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30日晚9点,我端正的坐在书桌前,做了我人生中第二个重要的决定。(第一个是高考。)
我要把参赛设计稿换掉。
我十分清楚它的后果是什么,外公肯定会对我大发雷霆,龚师父也许会认为我冥顽不灵,从此不在传授我刺绣技艺和设计技艺。
然而只有我自己明白,什么东西是属于自己的。
我非常感激龚师父对我设计上的指导,可每当我看着那一张张不是经过我的手修改的设计稿,我的心里就冒出一种可笑的想法——那是师父的。
所以在接受龚师父高强度、高恶劣的训练下,我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从七天起的凌晨四点到凌晨七点,加班赶新稿。
这次我的设计稿只有三种元素白、黑、灰,它们分别象征着中国人骨子里的忠贞纯洁、熊猫的俏皮可爱、翠竹的坚忍不拔。
外婆在世的时候教导过我,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最朴素的东西才能够表达出最深沉的情感,所以我将这些情感全部铺泄在设计稿上——白色素布、锦缎、流苏配上时而笨茁,时而滑稽,时而鬼点多多,时而活泼好动的熊猫,加之翠竹的点缀作用完成了令自己喜爱的作品。
因作品袋都是密封的,交稿的那天他们又都没有跟着我去,我对着国际宾馆里严肃审核我作品的检察员微微一笑,不管结果怎样,我做了就好。
“晓婷,旧的任务完成,新任务开始了哟!”夜承在我出宾馆的下一秒就打电话来骚扰我,我敢保证电话那头他一定是奸笑着的。
我没好气儿道:“就知道你也不是什么好老板,都不让我歇会儿,真是比鬼子还恶毒!”
“哈哈哈……”
狂笑过后,没了声音。
我赶到练习地点后,不是吃惊,而是不能相信,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夜承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在市中心最豪华的地段租了一间工作室,里面所有的乐器一应俱全。
“这就看傻了。”夜承从背后冒出来敲了我的脑袋一下。
“你别老搞突击行不行,很痛!”
“你也就别生气了,快来看看我们新的乐队,是不是有一种想要尖叫想要狂欢的心情?”子馨一边欢呼雀跃的倒弄着架子鼓,一边乐呵呵的对我说道。
“我好久都没碰琴,都生疏了,得加把劲儿练练手感!”
夜承告诉我他已经替我们这个乐队起了一个响当当的名字“夜神”,在夜晚降临的不老之神,象征音乐的永恒。可是我突然好想笑,他这是自恋病犯了!
“夜神”乐队由夜承担任主唱,我是贝斯手,丁子馨是鼓手,我看得出来他们两个都已经准备充分,就待我这个贝斯手回归。
“好,我们一起!”我无比坚定的回答。
这天晚上,我们彻夜未眠。
人在最悠闲或者最得意的时候,总会有麻烦找上门。
楚韶天下周六要去录最后一期综艺节目,节目方需要我在录制中出几个镜头,但那天是我们“夜神”在MF酒吧的第一场公演,我绝不能错过。
不,我怎可错过。
“哎,你还没回答我为什么不去?”楚韶天敲打着桌面,态度冷淡道。
“你知道的,我等了三年才等来这一次机会,我可以去录制白天的镜头,但是晚上真的不行!”
他揉揉太阳穴,唇角浮出一抹嘲讽的弧度。“蒋晓婷,合约上写的清清楚楚,你必须陪我应酬!”
“楚韶天,我不是你的下属!在我尊重你的同时,请你也尊重我。”我尽量压住自己的脾气,试着以一种商量的口气对他说。
“那你也得分清时间地点场合!”
“我看你是存心来找我麻烦的,不跟你讲了!”
谈判崩盘,我摔门而出。
发泄,我要发泄!
我不想去深究他为什么要阻止我去公演,其实用脚趾头都能猜到,这个男人对女人的占有欲和其他男人一样,都是自私的。
和夜承还有丁子馨商量后,他们居然出奇的理解我,尤其是夜承,他放下手中的乐谱直接来了一句就把时间改成周日吧,反正那会儿人更多。
额……
让我彻底无语的是,原本以为节目组是让我和楚韶天以夫妻的形象出现镜头前,结果是我想太多,我在节目组一共出现三个镜头,每一个镜头不是趴着,就是蹲着,根本没有露脸的机会,我不安的想这会不会是楚韶天的计谋,故意用来整我?
黑夜即将来临,夜神“腾空降临”。
MF酒吧在c市是一个奇特的酒吧,这里白天有古色古香的清幽的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