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岩堂看宇文渊一直沉着脸不说话,脸上的笑意也收了起来:“陛下,你这是……”
宇文渊挥了挥手。眼睛朝着另一边看去。神色有些不自然的说:“没什么。那天在御花园让你去试探皇后。你试探出什么了吗?”
柳岩堂闻言脸唰的一下就绿了,隔了半晌才神色尴尬的说:“这个……微臣有负……陛下所托,什么也没试探就让皇后娘娘走了。”
宇文渊的眸子猛的一沉:“什么也没试探?那你们干嘛了?”
柳岩堂看到宇文渊阴沉的表情知道宇文渊这是动了真怒了。他们俩从小一起长大,对对方太过了解。现在的宇文渊很显然不信任自己的话。不过也正常。他们俩那天的反应很显然在御花园发生过一些什么。别说宇文渊这样精明的君主了,就是个草包也看的出来。
自己这么瞒着宇文渊。宇文渊生气是正常的。不过,自己是真的什么也没试探啊。但是,难道告诉自己兄弟他老婆调(和谐)戏自己了?这不太好吧?多尴尬啊,而且自己兄弟的面子往哪儿搁。但是自己要是不实话实说这兄弟以后只怕再也不信任自己了。
宇文渊就那么定定的站在那里,阴沉着脸看着柳岩堂的脸一会儿青,一会儿白。一会儿又红了,这么变脸变了好久。最后才叹了口气,开口道:“兄弟。那天我是真的什么话也没说。你知道的,我一开始就不愿意听你的去使什么美男计。这说出去忒丢人,兄弟名声就全毁了。
所以那天从她来了我就当没看见。一个字儿也没说啊!”
宇文渊静静的看着柳岩堂,等着他接下来的话。他太了解这小子了。说话最后肯定会拐个弯。
果然,看到宇文渊的目光柳岩堂又叹了口气。脸突然一红,讷讷的开口:“是她来的时候,随口作了首诗,然后可能自己也觉得……嗯……就转身走了……”
宇文渊脸色更黑了,一个字一个字道:“什么诗?”
柳岩堂脸色更不好了,隔了许久才道:“荷叶青袍一色裁,
芙蓉向脸两边开。
乱入池中看不见,
闻歌始觉有人来。”
夜色静谧,月亮似乎在偷懒,悄悄的藏到了树林的一边,月色照在宇文渊的脸上,一边脸是柔和的月色,一边黑漆漆的,看起来十分渗人。
柳岩堂和黑衣男子知道宇文渊心情不好,也不敢开口说话,只能听到细细的蝉鸣声。
他们就这么静静的站着,也不知过了多久,宇文渊才开口:“好诗,真是好诗。荷叶青袍一色裁,
芙蓉向脸两边开。
乱入池中看不见,
闻歌始觉有人来。比她贺寿时作的那首诗还要好。真是想不到啊,她对你的评价那么高,难怪这几日对你的宠溺这么明显。”
柳岩堂闻言脸绿了,咬了咬牙,开口道:“我觉得她并不是有心要做什么,以她的性格应该是一时有感而发。否则事后也不会那么失态的躲着我,见了我跟见了鬼一样。所以,她对我应该没什么特殊的感情。宠溺什么的那更是无稽之谈了,她不过是……为了帮你留住人才罢了。”
宇文渊没有说话,隔了许久才说:“刚才师父来了。”
柳岩堂瞳孔猛的一缩:“发生什么大事儿了?”
宇文渊和柳岩堂骨骼惊奇,很小的时候就被世外高人收为了徒弟,这位高人叫左山。据说能看透世间万事。两人的兵法韬略,文治武功全全是学自左山。他们两人出师之后左山就再也没有出现过,如今突然出现一定是有大事发生。
宇文渊皱了皱眉,沉声道:“师父说他从前在师祖的书上见过一个记录,说若是有人在大病或者假死之后活过来突然性情大变,那么那个人可能不是这个世间的人。这些性情大变的人每每都会有惊天动地的作为。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妖孽。”
隔了许久宇文渊才又开口说:“她醒来之后的确性情大变。而且根本不像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女。你也知道的,她的才华,她的武功,她的毒术,她的兵法,她的棋道,没有一样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女应该有的。这样的表现,真的像一个……妖孽……”
宇文渊的话让两人都陷入了沉思。
“小渊……”
“嗯?”宇文渊挑眉看向柳岩堂,有多少年了,柳岩堂没有喊过自己这个名字。
“如果她是妖孽,你打算怎么办?”柳岩堂沉静的发问
宇文渊眸子一沉,眸中闪过一丝狠厉:“师父说得异人者得天下,她,只能为我所用,否则……只能死!”
柳岩堂蹙眉道:“她……一定会为你所用的。至少现在,她一心都在为你,帮你。”
宇文渊点了点头,说:“我知道该怎么做。岩堂,你从前从来不肯展露你的才华,这次为什么……”
“小丫头都敢站出来,我一个大男人为什么不敢。我也是有血性的呢。兄弟,这次我们都愿意站出来帮你,帮你夺回权利,堂堂正正的站在人前做一个有尊严的皇帝。”柳岩堂俊美洒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