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报告单轻轻的放到桌上,如果用行尸走肉般来形容我的状态也不为过。
婆婆慌张的拿起报告单,看了最底下后,舒了一口气,“欢好啊,我们就是......”婆婆似乎想给我解释什么,又觉得很难开口,忽然又收了回去。
我不想听婆婆多说一个字,拿起手机给宫询打电话。
电话响了很长时间才接通。
“宫询,请你现在马上回家。”我的冷静超乎了我的想像,大概是我冷着脸的样子还是有点气场的,我看到站在一旁的婆婆都缩了缩肩。
“我这边有事情。”电话那头,宫询淡淡的说。
“你现在必须马上回家!”我的态度不容置疑。
“你别闹,我这边正在开会。”宫询压低了声音。
“好。”我挂断了电话,顿觉心灰意冷。
我一步一步的来到二楼,每一步都觉得很沉重。
看着我和宫询的卧室,想到我和宫询恩爱的画面,想到我们曾许诺坦诚相待。
原来这一切都是只是泡影。
我在床边一直坐在天黑,张嫂上来给我送饭,我没有胃口。
希希在楼下哭闹,我也无动于衷。
不知道我在黑夜里等了多久,宫询终于回来了。
大概是婆婆告诉他,我已经知道亲子鉴定的事情。
宫询轻声轻脚的走向我,”欢好,我今天一天都很忙。”
“我知道你很忙,我都知道,可是你知道我吗?你知道我的内心有多煎熬吗?”我直视着他的眼睛,内心的不满就要爆发。
然而宫询态度轻松,完全不在意我正处在崩溃的边缘。
就听他说:“欢好,你知道的,我妈这人比较迷信,你不要往心里去。”
我沉默了,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
“宫询,真正让我寒心的不是你妈,你懂么?”我忍着心痛,声音在发颤,“真正让我寒心的是你。”
“欢好,不要小题大作好不好?”宫询摸摸我的头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在安慰我。
我甩开他的手,“你觉得我还能再信任你吗?”怒火在瞬间点燃,“我以为我终于可以和一个男人相守到老,结果你却在背后和你妈串通一气,做出这样荒唐的事情!希希是我们在巴黎那段时间怀上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够了!林欢好!你当初和郑浩纠缠不清,我有多说什么吗?”宫询打断我的话。
我乱轰轰的心突然一静,随后,我深深看向他,原来,宫询心里是有疙瘩的。
就算那件事已经过去了将近一年,他也并没有完全释怀。
可是,因为这样,他就可以做出那种侮辱我尊严的事情吗?
我深吸了口气气,用力攥紧了拳头,仿佛要把指甲嵌进肉里:“好,郑浩的事情是我的错,但那是结婚之前发生的事,难道就凭这一点,你就怀疑我?”
“欢好,这个话题可不可以到此为止?“宫询理智的看着我,并不想继续争吵,“希希是我们的孩子,我们一家人好好在一起,好吗?”
好吗?
我张了张口,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是啊,希希是我们的孩子,是我和宫询的孩子。
但是,好好在一起,呵呵,怎么好好在一起?
信任这张纸,已经皱了,它还会恢复到原来的模样吗?
宫询把我的尊严,看的太轻太轻了。
……
这件事情过后,宫询和婆婆仿佛是串通好了,对此默契的闭口不谈。
我和宫询之间变得有些微妙,很难用语言来形容,表面上我们相敬如宾,但事实上,只有我自己知道,我的心里已经留下了一块疤。
婆婆看我的眼神比以前柔和了许多,她是揣着明白在装糊涂,虽然她主动承担起照顾希希的责任,但她内心对我还是充满敌意,不管我怎么做,都无法改变她对我的看法。
随着孩子慢慢长大,日子也在鸡毛蒜中一天天的流逝。
一转眼,希希快一岁了,她能独自颤巍巍的站起来,慢慢的扶着墙走路,然后嘴里咿咿呀呀的叫着妈妈。
我总是惊喜于她的成长和变化,有了她,我好像也重走了一回婴儿时期,她的笑容就像天使,只要她冲我笑一笑,总能轻易的治愈我。
在她一周岁生日那天,我给她制作了一本音乐相册,宫询提前从国外出差回来,给她带了迪斯尼的minicastle,婆婆则去金店她定做了一套生肖黄金锁。
孩子永远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