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呢?那么你们有证据吗?如果没有的话,可别抓错了人,我不认识这个人,他一定是在胡说八道!”
朱庆民挣扎着,只要顾慈没有证据,就不能将他治罪,他确信,顾慈不是那般鲁莽之人。
要证据么?
顾慈轻笑,他的确没有证据,可如果他想要除掉一个人,并不需要证据。
他乃是锦亲王府的世子,堂堂的护国大将军,如果杀一个想要刺杀他的人还需要证据的话,岂不是太窝囊了?
“莫公子,烦请你宣告岭南,府尹朱庆民因意图刺杀本世子,特处以幽禁之刑,终身不得出朱府!”
“世子!”
若是依了莫轻言的意思,顾慈该在这里就处置了朱庆民才是,何必要大费周章地将他关在朱府呢?
“想要报复一个人,须慢慢折磨才好,一刀杀了他,岂能解你心头之恨?”
顾慈在莫轻言耳边轻轻说着,实际上他并非为了莫轻言的情绪着想,而是因为朱庆民到底是朝廷命官,他非天子,岂能轻易行了极刑?最好的办法就是将朱庆民扣押,至于他为何会死在朱府,那便不得而知了。
也许是抑郁,也许是被仇人所杀,理由总有很多。
“既如此,那么一切就听从世子安排。”
莫轻言终于妥协,他乃冰雪聪明之人,自是理解顾慈的苦衷与用心,更何况,顾慈的建议也不错,也许慢慢地折磨朱庆民,让他在不安中死去是对他最好的归宿。
告示贴在了岭南最显眼的位置,老百姓们纷纷围观,大家无不拍手叫好。
“如今朱庆民那个狗官终于得到惩罚,咱们老百姓也终于能过上好日子了!”
“谁知道呢,也许世子也和朱庆民是一副德行,咱们只要过好自己的日子就好。”
众人七嘴八舌,莫轻言夹杂在人群里面,并没有为顾慈辩解几句,是非曲直,时间自会证明,不必外人多言。
莫轻言办妥此事,几乎是急不可耐地到了朱府,如今朱庆民已然被扣押,这是从前关着那些被朱庆民祸害女人的小屋,整个屋子里充满了Yin靡的气味,莫轻言蹙着眉头,他几乎可以闻到朱庆民身上糜烂的气息。
“你到底是谁,为何怂恿顾慈置我于死地?”
要不是被链子锁住,朱庆民几乎要冲到莫轻言面前,他仔细打量着莫轻言的面孔,可是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他,按说他从来没有得罪过此人,何以莫轻言看着他的眼神竟然充满了仇恨?
“我是何人,你自然不记得,因为朱大人你祸害的女子实在太多,若是个个都记得,那才是天下奇闻。”
听了莫轻言的话,朱庆民才了然点头,“原来如此,你也是替人报仇,只可惜,本官不会死,只要本官在这里被关的时日久了,金陵那边自然会有人知晓本官出了事,他不会坐视不理。”
“你以为自己可以活着出去么?”
莫轻言摆弄着一把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匕首,明晃晃地对着朱庆民走过去。
朱庆民这才有些害怕,若是在平日,他自然料定莫轻言不敢对他动手,也不能拿他如何,可如今他被链子困住,竟然毫无还手之力。
“你到底想要如何?”
“杀了你!”
莫轻言将匕首刺进朱庆民的右肩,看着鲜血汩汩流出的样子,他的愤怒好像才冲淡了一分。
“即便本官死了,你也会为我陪葬!”
“在下不过卑微之人,能拉着朱大人一起死,也算是值得。”莫轻言微微一笑,并不以为意,“当年,你害死我爹娘,逼死我姐姐,这笔血债,我自然要找你偿还!”
莫轻言的眼睛充斥着血丝,和从前儒雅的样子完全不同,好似从地狱爬来的恶魔一般。
“公子,有话好好说,何必如此呢?若是本官从前对不住你,那么待本官出去之后,一定会加倍补偿于你,要银子,还是女人?本官都可以满足你!”
朱庆民连连许下承诺,如今他的小命就握在莫轻言的手里面,只要莫轻言愿意,那么他随时随地可以要了朱庆民的Xing命。
银子?女人?
莫轻言不屑一笑,他若是在乎这些东西,何必要忍到今日,他活着的目的,就是为了给爹娘和姐姐报仇!
“我要你忏悔,当年不该想要我姐姐做妾,不该要了我爹娘的Xing命!”
“好好好,我忏悔!是本官的错,本官千不该万不该,不该逼着你姐姐做妾,还害死了你爹娘!”
如今莫轻言拿着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