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当我听到这杀猪似的吼声时,我们走出办公大楼16个小时。
更惨的是,
这声音不是我所认识的女人声。
是何智受惊的痛喊声。
他和端木云睡到了一个房间。
这没什么。
但是,裸睡什么的,还有……
一切乱了套。
据说冬至要吃狗肉,(这个惊世骇俗、丧尽天良的提议只有何智这种在吃上没心没肺的人才说的出口)我对这个有很大的忌讳,外婆在我很小的时候养了一条哈士奇,它很乖,我每次放学回大蜀堂,它都是第一个跳出来迎接我的,后来它被一群年少无知的小屁孩戳瞎了左眼,在我外婆走的那天也跟着走了。
狗是通人性的,主人的好坏决定的狗待人的态度。
我二话不说踢了他几脚,温和又极具讽刺道:“何智,最近你胆子越来越大了,要不我直接从宠物店租赁300条哮天犬快递到你家吧!高矮胖瘦随你挑,看上那只随便宰。不过在炖狗肉之前记得把你家地板上的血擦干净。”
“呕!”何智没忍住,一口酸水喷落在他自家高级商务车上。
除了我,车上其他几位嫌弃地捏着鼻子将头转向窗外。
何智晕血,所以活该。
我捂嘴仰头狂笑,空气里的酸臭味和着不知名的香水味,让我想起一个典故:朱门酒肉臭。而当何智一辆商务车停在博舍酒店口时,代表着我的这句话成真了。
在车上一言不发抄着手睡大觉的楚韶天,恍惚醒来,见我犹豫不定,看穿了我的小心思,他揉揉睡眼对我说:“没事儿,我请了年假,军区那边是不会随意干涉我的行踪的,再说何智也是好心,不要浪费!”
我没有正面回答他,因为楚韶天不会给我拒绝同行的权利,他这个人向来喜欢用强的,不管你愿不愿意,他那原本英俊潇洒地脸庞,配上韩剧里霸道总裁人设富有磁性的嗓音,想要找死似的抗拒,其困难度就好比去精神病医院和一个最具潜力的疯子选手来场关于生死大讨论的辩论赛。
我悠悠的走在他们几个身后,静静的看着何智打点好一切,他订了博舍里最高级的总统套房以及vip套餐。只不过当我们进去以后,丁子馨、端木云穿着喜美羊羊和喜羊羊毛绒套装,蹦蹦跳跳到我面前比划着幼儿园小朋友故作开心,还张着大大的嘴巴说:“surprise!”
额……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夜承借机把灯关掉,他和何智抬着从爱订来的双层巧克力蛋糕,脚步轻盈的走到我的面前。客厅周围摆满了五颜六色的蜡烛,隔着玻璃外的夜色尽显光芒。
我的生日?
我不记得。
“你们……”我有些激动,语无伦次。
何智扬起头傲娇道:“好啦,嫂子。不要太感动,咱们几个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今天的任务就是要替你好好过生日。”
“对,师姐,认识你这么久连顿生日饭都不请,好小气!”
“你从来没有告诉过你的生日,你说你不想记起那一天,但是作为你的家人,我知道了就不会缺席。”
“我今天准备了好久,有些事想跟你说。”
他们几个在离我一米距离的位置七嘴八舌的说起来,像四面八方涌来的潮流,声音一浪高过一浪。但人在热闹的情况下,我们往往记住的不是在你跟前喧腾的人,而是那些从头到尾都没有发声的人,周遭的欢闹只为了衬托她们的清冷。
安豆豆、蒋依依。
难得一见的哑巴美人。
“快许愿!”夜承第一个起哄。
我对自己的生日会过成什么样没有可挑剔的选择,今晚他们或许是想打着这个旗号相聚,又或者在我们原本就有大多条条框框束缚的枯燥乏味的生活工作中留下时间的印记,地球每一秒都在转动,能被我们记住的日子却少之又少,2015年12月22日晚8点33分,一个属于我真正生日的时刻。
我还未说出“许好了”的时候,沾上巧克力的奶油骤不及防的抹在我的额头和鼻头,楚韶天、夜承同时向我发起攻击。后来,在这间套房里的所有人都像去菜市场抢菜的大妈一样,完全不顾形象,拿起蛋糕开砸。
何智见我们玩得差不多了,踉踉跄跄地起身把藏在酒柜上的香槟拿下来,他的领带在打蛋糕仗时被丁子馨取下拴在自己额头上,他半闭眼猛弹装着淡黄色的泡沫液体。
“嘭!”
酒花四溅。
“何智,你找打是不是!”丁子馨嘴里叼着巧克力棒,活不久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