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散了吧!”我推开他,径直走出大厅。
“你看你,晓婷都被你气成什么样了,赶紧去给我追回来!”楚爸像受了刺激一样,用军令呵斥他。
最终,他没来。
楚爸出门送我。
楚爸自始至终态度都跟温和,而且他泛黄的眸子里似乎闪烁着我看不懂的东西,就像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勇者不会提及过去的路有多么艰难,旁人无法感同身受。“晓婷呀!楚爸老了,管不了你们年轻人的想法。唯有一点你记住了,我们楚家人是一根筋的性子。”
我望着楚爸离去的背影,不明所以。
晚上,我偷偷潜入公寓拿走我的东西,其实我会把它们都扔了。
开灯后,着实吓一跳。
这个场景似曾相识。
我想我的经历是多么可怕和重合,白立阳这样做过,楚韶天也是——借酒消愁愁更愁。
作为女人,自暴自弃的最终结果就是找一个比上一个好十倍的男人,如果没有也会懂得如何更爱自己。男人不同,他们会以受伤太深为借口不公平地对待下一个姑娘。
“我……”
“我来收拾东西。”
他抬头看我,“你会不会搬去夜承那里?”
“你猜!”我回他一个无意义的笑容,我和他没有实质性的婚姻关系,那份合约变得比空壳还脆弱,问这种愚蠢的问题只会让我逃的越快。
“你真无情!”楚韶天喝酒后的嗓音透着苍凉至极感。
“多情总被无情伤,楚上校你何必呢?”
“那个,那个留下!”楚韶天抓过茶几上我正要收拾的漱口杯和牙刷。
他有奇怪癖好?子馨的两个减压嗜好就够渗人的,身边的极品还真不少,当然,包括我自己。
“随便,我走了!”
我提着箱子,门也没锁的跨出公寓。
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早晚要失去。
我多希望自己的生活以此为结点——爱过、哭过、伤过、放过。回到应回的轨道上继续前行,可我远远低估了生活是个黑洞的原理,随时在风平浪静的海面来场大爆炸。
“安豆豆拍戏受伤,夜氏公子连夜守护!”
微博上醒目刺眼的标题涵盖多方信息,紧跟其后的还有一条追踪报道:“因“夜神”成员涉足二人情感,话题女王心不在焉导致受伤!”
从未考虑用话题得关注度的我,被推上风口浪尖。
“喂!”
“晓婷,你现在别回大蜀堂,蒋老爷子正在处理那些八卦记者,你在哪里?我来接你!”
……
如楚韶天所愿,我真的在夜承的公寓之一里。
“那些报道是子虚乌有!”夜承极力撇清关系道。
“我知道。”
夜承没料到我会如此淡定地看待那些报道,神情不自然的问:“你跟他谈过没?”
“没什么好谈的,过去了。趁三角恋风浪掀得这么高,我倒可以清静清静,来的路上龚师父替我想好躲避八卦话题之策——去青城山修炼。”
“嗯,那里的确是远离是非的好地方。”
夜承站在落地窗前,我瞥见玻璃上倒映出的模糊不清的脸,额头上的淤青还在,嘴角还有干涩的疤痕,他是第一个和我没有感情纠葛还肯为受委屈的我出头的男人,出于这一点,我欠他。
生活再难,也要继续。和外公、爸爸商量后我连夜赶去龚师父的避暑山庄,学着做一只闲云野鹤。
闲云山外是人家。
“我所了解的你从来不是大度的。”夜氏地下车库正在上演一场割地赔款大战,夜承单枪匹马赴会。
楚韶天目光灼灼地看着夜承,丢给他一沓白花花的资料。“你是在我这里出师的,没听过留一手吗?先不说你的退伍资料,我手里的这份就足够击垮夜氏旗下一半的企业。”
那是夜氏旗下所有公司近一年的财务报表,白纸黑字,涵盖夜氏整个经济命脉的核心。
“用这个威胁我,你想怎么样?”夜承没耐心的问。
“一年,好好替我照顾她。”
“这个不用你说,我夜承绝不会亏待身边的女人。”
楚韶天沉默半晌,思考中的他就像深知权术的帝王,各方势力全都了然于心。“我的意思是你要不带任何目的,或者把她当作妹妹一样来照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