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说到了责任,那你倒是说说这件事,到底是你妈责任大,还是我责任大,你妈有责任,但是因为那是你妈,所以你只认为她知道错了就行了,于是就来责怪我,可是宫询,我也是你的亲人,我是你的妻子啊。”我重新站起身来,冷冷的看他,“就算是要论责任,你妈当是获百分之八十的责,你作为希希的父亲,至少也该为希希说你妈两句,而不是和我怼上!”
“你冷静点!”宫询瞬间火了,“如果不是因为你坚持要回公司上班,会有这么多事吗!”
“……”
原来如此!宫询总算把重点说出来了,在他心里,希希受伤,归根结底就是我造成的。就因为我坚持要回公司上班!
我默默的闭上眼睛,再也说不出话来,只是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好像在这一刻,已经不是我认识的宫询了。
就在这时,抢救室的灯啪的一声灭了,随后,门被打开,希希在医生和护士的包围中推了出来。
“手术很成功,但是现在麻药还没有褪,病人还处于昏迷状态。”医生取下耳朵后的口罩,微微叹了口气,“只是,由于病人年纪太小,全麻的副作用以后可能会比较明显。”
“什么?副作用指的是什么?”我惶恐的追问。
“就是可能会影响到孩子以后上学后的注意力,智力也会影响到一部分。”医生平静的道。
“......”
宝贝,是妈妈对不起你,从今天起,妈妈一定要好好照顾你,不再让你受一丁点的伤害!我闭上眼睛,默默的发誓。
安排好病房,我独自承担起照顾希希的责任,从换药,喂药,打点滴和日常护理,我都没有让婆婆插手,也没有请医院护工,因为我在深深的自责,我是在替自己赎罪。
只有这一切都由我亲自来做,才能稍稍缓解我的自我折磨。
不过我没想到,希希这么小就知道心疼妈妈,换敷药的时候,憋红了小脸都没有哭一声。
仿佛一下子,她就长大了。
在医院陪护的每个晚上,我都会给她讲童话故事,白雪公主,7个小矮人,灰姑娘等等,虽然她还不能理解,但她会闪着亮晶晶的大眼睛看着我,她那明亮的眼神里写满了信任,让我心酸不已。
小孩子恢复的还是比较快的,大约半个月,换完最后一次敷药,医生说,希希可以出院了,但要定期回来复诊。
出院那天,宫询和婆婆来接我们回家,在回来的路上,宫询告诉我,之前在休假的宋经理今天回来上班了。
我知道宫询是什么意思,他一直都是反对我回公司上班。
我没有做声,算是默认了。
宋经理这时候回来也好,希希的小手还需要恢复一段时间,我本来也不打算回公司上班,先等希希彻底好全,我再另做打算。
只是,通过这件事情后,我和婆婆已经形同陌路,和宫询的关系也降到冰点,而我的性格,他们没表现出主动缓和的意思,也做不出主动求和的行动来。
之后,我便安心在家照顾希希,婆婆在耳边叨叨,我全当听不见。
就连宫询出差到国外,什么时候去的,什么时候回来的,我都毫不知情,也不在乎。
在这个家,对我最重要的就是希希,她的健康胜过一切,那些纷纷扰扰,都抛到脑后吧。
直到一个月后,宫询似乎看出了我对他的故意冷淡,为了缓解我们的关系,他从法国出差回来时,特意给我带回一只限量版的爱马仕。
若是放在从前,我肯定会开心的搂着他的脖子转圈圈,但是现在,我一点也心情都没有。
他一个月前在医院的说的话仍然回荡在耳边,字字清晰,我怎能轻易忘记?他以为用一只爱马仕就能轻易填补给我的那份难受吗?那他真的太看低我了。
晚上8点多,我给希希先洗完澡后,躺在床上给她讲故事,没过多久,小家伙就呼呼的睡着了,我亲亲她的小脸蛋,熄了灯,在黑暗里抱着她,闻着她的奶香,不知不觉的困意来袭。
不知道睡了多久,我被一阵声音吵醒,我打开灯,发现是宫询回来,大概是喝多了,他在卫生间对着马桶不停的呕吐。
我皱着眉头,在怀里把希希抱的更紧,用手遮住她的耳朵,生怕宫询的声音吵醒她。
过了一会儿,我听到哗啦啦的水声,应该是宫询在洗澡,这让我烦躁。
我闭上眼睛,努力使自己入睡。
浴室的水声停了,宫询走了出来。
他轻声轻脚的上,床,从后面温柔的抚,摸我的发丝,嘴唇贴上我的脖颈,不断的吸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