会沈凝香挣扎的眼神,带着队伍继续往前走,沈凝香同意也好,不同意也好,他都必须将顾慈的女人和孩子带回去。
只有这样,他才有了更大的筹码!
沈凝香是个聪明的女人,趁着宁盛天还对她礼让有加的时候,她最好见好就收,若是执意要走,非但不能脱身,反而会让宁盛天有了警惕,以为她已经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
“娘亲……”
顾合颐蜷缩在沈凝香的怀里面,看来她刚才的抗议无效,因此顾合颐的心里面对宁盛天更加有了抵触的心理。
“颐儿别怕,宁叔叔不过是让我们做客而已,并没有恶意。”
沈凝香虽是这样说,可是她说过的话都不能说服自己,宁盛天的目的十分明显,就是拿她和顾合颐去威胁顾慈,谁人不知顾慈最在乎她这个世子妃,因此拼了多大的代价也会交换回她。
可见宁盛天真真是卑鄙得很!
一日之后,沈凝香和顾合颐随着大军到了宁盛天的营地,和顾慈的营地并没有什么不同,不过是一座座的帐篷罢了,沈凝香也无意欣赏,只是闷闷地来到其中一座特意为她准备的帐篷里面。
由此可见,宁盛天是早有预谋的,否则如何会将这些东西都准备得如此完善?
看破不说破,这一向是沈凝香的原则,更何况他们如今身处敌营,要步步小心谨慎才好。
“世子妃对此处可还满意?若是不好的话,我再让他们换上一处给你。”
沈凝香微微颔首,并没有任何不满意的地方,这里宽敞舒适,在战乱之中已属十分难得。
对于宁盛天的心思,沈凝香不是不知,只是她已经先一步遇到了顾慈,与宁盛天之间是再无可能了。
若是还能做个朋友,沈凝香自是十分乐意,若是不能,那么最好永不再见,也比现在要被利用的好。
见沈凝香的态度柔和,宁盛天也稍微放下心来,从前与沈凝香接触数次,每次都能看到她不一样的一面,这次宁盛天还真担心她会强烈拒绝自己的安排,到时候伤了沈凝香就不好了。
“世子妃且在这里安心住上几日,若有任何不妥之处,尽管告诉在下就是了。”
营帐里并无他人,沈凝香垂了垂眼眸,在这里纠缠下去终是无用的,倒不如敞开了说,也好试探宁盛天的态度。
“宁公子如今是代表着什么身份来见我?若是老朋友的话,该不会如此强硬才是。”
沈凝香看着宁盛天一身戎装,如此装束她倒是从来没有见过,更显得宁盛天英姿勃发,和从前不同了。
只是再如何装束,都引不起沈凝香的丝毫兴趣,她现在最关心的是宁盛天打算用自己和顾合颐这枚棋子做什么,而她要如何暗中破局,以帮助顾慈。
虽说沈凝香和顾慈吵了架,可是心里面装着的还是顾慈,这几日沈凝香也想明白了,她这次来的实在突兀,好在并未出大乱子,否则连带着整个锦亲王府和将军府都吃不消。
因此咱们的世子妃准备将功折罪,断不能让宁盛天利用她来做任何对顾慈,对大御不利的事情来。
宁盛天叹了一口气,他自知以沈凝香的聪慧,他的身份隐瞒不了许久,更何况顾慈是她的夫君,关于他的身份,也许并不是个秘密。
只是摊开来说的话,那么他们之间就注定只能是敌人,而不是朋友了!
沈凝香的目光如炬,竟是让宁盛天有些不敢直视,他清了清嗓子,“世子妃既然知道,又何必一定要问我呢?”
“从宁公子口中说出来的才最让人信服,即使今日宁公子说我们仍然是朋友,凝香也会深信不疑。”
沈凝香越是这样说,宁盛天就越不好对她撒谎,竟是有些着急起来,“想来顾慈已经告诉你了,我是南岳太子!”
终于说出来了!沈凝香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亲耳听到宁盛天说这个消息,她不是不惊讶,而是强自忍下心里面的错愕,他竟然真的是南岳太子,那么他的目的,也就昭然若揭了。
拿了敌方主将的妻儿,还能用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