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杀千刀的!”婆婆猛地冲我扑过来,对着我甩了一个重重的耳光!
伴随着脸上火辣辣的刺痛感,我清醒了!
我刚才做了什么?
我刚刚不就是甩开了她的手吗?何况我并没有使力。她怎么没站稳。难道怪我吗?怎么现实也和宫廷剧一样?!
我是很讨厌季美玲。巴不得她从我眼前消失,但是我从未有过要害她的想法,更没想过要害她的孩子!
等我反应过来。欲要解释的时候,却看宫询抱着季美玲发疯似地冲向门外。婆婆慌张地紧随其后。
眼前只留下地板上的斑驳血迹。令人触目惊心......
我浑噩地瘫倒在地,傻眼了。她怎么出了这么多血?
不就是摔倒了吗?
她会死掉吗?她的孩子还能保住吗?
不会的,我在心里安慰自己。没那么夸张,季美玲那么健康,每天都吃很多名贵的补品,肯定不会有事的。
而且,我也是经历过怀孕的人。孕妇并不像大家想得那么柔弱不堪。
就在我神游的时候,张嫂抱着希希惊慌失措跑进来。想必她在院子里已经目睹了这一切。
可是,当她看见地板上的血迹时。还是被吓到了。
“小姐,你现在赶紧去医院!快去啊!晚了就来不及了!”
“我为什么要去医院?我只不过是甩开她的手。我又没有推她!是她自己摔倒的!”
“可是孩子是无辜的啊!”
张嫂这句话点醒了我。
对,我应该去医院,我必须去医院。孩子是无辜的,不管怎么说……
我跌跌撞撞地向外跑去。像丢了魂般。
“去最近的医院!他们一定在那!”
张嫂在我身后大喊。
当我赶到离宫家最近的医院时,季美玲正躺在急救担架车上,面色苍白,整条裤子都是血渍,她紧紧地抓着宫询的手,好像在说着什么,婆婆在一旁抹着眼泪,周围围了一圈医护人员。
看到她这副模样,我的后背顿时感到一阵阵地发凉,她不会真的抗不过去吧?
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笼罩着我,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在发抖。
我想冲上前去问问孩子的情况,奈何脚下像是被人栓上了铁链,每走一步都觉得好沉重。
我眼睁睁的看着季美玲被推进重症监护室,只能躲在角落远远地观望,耳朵里已经听不见医院噪杂的声音,周围来来往往的人群从我身边擦肩而过,可我似乎感觉不到他们的存在。
因为,我的眼睛里只有宫询。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他如此地紧张,他比我想象中还要在乎这个孩子。
随着急救室重重的关门声,整座医院仿佛都安静了。
宫询低头倚在手术室的门边,点了一只又一只烟。
婆婆不停地来回走动,脸上写满了担忧。
我的心被提到了嗓子眼,如今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再多的解释也是无用的,我只能听天由命。
又是无尽的等待,这里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被无限拉长,考验着每个人的耐心。
不知道过了多久,手术室的门终于打开了。
我睁大了双眼,三步并两步的快步上前,想要确认季美玲的情况,可是她立即被医生安排进了**ip病房。
我悬着的心稍稍放了下来,还好,季美玲还活着。
宫询和医生正在焦急地交谈着什么,我听不清楚,只好在后面默默地跟着走。
孩子还在吗?我在心底担忧地问。
不管季美玲遭受多大的痛苦,都不值得我同情,因为是她恬不知耻地勾,引别人的老公在先,做三就会有做三的报应。
但是,凭心而论,孩子又是无辜的,他什么都不懂,却得承担成,人世界的后果。
我慢慢地停下了脚步,和**IP病房保持一定的距离,在这个节骨眼上,还是不要进去为好,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骚动,发生在医院里的闹剧已经够多了,不要再多我一个。
**IP病房区很安静,静的连一根针跌落的声音都能听清。
我像是只孤魂野鬼站在病房的尽头,今天这一切都太突然了,接下去,我应该怎么办才好?
如果孩子没保住,我应该怎么做?
如果孩子保住了,我又该怎么做?
从我知道季美玲怀孕的那一刻起,我就铁定了心要离婚,让小三怀孕是婚姻中的大忌,不等同一般的出轨,我不可能委屈求全的在婚姻中放低自己,我只不过是不想让季美玲这么轻易的得逞。
又或者说,女人总是矛盾的,尤其是有了孩子之后,我承认,我有过那么一瞬间动了原谅宫询的念头,但是,仅仅是一瞬间,很快,我就恢复了理智。
独自在外打拼这么多年,见过了多少大风大浪,解决了无数个难题,当我满怀憧憬踏入婚姻殿堂后,才懂得,婚姻才是这个世界上最难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