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寂静的大厅中一支孤零零的掌声传来,众人循着掌声望去,却见是一个面带病态的俊美少年。他嘴角含笑,轻轻开口:“好诗!好诗!”他的声音如他的面庞一般出众,低沉的嗓音有着摄人心魄的磁性。
玉辞心见到鼓掌的少年,又听到他称赞自己的诗,想起了刚才自己在池塘边对着少年作的诗,脸上染上了一抹绯红。忙低下头,不再看那个少年,心中却嘀咕着丢人啊,丢人!自己活了快三十年,头一次犯花痴,居然还犯出了文艺青年的范儿,整了首诗出来,实在是太丢人了!
宇文渊看到玉辞心脸颊绯红的样子脸色更黑了,这个女人是喜欢上柳岩堂了?
随着柳岩堂的掌声大厅里一下子热闹了起来,刚刚发呆的众人都反应了过来,一个个品味着玉辞心的贺寿诗,有几个老学究甚至摇头晃脑的大声读了一遍又一遍,口中不住的称赞着好诗!
上面坐着的玉辞心对于这样的场景一脸的云淡风轻,仿佛底下那些人谈论的不是她一样。而她这样的宠辱不惊落在众人眼里却是一阵深思。
这个女人不简单!
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年纪轻轻才华横溢,身手不凡,医毒双绝,却又能遇事宠辱不惊,不骄不躁,简直就是人中龙凤。这样的人才若为男子就是王佐之才啊!
卫疆成看着这样的玉辞心眼中闪过的是浓浓的杀意。
柳岩堂看着这样的玉辞心眸中闪过的是掩饰不住的惊艳。
宇文渊看着这样的玉辞心心中却是闪过了无数的算计,这么一个不简单的女人若是能为他所用,或者夺回大权,平定江山,指日可望了呢。
玉辞心坐在那儿心中没有任何波澜,并不是什么宠辱不惊,而是在她看来,众人有这样的反应真的是再正常不过了。开玩笑,她刚才念的诗可是她们那个时空流传了千万年的名诗词啊!若是这样的诗词都不能技压全场,那才让她觉得奇怪呢。
玉辞心见底下的人激动劲也差不多该过去了,轻轻咳嗽了两声,用自己清脆好听的声音开口,对着脸色惨白的陈欣说:“陈家小姐,本宫的诗作完也有一会儿了,你的诗也该想好了吧?”
玉辞心的话音一落,全场寂然无声,数百道目光齐刷刷的落在了陈欣身上。
陈欣的脸色愈加惨白了几分,脸上的神色有些挣扎有些不甘,牙齿狠狠地咬着下嘴唇,嘴唇上已经渗出了丝丝血迹。过了许久,她脸上的挣扎和不甘褪去,颓废的说:“臣女认输了。”
卫芊蓉脸色铁青,心里暗骂陈欣废物。心里却是奇怪玉辞心这个草包什么时候学会了作诗,而且作出来的诗居然连陈欣都自愧不如。还能让朝堂里那帮老学究赞不绝口,难道这玉辞心是假的?
想到这里卫芊蓉摇了摇头,这根本不可能,她爹在皇帝皇后身边布置了多少兵力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在他们眼皮子底下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人掉包,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儿。那么,只有一个解释,眼前这个女人一直都是深藏不露。
卫芊蓉又想起昨天她爹说她未必能让玉辞心丢脸,她心中有些不甘,她就不信,这玉辞心还能琴棋书画样样都是会了?她冷哼了一声,又向着后边一个男子使了个眼色。那名男子立马会意,向着大厅中央走去。
“微臣司马奕,平日里喜欢研究棋艺,不知可否向皇后娘娘讨教一二。”司马奕站在大厅中央,微微躬身,向着上面下拜。
司马奕话音一落,大厅里立刻议论纷纷起来。他们大周皇朝无人不知神童司马奕,在下棋的方面有着惊人的天赋,年仅七岁就下遍大周皇朝,无一人是其敌手。如今年至十七,更是有了司马不败的绰号。
前几年还零零碎碎有几个人不信邪,来挑战一下司马奕。近几年,除了有不少人家托关系,送厚礼,想让家里的孩子拜司马奕为师,学习棋道外,再没有人敢找司马奕下棋了,毕竟这种只输不赢的丢脸事儿没人愿意干。
可如今司马奕居然主动站出来要跟皇后在棋道方面讨教一二,这不是明着要打皇后的脸吗?按理来说,司马奕这个人心高气傲,是绝对不会做出来跟女人一较长短的事儿,今天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其实如今的司马奕是憋了一肚子的火,他这个人生性正直,清高。是绝对不屑于做这种打女人脸的小人行径的。可是昨日里,卫疆成的兵丁闯进自己府里说自己老爹贪污受贿,把自己老爹抓走了。
本来他就不信自己两袖清风的爹会做贪污受贿的事儿。等后来卫芊蓉找上自己,让自己听她的指挥,跟皇后下一盘棋,之后就放了自己爹。否则就要他爹命的时候他终于明白了,这个所谓的贪污受贿从一开始就是别人针对自己设的一个局,为的就是他。
这件事说起来还是自己连累了年迈的老爹,反正也是下盘棋而已,又不是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