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那双比豹子还要犀利的眼睛正虎视眈眈的瞪着我,是不是我多用一个不好的词儿,楚韶天的眼睛里就会飞出暗器将我击倒。
“这位小师弟,在我老婆面前不要搞事情。”楚韶天慢悠悠的走进我们,食指抵在我的唇瓣中间,又向我眨了个眼,他熟若无人的互动已经无法用暧昧来形容。
端木云耸耸肩,“楚上校自信是个好东西,可是别到处用,就我师姐这性格,你过于自信可是要吃大亏的。”
“不管怎么样,这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事,你这个师弟无需干涉,不过你能弃暗投明,在这一点上作为长辈还是挺佩服你的。”
楚韶天一把拉过我的手,像要证明什么似的急于维护和他之间的关系。
“好啦!这有什么可争的,咱们的楚上校是硬汉男神形象,咱们的小师弟是清秀才子形象,一个是可比性,一个是可塑性,同时两位又帅的惊天动地,作为迷妹,子馨给两位男神鼓掌!”
稀疏的掌声刹时萦绕耳间,我和丁子馨那么多年的感情就是在这样紧急关头化险为夷中巩固起来的,透过今晚我更加坚定我们之间的友谊不带任何目的。
楚韶天厚脸皮的用手臂揽住我,我闻到他身上不浓不淡的香水味,是衣服的原因还是,我放下他的手问道:“楚韶天,你能告诉我站在我面前的是你的替身还是一个假的上校?”
他伸出右手弹我的左脸,“偶尔改变一下穿衣风格不好吗?你最近不是像川剧变脸一样便装、旗袍、礼服变着法的换,哦,顺便证明一下你老公我的魅力!”
老天爷,求你收了这只妖孽!
“哈哈哈……”夜承捂着肚子一阵狂笑。“老大,这么幼稚可笑的说辞你居然能编成顺口溜,那我以后也得厚着脸皮跟你学学了。”
“滚!你的退伍手续还正在办呢,下个月的突击演练你必须到,否则我有办法不在手续上签字,你自个掂量掂量轻重吧!”
夜承一哽,但却笑得更加灿烂。
豹子的威力,的确不容小觑。
可是端木云偏偏要往枪口上撞,我超想知道为什么从我遇见这个男人后,所有的事情完全不是按正常运行轨迹走,而是越来越偏离整个轨道。
“听闻楚上校是我市有名的年轻军官,不知上校有没有兴趣和我玩上一回?”端木云用不卑不亢的口气邀请楚韶天,我曾在校园游泳馆里见过他嘴角蔓延起的迷人微笑,那次他挑战的是我们学校多次获奖的国家级运动员,在毫末间完胜。
雄性间的正面冲突,受邀方一开始就没有拒绝权。但于我而言,这或许是新一轮灾难的开始。
空腹看比赛是一件比做缺德事儿还要揪心的选择,这两位大神竟兴致勃勃的击掌赞同,夜承的脸色忽然变白,我劝他先去休息室躺一会儿,看着他这几天为“夜神”的事忙里忙外,四处奔波,我却坐享其成就有一种罪恶感,他应该有两天没合眼了吧!
夜承不肯,比起休息他更在意结果。
于是,我们转移到了下一个战场。
MF地下撞球室——只有在这里消费超过100万才有资格进入的腹地。
我的生活本是简单明了的,就算附加了几个身份,对原本的我来说也不会改变什么。而这一切平淡的背后,是我未涉足的神秘面纱下新奇的世界,那些模糊的版块,犹如雨水冲刷过后的土地,泥泞交错的沟壑变得越来越清晰,经历过后永生难忘。
丁子馨一边哇塞的赞叹,一边用双手触碰这些造价不菲的沙发、灯具、餐具以及在包厢中央极具个性和金碧辉煌风范的撞球桌——这里的每一根球杆是用纯银打造的。
端木云丢开身上的背包,优雅的挽起袖口,浅浅一笑。
“一局定胜负!”
“好,陪你玩!”
我对撞球没有什么兴趣,但这却是丁子馨在高压工作下最喜爱的减压运动之一(还有一个更变态:去超市抓活鱼!),夜承也目不转睛的看着在桌上旋转跳跃的数字精灵,只是我们都很合拍的选择默默观看这场比赛。
昏暗的灯光下,光滑无垠的球杆发出冷冽的寒光,数字精灵在他们两个的打斗下砰砰发响,我不想承认端木云半匍匐在撞球桌上神情专注的样子过于性感,也不想评价楚韶天半蹲在球桌边缘志在必得的目光太过撩人,如果夜承也加入的话,现代版的“清平三剑客”就非他们莫属。
“你们再这样打下去也分不出胜负,我加入你们的战斗!”
……
想什么来什么,我就是个乌鸦嘴!
撞球桌上有了“夜神”,之前那潭黯淡无光的死水立即变得生龙活虎,丁子馨就是将这潭死水搅活的催化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