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讯传到皇帝耳中的时候,皇帝自是喜笑颜开,自从打仗以来,这是他听到的最好消息了,当下赏赐了许多好东西到东宫,还赐了专属的女医过去照料。
宁盛天这才算是微微舒了一口气,看来此次危机算是安然度过了,只要这个孩子平安降生,那么宁盛玉就不会轻举妄动。
由于太子和二皇子之间的明刀暗剑,导致朝局十分不明朗,因此大臣们也无心政事,慕容骁勇不在边境,因此南岳已经吃了好几场败仗,实力大不如前了。
在万般无奈之下,皇帝只好派出使者张子云去大御商谈,此人能言善辩,乃是南岳第一谋士,他临走的时候信誓旦旦地说,定会让这场战事平息。
张子云出使大御,可是顾慈和沈老将军却并没有因此回去,若是这场仗不打下去还好,一旦继续开战,那么他们必须守在前线,以确保大御的安危,同时他们也是在保护自己家人的安危。
一个月后,张子云一行人到了大御,大御子民早早地听到了这个风声,他们对于南岳人痛恨得紧,因此看着张子云的眼神也并不友善。
好在张子云并不介意,只是让人递了拜帖给皇帝,说是关于两国战事,双方要坐下来商谈才好。
按说应是两国国君选定两国的中间地带,亲自前来商谈,可是如今南岳国君由于国内祸乱,根本无暇分身,这才派了张子云出使,也因为这个原因,张子云亲自到了大御的皇宫,以表示南岳的诚意。
两军交战,不斩来使,张子云就是认定了这个道理,才敢立下了军令状,他相信凭他三寸不烂之舌,怎么也能让南岳和大御达成共识。
毕竟,没有人真的喜欢战争。
连年征战,使得大御国库亏空,如今听闻南岳派来使者,皇帝自然高兴得很,命人接了张子云进宫,并叫来了诸位皇子和大臣。
常如昔原本也想要去,只是她到底是个女眷,接见来使这种事情,到底是不适合她的,因此常如昔私下曾经和凤玉朔打过招呼,断不能让顾慈回来,就让他永远地守在边境好了。
如此一来,也能永保大御和南岳的和平,何乐而不为呢?
凤玉朔笑着应了,心里面更加确信常如昔与顾慈之间有些血海深仇,而当一个女人恨极了一个男人的时候,八成是因为当年爱极了他。
凤玉朔打量着张子云,他大约四十出头,精瘦精瘦的,眼睛里透出睿智的光芒,似乎可以看穿一切,当凤玉朔与他四目相对的时候,凤玉朔竟然隐隐地觉得有些紧张,好像这个第一次见面的人可以看出他在想什么的样子。
“在下张子云,是南岳使臣,拜见大御皇帝陛下!”
张子云礼数周全,但语气却是不卑不亢,他是南岳的臣子,又不是大御的臣子,而此番前来,也并非是有求于大御。
“赐座。”
皇帝的面色并无波澜,他早早就听说过南岳文武双煞的名字,文为张子云,能说会道,一张嘴能把黑的说成白的,死的说成是活的,都道剑能杀人,可是张子云的言语更能杀人于无形。
而所谓的武,就是指慕容骁勇了,他骁勇善战,据说从来没有人能赢得了他,而且擅长调兵遣将,是难得的将才。
如今张子云这个文煞来到大御,众人皆做好了准备,看来南岳是不准备对大御妥协的。
一番歌舞之后,皇帝才慢悠悠地步入了正题,“子云,你看大御的歌舞如何,比起南岳的又如何?”
“大御的歌舞的确美妙,只可惜没有南岳的肃杀之气,以供消遣尚可。”
登时就有老臣不爱听张子云这话了,什么叫做尚可?这可是大御皇宫里面的舞女,是大御数一数二的歌舞了。
但是皇帝的脸色丝毫不变,因此即使有人心怀不满,也没有将这种意思表达出来,反倒是张子云缓缓开口道:“陛下,此番在下前来,是商讨两国边境事宜,我知道,连年征战,两国的国库都空虚了,再打下去,恐怕会让别国趁虚而入,到时候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想必也不是陛下想要看到的画面。”
张子云一席话说得铿锵有力不卑不亢,好似并非是南岳内乱吃了败仗才派他过来,而是他处处为了两国共同的利益着想一般。
偏偏众人还挑不出张子云话里面的错处!
“南岳使臣此言差矣,我大御边境有数万雄师,若是南岳执迷不悟,我大御自当奉陪到底,如今看来,应是你南岳鼠辈怕了咱们大御,所以才遣你过来的吧。”
兵部侍郎是个武夫,平日说话的时候就不经脑子,此言虽是大家心里面所想,不过由兵部侍郎说出来,任谁都不会觉得太过于唐突。
“这位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