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奕看着面前绝美的少女整个人都愣在了那里,从前他听说过镇国将军嫡女的名声,只知道长的不错,却是个草包。后来听说这草包做了皇后,偶尔朝拜的时候他也会远远的看上一眼,皇帝皇后坐的位置较高较远,也看不真切,只是大致能看出身形婀娜,长的是不差的。但摄于皇后草包的名声,他对这种女人没什么好感。
可今天这么一见,却彻底颠覆了皇后在他心里的形象。面前的少女哪里有半分为人妇的感觉,年纪看起来极为幼小,比自己还小几岁,面若芙蓉,唇若朱丹,整张脸看起来清新脱俗,再配上那周身不食人间烟火的气质,简直就是仙女下凡。
玉辞心见司马奕看着自己的脸呆在了那里,秀眉微蹙,干咳了几声。
玉辞心的咳嗽声惊到了司马奕,他尴尬的躬身失礼:“皇后娘娘恕罪,皇后娘娘愿意指点微臣棋艺,微臣感激不尽。”
玉辞心见司马奕回神之后再不敢向自己多看一眼,并不像登徒子,一时觉得好笑,脸上带上了几分笑意:“无妨,钗儿,去取棋盘来。本宫就在这大厅上与司马大人对弈。”
司马奕听到玉辞心带着笑意的声音心中一荡,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被一个女人的外表所迷惑。他定了定心,想着无论如何,要给这个少女留几分面子。
于是开口说:“娘娘,微臣今年来研究一些古代的残谱,曾见过一个珍笼棋局,古往今来,无人能破此局,今日就以此局向娘娘讨教一二。”
司马奕心中打的主意是这珍笼棋局千百年来无人能破,那么就算皇后破不了也是正常的,并不是什么丢了什么大人。而自己也算完成了卫芊蓉交代的任务,跟皇后下棋赢了皇后,那么自己爹的性命也保住了,也算是两全其美。
聪明如柳岩堂,宇文渊这样的人自然是听出了司马奕对玉辞心的维护之意,微微有些诧异,不过转瞬间又明白了。想着刚才司马奕看着玉辞心发呆的样子,多半是被玉辞心的美色迷惑了。
宇文渊想通了这一节心中十分不爽,晃晃悠悠的走到玉辞心身边拉着玉辞心的袖子说:“皇后,你今天总跟别人玩,不跟朕玩!朕生气了!”
说罢又扭头恶狠狠的瞪着司马奕:“你敢跟朕抢皇后玩,朕砍了你的狗头!”
听着宇文渊的话大厅里的人都有些失笑,玉辞心更是噗嗤的笑了出来:“陛下,我办的是正事儿,不是玩哦~你乖乖的,我办完正事儿就陪你,你若是不听话我可就再也不和你玩了。”
宇文渊撇着小嘴,满脸的委屈和不情愿,一双眼睛还是恶狠狠的瞪着司马奕,仿佛要吃了司马奕一般。玉辞心好笑的向着钗儿招手道:“送陛下回座位上去。”
宇文渊皱着小脸,气呼呼的看着玉辞心。玉辞心看着宇文渊英俊的面庞上可爱的表情,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宇文渊的脸蛋,嘴角轻轻勾起。
也许是玉辞心情不自禁的小动作惊到了宇文渊,宇文渊的脸上闪过一抹错愕。就那么呆呆的由着钗儿把他拉回了座位。
而柳岩堂和司马奕看到玉辞心的动作都是齐齐的皱起了眉头,他们都是聪明人,看的出玉辞心刚才的动作纯出自然,她是从骨子里疼宇文渊这个傻子。
柳岩堂看着呆滞错愕的宇文渊眉头皱的更深,想来宇文渊也是察觉到玉辞心对他打心底里的疼爱了吧。
玉辞心没有在意自己刚才的动作,她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司马奕摆的棋谱珍笼上,越看她的眼睛就越亮。她刚才听到珍笼这个名字的时候就觉得有点耳熟,现在再看棋局总算是想起来了。
这棋局可是古时候有名的残局啊,在她们那个时代,这棋局早就被人破了,而且破局的方法还是置之死地而后生。想到这里,她脸上的笑意愈加浓了几分。
司马奕摆完残局之后,轻轻摆出一个请的姿势:“皇后娘娘,这个棋局就是上古的残局珍笼,至今为止,无人能破,微臣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今日里,微臣斗胆以此局向皇后娘娘讨教一二。”
玉辞心点了点头,轻轻捻起一枚棋子,放在了以前看破珍笼棋局时破局的地方。
玉辞心的棋子刚刚落下,旁边就响起了卫芊蓉嗤笑的声音:“哎呦,娘娘,您若是不会下棋就不要逞强了。这但凡懂些棋艺的人都知道您这一步棋是在自己找死,摆上去让别人吃你的棋子啊。”
玉辞心一脸的平静,静静的望着棋盘,仿佛没有听到卫芊蓉的话一般。
司马奕刚开始看到玉辞心的棋子落下也是眉头微蹙,没想到玉辞心居然丝毫不通棋艺,第一步就自己找死。可是在他准备落子时眼中却闪过诧异,微微:“咦”了一声。
听到司马奕的声音玉辞心知道司马奕看出了自己这一子的与众不同,转身接过钗儿递过来的茶水,旁若无人的轻啜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