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自己的女儿!
“到时候若是宁叔叔追究起来,尽管说是颐儿做的就是了,反正颐儿不过是个小孩子,偶尔玩错了东西也是有的,宁叔叔大人大量,应当不会计较才是。”
顾合颐说得理所应当,就好像她和沈凝香去烧掉人家辛辛苦苦准备的粮草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一般,那般一本正经的小模样逗笑了沈凝香,她刮了刮顾合颐的鼻子,“小心些,火终究不是好玩的。”
顾合颐低声应了,猫在原地继续睡了,白天里养精蓄锐,到了晚上才能够做坏事,不是吗?
宁盛天回到自己的营帐之内,如何都平息不下心中的无名火,按说他得了两百里应该高兴才是,只是一想到沈凝香对顾慈的念念不忘,宁盛天就怒火攻心。
宁盛天的脑子里有两个小人在打架了,一个叫做禽兽,一个叫做禽兽不如。
禽兽:喜欢的女人就在手边,现在不办了她,更待何时?
禽兽不如:太子乃是真君子,感情这种事还是不能勉强,强扭的瓜不甜啊。
然后禽兽和禽兽不如两个小人打啊打,终于,禽兽不如小人死了,禽兽顶着光环,占据了宁盛天的心。
没错,现在不将沈凝香变成自己的人,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月黑风高夜,不但是杀人越货的好时候,也是趁火打劫的好时候,更是风花雪月的好时候。
宁盛天特意换下了戎装,着了一身在大御时见到沈凝香的雪衣,好像他并不是征战沙场的南岳太子,而不过是和沈凝香相识的宁公子罢了。
若是以宁公子的身份接近沈凝香,她应该更好接受一些吧。
沈凝香和顾合颐正在营帐之中端坐,顾合颐笑着,待会儿定会有一场好戏,反正她也不适合待在这里,不如趁此机会出去转转,许是可以做些事情也未可知。
正在此时,宁盛天一身雪衣走了进来,倒是让沈凝香恍惚了一下,仿佛他们还是在南岳,宁盛天三番五次搭救于她,还送了自己的画作。
那个时候,他们还是真心相交的朋友,只可惜物是人非,他们都再也回不到从前了,沈凝香摇了摇头,努力地让自己清醒过来,宁盛天如此着装,可不就是为了唤起从前的回忆吗?
她一定不能心软!
“宁叔叔来了,那么颐儿先告退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顾合颐留了独处的空间给宁盛天和沈凝香,此番举动倒是让宁盛天满意得很,因此也没有派人跟着她。
顾合颐装着无聊的样子四处逛逛,上次沈凝香失败之后,顾合颐总结了经验教训,放火这种事,当然还是得晚上来做,不然要到哪儿找火把呢?
若是沈凝香知道自己女儿的真实想法后,估计得吐血三升,合计她竟是被自己的女儿给嫌弃了。
而真正的危险,却是发生在沈凝香的营帐里面,因为如今禽兽小人已经完全占据了宁盛天的心,他心心念念的都是得到沈凝香,只有得到一个女人,她才会真正臣服于自己。
“今夜,你不是世子妃,我也不是太子,我们不过是朋友,何不对酒当歌,畅饮几杯?”
为了帮顾合颐争取时间,沈凝香忍了,反正也不过是陪着宁盛天喝几杯酒,从前的时候两人泛舟湖上,也同样开怀畅饮过。
还是一样的人,还是一样的酒,只可惜却并不是一样的地点,一样的心境。
沈凝香的酒量并不好,几杯下去就已经有些晕晕乎乎的了,感觉到有一双有力的大手扶上了她的腰,沈凝香保持着最后一丝清醒,“不要!”
不要?这个时候居然还在拒绝自己!
宁盛天的怒火几乎已经烧毁了他的全部理智,将沈凝香打横抱起,重重地扔在了床上,反正今夜过后,她沈凝香就是自己的女人,而不是顾慈的女人了!
到了那个时候生米煮成熟饭,就算是沈凝香后悔都已经来不及了!宁盛天伸手就想要将沈凝香的衣裳解开,却突然听到营帐外面一阵**,随后有将士来报,“太子,不好了,囤积粮草的营帐着火了!”
着火了?
宁盛天的第一反应就是看向沈凝香,可是沈凝香如今睡得死死的,根本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何事,宁盛天紧紧蹙着眉头,不管此事到底是谁做的,左右先保住南岳的粮草才是要紧。
两军交战,最忌讳的便是后方的粮草供应不足,那时便是兵败如山倒了!
“救火!”
宁盛天一声令下,所有的将士都拼尽全力地去救火,而此时宁盛天也完全没有了想要将沈凝香据为己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