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还是如常上班,忙该忙的,转眼之间也就到了大中午。
7月的天气。空中没有一丝云。头顶的烈日似火。地面像蒸笼般烘烤着行人,我躲在出租车站台边的树荫下,迎面的风像热浪似的拂面而来。
就在一辆空车停稳在我眼前的时候。兜里的手机急促地响了起来。
我快速地钻进后排座位,一边告诉司机的地址。一边接听电话。
“欢好……你现在能不能马上回来?”
手机中传来吴妈低沉地哽咽声。像是刚刚大哭过。
我心的心里“咯噔”一下,这是出啥子事了吗。该不会是希希出了什么意外吧?
“咋了?吴妈?我还在上班。”我佯装冷静地回道。
“欢好,是这样的。”吴妈咽了咽嗓子,无比心疼地解释到,“我老公今天上午上山挖笋,不小心摔伤了腰部,现在躺在床上没有人照顾……”
“什么?严重吗?他现在在哪家医院?”我用手背抵住额头。加重语气问道,好端端地怎么会出现这样的意外。
吴妈抽搐了两声。补充道,“他没在医院。我叫他去看医生,他嫌麻烦。又说挂号难,看病贵,咬咬牙扛扛就过去了。我那上大学的女儿又在外地实行,我实在是不放心他一个人哇……”
听完。我稍稍地松了口气,估计问题不大,我斟酌了一瞬,开口道,“我现在往你卡里转一万元,就当是我提前预支你的工作,你赶紧回乡下去照顾他,上医院要紧。”
“不是啊,是希希我没有办法一起带走,伤筋动骨少说也要一百天啊。”吴妈焦急地说道,显然我误会她的意思了。
电话里,我恍惚听到希希在玩遥控大白发出的声响。
对啊,吴妈的话戳到我了,伤筋动骨一百天,这话没毛病,可是,相对于吴妈丈夫这般年纪往50上数的中老年人,就不止100天了,恐怕得更久。
况且,希希不可能一直跟着吴妈在乡下,最主要的是,我这边的工作明显脱不开身的,又正好卡在我升职的间隙,这么紧张的时刻,我没办法请假。
看来,眼下最重要的唯有重新找保姆,可这一时半会上哪儿去找,吴妈的心情急迫,好像一刻也等不了了,于情于理我都不能留她。
现在的家政市场十分走俏,连钟点工都必须得提前预约,就别提能不能尽快找到合适的了。
我理了理凌乱的头发,脑子里盘算着该怎么解决,明天就是竞职的日子,可不能出幺蛾子,不然,我就等于把机会拱手让人。
我的目光飘向车窗外,烈日炎炎,我的心也随着温度的升高,变得急躁万分。
忽然,我想到了一个人,这般万不得已的情况,只有她能帮助我了。
“吴妈,你等我一会,希希有人照顾了,今天你可以回去。”
说完,我挂断电话,紧接着按下一串熟悉又陌生的号码……
“嘟嘟嘟……”我紧紧地攥着手机,心里七上八下的。
“欢好啊,你终于想起给妈打电话了啊。”很快,听筒里传来希希奶奶惊喜的声音。
我:“……”
妈?婚都离了这么久了,希希奶奶怎么还自称妈呢,这一声妈听着膈应的慌。
我搓了搓手心,粗略地向希希奶奶说明了情况,希望她能在这几天帮我照看希希,等我竞职结束后,我再去找新的保姆,中间不会间隔太长时间。
希希奶奶并没有迟疑,忙不迭地一口答应,一直说,其实很早就想来看希希了,就是怕我不同意,在挂断电话前,她又高兴地表示现在就收拾东西,去希希那。
隔着电话,我清晰地感受出她难以意表的兴奋。
这是我和宫询离婚以来,我第一次给她打电话,而且还是临时找不到保姆,需要她帮忙的情况下。
我在心里苦笑一声,笑自已,也笑她。
希希奶奶守着空荡荡的别墅一定是憋坏了,宫询整天不着家,再叫上个季美玲,日子可想而知。
说来也奇怪,以前和她相处的种种不愉快,这会都忘得差不多了,在我眼里,她只是希希的奶奶,仅此而已,没有其他的感情色彩,更没有怨恨。
吴妈在当天下午就回了乡下,我嘱咐她好好照顾自己,我和希希随时等着她回来,当然了,这只是客套话,找新的保姆才是正儿八经的事情。
先说,竞职的那天,一切都要很顺利,顺利到不可思议,因为邱敏和另外一个同事压根就不知道,会议结束后还有十几分钟演讲,我以为总监先前全都通知到位了。
现状是部门员工的投票趋向一边倒,邱敏的脸上青红不分,公司的高层们默契地向我投来赞许地目光,我用余光扫向总监,发现她的表情有一种如释重负般地复杂。
我的后背微微一紧,总感觉这个副总监的位置来的名不正言不顺,总监和我心知肚明,这令我不自觉地冒出退缩的念头。
人事那边的任职报告还没有下来,我决定找总监谈谈,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