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岩堂闻言一愣,隔了半晌才开口道:“皇后娘娘让微臣记住什么?”
玉辞心秀眉微挑:“怎么?跟本宫装傻?本宫刚才不是说了吗?以后不许再喝酒了,而且要戒酒戒色。每天按时吃本宫开的药。一天三顿。一顿都不能少?”
柳岩堂哭丧着一张脸。整个人如同被雷劈了一般:“戒酒?这不可能啊,微臣没了酒,那就跟要了微臣的命一样。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玉辞心白了柳岩堂一眼,摆弄了一下自己的指甲。缓缓的道:“你活着的意思就是为陛下效命。本宫听闻你幼时就是陛下的伴读。陛下对你十分厚待,可以说是情深义重。如今陛下用人之际。正是你该效命的时候,你要是活不了几年就死了。岂不是陛下的一大损失?所以,留着一条命就是最大的忠心。还是说,柳侯爷其实对陛下并不忠心?”
最后一句话说完危险的眯起眸子扫向柳岩堂。
柳岩堂哭笑不得的看向对面盯着自己的绝美少女,明明就是十四五岁的小丫头,偏要装作十分老成的样子算计自己。给自己下套。而这个套自己又不得不钻,真是终日打雁却被雁着了眼。难不成自己还能当着这么多官员和宇文渊的面说自己对皇帝不忠心?那玉辞心直接就能把自己拉出去砍了。
可是,酒就是自己的命根子啊。要说戒色吧。那完全没问题啊,他本来就是装出来的。去烟花之地也只是喝喝酒,听听曲儿,还真没碰过什么女人。可这戒酒可就真要自己的命了。
柳岩堂愁眉苦脸的看着玉辞心。仿佛想从玉辞心的嘴里得到她改变主意的话一般。
玉辞心翻了个白眼,对着外面道:“来人啊。给本宫把柳侯爷的营帐抄了,只要有酒都给本宫搬过来。以后谁敢给柳侯爷酒喝本宫就灭他九族。”
这下柳岩堂是真急了,对着玉辞心道:“皇后娘娘,微臣对陛下绝对是忠心耿耿。只是微臣嗜酒如命,要微臣戒酒,跟要微臣的命是一样的,就算一定要戒,也得徐徐图之,不能让微臣一下子一口酒也喝不上了啊。”
玉辞心淡淡一笑,轻挪莲步走向柳岩堂,在柳岩堂还没反应过来之时一把夺过了柳岩堂手中的酒葫芦:“柳侯爷,本宫欣赏你的才华,真心的希望你日后可以一直为陛下效力。所以才会尽心的医治你的病,不过刚才本宫把脉,你的病即使可以治好,你的身体也已经气血两亏,虚弱至极。
如今,只有慢慢的调理才能让你的病彻底治好。所以,让你戒酒完全是为了你好,你也不必太绝望,等你的身体调理好之后你就可以少量的饮酒了,所以你的人生还是有盼头的。”
柳岩堂看着玉辞心决然的眼神叹了口气,躬身行了一礼:“微臣遵命。”
玉辞心见柳岩堂认命了心情极好,开口道:“你呀,以后也别总睡懒觉了。早上早点起来出去锻炼锻炼身体,这样有助于身体恢复和调理。知道了吗?”
想了想,又加了一句:“本宫会监督你的。”
柳岩堂听了前半段不以为然,没当回事。开玩笑,他就不起床,别人能拿他怎么样。可听了后半句,脸一下子夸了下来。开玩笑,皇后亲自来监督自己自己就是不起床也没有办法了啊。
宇文渊看着底下一脸生无可恋的柳岩堂脸上不自禁的挂上了一丝调笑的意味,这柳岩堂有多么嗜酒如命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了。想当年,他也劝过柳岩堂,让柳岩堂少喝一点,可柳岩堂根本不听,有人跟他抢酒那就是要他的命。
他一直以为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可以阻止柳岩堂喝酒,没想到今天这家伙居然栽在了一个小丫头手上。真的是让人觉得好笑。
虽说这丫头是用计谋套住了柳岩堂,但柳岩堂之所以肯屈服更多的是因为那丫头的关心吧。那丫头尽心的想治好柳岩堂的病,想让柳岩堂多活几年,有一个健康的身体,这样的心意让柳岩堂不忍心拒绝吧。
看来柳岩堂心里也很在乎这个小丫头呢。
宇文渊就那么静静的看着站在大帐中央的玉辞心,明明就是原来的皇后,明明就跟原来的皇后长的一模一样,可为什么他看着那个丫头却总觉得有种看着另外一个人的感觉呢?
从前自己在乎皇后,因为他觉得那是自己的责任,他欠玉家的,所以玉家的女儿是他唯一认可可以做皇后的女人。现在自己同样在乎皇后,却是因为自己移不开看着那个少女的目光。那个少女总是能带给他惊喜,让他目不暇接。
而那个少女的眼里却与从前不同了,从前少女的眼中只有自己,自己是她的夫,她的天。可如今,少女的眼中却有了另外一个少年,那个少年白衣如雪,出尘若仙。那个少年是他带到少女身边的。
可是,他后悔了,还来得及吗?
夜晚,一片静谧。树林深处有两个修长的人影,一个身穿明黄色的锦袍,眉目俊朗,另一个黑衣黑炮,看不清相貌。
“主子,我和暗影都打听过了,皇后被掉包的可能性确实没有,您身边的皇后应该是真的。”黑衣黑袍的男子躬身说道。
“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