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才得知那位霸主死了,这小子怕一个人在异乡连个辩护律师都找不到,趁没被抓之前买票回来了,夜家其实家风也严着,他老爸知道这混下子在北京闯了这么大的祸,亲自动手打了他一顿,然后把他丢给我了!”楚韶天叹了口气道。
“是呀,世事无常,出事的那段时间我都不敢拉开家里的窗帘,夜里甚至不敢开灯,生怕有警车停在家外面,将我带去冰冷的监狱。我从小就生活在灯红酒绿中,什么世面也见过,可我也懂法,我不想做坏人,更不想它成为我的人生污点!”
夜承的声音透着沧桑感,或许他还有好多事没说,但我已经明白他不再是当初那个轻狂的浪子夜少了。
“所以,楚韶天,你的这位徒弟改过自新要超越你了!”我耸了耸肩,云淡风轻的说。
他们俩同时抛来惊愕的目光,大概是我的话完全不着边际,特想知道我究竟有没有听漏重点吧!
“你都不问事情怎么解决了吗?”楚韶天先开口问。
其实夜承能安然无恙的出现就证明楚韶天动用了他非一般的手段来解决此事,就算我问了他也不会百分之百的说真话,我何必又去自找没趣?“对了夜承,你说的乐队的事你要怎么重整旗鼓啊?”
这个时候最好转一个话题。
“既然楚上校答应了要帮我,那他自然有办法替我找到人脉和资源,这点你就不担心了!”
“哦!”这个楚韶天还是蛮有用的嘛。
夜承跳坐在天台的围栏上,恢复神情的他伸出右手在空中打了个响指对我说:“小婷子,我还要向你要人人!”
向我要人?
在我努力搜寻答案时,夜承开口了。
“你的搭档——丁子馨!”
玻璃瓶落地破碎的声音,响彻天际。
我深深的记得一句话:所谓人生,取决于遇见谁。
26岁这年,我遇见了这辈子都要和我纠缠不清,自始不渝的楚韶天和重生后默默为我付出,一直待在我身边的夜承,只是这时的我没看清我要的选择究竟是什么?
夜承的公寓里楚韶天的公寓不远,所以我提议走回去,出乎我意料的是,楚韶天竟然爽快的答应了,他可不是一个好说话的主。
走着走着,我就感觉有一双大手伸过来想要牵我的手,我略微向他瞥过去,但他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这个男人真是……
“你应该看出来,今天我是故意输的吧?”
“嗯,虽败犹荣。”我不想在这个时候还装,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夜承的格斗术的确在楚韶天之下。“你们之间有着怎样的交易和较量我不管,你今天能这样做我也很感激,因为我又找到了可以玩音乐的锲机,离开校园后我就再没有因为什么事而不顾一切过,哪怕是刺绣——那是我的责任,在这个世界上能够激起我所有热血的就是它——摇滚!”
“终于敞开心扉了,不拥抱一下我吗?”
“你脑子里就不能想点别的?”
楚韶天见我小怒笑道:“抱歉,作为一个男人我能对我的妻子想到的就只有这些!”
“一边儿去!”
夜晚的小路格外安静,当楚韶天不再有所顾忌,牵起我的手走过漆黑的小巷子时,我听到了自己心脏嘣嘣跳的声音。
这份感觉强烈的悸动,在黑暗中犹如点点火光燃烧了我的理智,也给了我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楚韶天,黑暗里的那个你会是最真实的你吗?
你对我和我们的这桩婚姻会不会有所保留和有所隐瞒?
回公寓后我把夜承要重新组建乐队的好消息分享给了丁子馨,并告诉她夜承要雇她为鼓手,电话里传来刺耳的尖叫声,她高兴得直接从床上跌落下去了。
“好痛!晓婷你没有骗我吧?没有骗我吧?那个曾经的浪荡公子现在从良,而且还要让我加入你们的乐队,我不是在做梦吧?不是的,对吧!”
我挺能够理解丁子馨现在的心情,毕业后她家里死活不同意她玩音乐,说什么女孩子就该找份稳定的工作,将来才好找一个各方面条件都不错的夫家——我爸也是这么认为的,现实的巨浪将我们曾经的梦想掀翻,我们过着朝九晚五的清苦生活,偶尔失意的时候找几个还在坚持音乐梦想的朋友聊聊天,调侃调侃。
我们都以为我们已经捡不起那份折了翅膀的梦,现在它快要回来了,我们怎么能不开心?
周六早上我匆匆赶到大蜀堂,麒麟师傅说他手里有一个非常重要的比赛要我参加,他让我带上设计稿,他要当面批改。
“蒋晓婷,你就是个不要脸的野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