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芸放下了皇后的形象，轩辕冽也是。他好久都没有这么无拘无束了。

“皇上，阿，阿芸敬你！因为爱你！”李芸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阿芸再，再敬你！因为，因为对不起你！”李芸再次端着杯子，一饮而尽。

“瞎说，什么对不起！”轩辕冽虽然有几分醉意，但他喝得比李芸少，还是有理智的。

“就是…对不起！我不该，在你身边，阻碍了苏易烟；我不该，当皇后，只让苏易烟当贵妃；我不该，怀这个孩子，让你和苏易烟闹翻…”李芸有莫有样地掰着手指头数着，虽然语无伦次，但轩辕冽也听出了个大概。

“你…说什么？”他没心情喝酒了，怀疑李芸已经知道了。

“我，我只是说我该死嘛！当了你心目中，心目中的苏易烟…阿芸知道，我卑贱…我该死…我本来，该去隐山的，而苏易烟应该，呃…”李芸打了一个嗝，突然笑嘻嘻地说，“皇上干嘛，干嘛看着臣妾，你怎么不喝呢？”

“朕…”轩辕冽沉默了，他知道李芸为什么要醉了，因为他知道，李芸应该知道一切了。

“阿芸，咱们不喝了好吗？回去休息吧，酒大伤身。”李芸劝到。

“不！不行！皇上答应阿芸的，陪我喝酒！”李芸说着干脆拿起酒壶就要喝，被轩辕冽一把夺了过来。

“皇上！你，你答应陪我大醉的！呃…那个…”她又打嗝，“还是算了…皇上说话，不算数的…不算数…就比如，比如…”李芸说着站了起来，突然指着月亮说：“比如皇上答应我，对我好，可是，可是却要对苏易烟好…这算不算不算数呢？”

“阿芸，你醉了！”轩辕冽站起来阻止，却在月光下，看见李芸的泪。

“皇上放心，阿芸就算醉了，也，也不会说话不算数！阿芸说对皇上好，就一辈子对皇上好！阿芸说爱皇上，就会，就会…呜呜呜…”她哭了起来，瘫倒在轩辕冽怀里，“就会一辈子爱皇上，不管皇上，爱不爱阿芸…”

“阿芸…”轩辕冽难受地搂着她，不一会儿，却发现她睡着了。轩辕冽只好把她拦腰抱起，带回去。

“唉…”他望着她因为醉酒而有些红晕的脸，深深地叹了口气。这是个好女子，若是没有遇见他，没有随他入宫，心里便不会这么苦，也不会遭遇流产这样的事。

她本该有个安逸人生的，却奈何，这辈子，就认定了他。他欠她，当然，他觉得更欠苏易烟。两个傻女人，他伤苏易烟比伤李芸伤的还要深。

轩辕冽把李芸轻轻地放在床上，就走了。还吩咐宫女，熬些粥，给皇后娘娘醒酒。

那一夜，他只浅浅地睡了会儿。早上，太阳刚刚升起的时候，查消息的密探便来了。

“效率够好的。”轩辕冽心不在焉地说，“怎么样，到底是谁害阿芸的孩子？”

“如妃。”密探这两个字，倒着实让轩辕冽吓了一跳。

“她？”轩辕冽惊讶地说。他知道宫里有些不安分的妃子，但他以为薛采霖从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的，况且上次她还做了苏易烟的证人呢。

“是。不过，林妃也有份。”

“哼！”轩辕冽冷哼一声，“原来她也不安分！”

随后，密探禀报了他知道的所有事。是薛采霖和林琳儿合谋，害的代战。薛采霖有计谋，可以让事情看起来天衣无缝，林琳儿有权利，买通了很多人。

不过最近，这两人正在为谁当贵妃，而争得不可交开。

“可笑！”轩辕冽觉得她们简直就胆大包天，“还当贵妃？通通，斩！朕念在她们的父亲在朝中也出了些力，就不诛九族了。”

“皇上，还有一事。”密探上前，轻声说道。

“什么？”轩辕冽皱眉。

“臣打听到，当初慕容灵衫，也是被冤枉的，真正的始作俑者，仍然是如妃。”密探说道。

轩辕冽倒是震惊了一会儿，又是她？灵衫是被冤枉的话，她当初为什么自己要承认？

算了，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苏易烟的事才是当务之急。

轩辕冽揉揉脑袋，觉得头疼极了。虽然事情已经大白天下，但苏易烟还会原谅他、接受他吗？况且代战已经……

李芸也知道了一切，并且为他醉成了那个样子。

不，不行！他一定要去找她，一定要把一切说清楚！不管结果是怎样，他也要去争取，也要尽最后的力量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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