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许昌阳喝酒了,他一喝酒就有很多话想对我说。
正如我猜测的一样。
秋夜,天高露浓。一轮明月在西南天边静静地挂着。
清冷的月光洒下大地。是那么幽黯。银河的繁星却越发灿烂起来。
将圆未圆的明月,渐渐升到高空。
一片透明的灰云,淡淡的遮住月光。露出来的月亮如水一样的清光,冲洗着柔和的秋夜。
不知过了多久。我被一阵开门的躁动声惊醒。我想应该是许昌阳回来了。
我轻声轻脚地去了侧卧,许昌阳果然合衣躺在床上。满身的酒气,脚上的鞋子还没脱。浅浅的鼾声回荡在房间里。
再一看床头柜上的时钟,凌晨一点整,想到他是为了我才带兰总去酒吧,看着他疲惫的模样,心里很不是滋味。就像打翻了调味瓶。
借着窗外洒进来的月光,他的侧脸显得更为立体和俊美。在他在一起的这么几年,岁月沉淀了彼此。少了些犹豫而多了些坚定。
想起曾经共同经历过的点点滴滴,无论是坎坷还是欢乐。都在无形之中拉近了彼此的距离,融入对方的生命中,爱情的另一个境界。必然是亲情。
我去浴室打来温水,这样睡着是很容易着凉的。现在是流行性感冒的高发期。
当温热的毛巾触碰他的脸颊的时候,许昌阳微微皱眉,翻了个身,我顺势将他的外套脱下,接着解开衬衣的纽扣,半醉半醒之间的他似乎很配合,摊开身体方便我给他擦洗。
因为是军队出生,他的肌肉线条明朗而坚韧,厚重的紧致感,每一寸肌,肤纹理下,都显现着男性强烈的荷尔蒙,所以,无论他穿什么衣服都好看,像个行走的衣架。
好不容易替他擦好身体,我却累得满身大汗,许昌阳身高一米八三,体重接近一百五十斤,挪动一下都觉得异常吃力。
换上干净的睡衣,我却要去冲个澡,等我从浴室出来的时候。
许昌阳醒了。
他醒了。
也许是水流声吵醒了他。
总之,他倚靠在枕头上,微微颔首,目光深沉而复杂地看着我,突然,微微扬起一侧嘴角。
“上来。”他拍了拍他臂弯下的空位,声线性感撩人。
我擦干身体,裹了裹浴巾,心领神会地爬上,床。
“今天你喝多了,不适合做运动,乖乖地睡觉。”我枕着他的胳膊,迎着他的眸光低喃道,酒精过敏不是开玩笑的。
需要好好的休息,宿醉是最容易头痛的。
许昌阳揉了揉我的头发,笑而不语。
片刻,他悄悄地伸出手臂,把我圈进自己怀里,低头看着我,眼神晶亮得恍若夜空中闪烁着的星辰。
“你想干嘛?”我明知故问。
“我什么也不做,我只想想亲你。”他的呼吸声都带着浓浓的酒气。
我顿觉脸上一阵燥,热,想起前天晚上,心不可抑止地狂跳起来,想逃开却发现自己早已被他牢牢捆住,还没来得及开口,温热的唇已经覆了上来。
“别动,我只想吻吻你。”他再一次低喃道。
我闭上眼睛,任由他在我的唇间流连。
确实只是单纯的亲吻,因为许昌阳很快就睡着了。
伴随着他的呼吸声,我的思绪飘到他所说的国庆节,到底要不要去澳洲……
已经有大半年没有见过许姑姑了,见面了又该说什么?她一直都是强烈地反对我和许昌阳在一起,临走的时候,我和许昌阳一同去机场送她,可是她的目光却没有一秒是停留在我的身上的。
她对我的态度,早已用言行传达。
试想,如果我再拖着希希去,场面不堪设想,那是何等的尴尬。
我是许昌阳的附件,哪有附件再带附件的道理。
之所以没有直面地回答他,是因为自己心里没底,我不确定自己是否能掌握那个局面。
最主要的,还有沈若曦,去了难免要碰面的,我不愿意再将自己放到那个窘迫的境地,更不愿意联想到曾经历过的苦痛。
……
隔日。
周六。
难得的休息。
许昌阳回了乡下老宅,入秋后,爷爷身体抱恙,许昌阳是不是的回去探望。
因为昨天我说好要带希希去看新上映的小黄人3,只好下周再陪同他一起回去。
车子挺稳在地下车库,我仿佛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隐约间在哪里见过,却又想不起来是谁,也许是我眼花了。
我没做停留,在希希的催促下进了直升电梯。
刚踏进售票大厅,希希眼睛一亮,指着爆米花车,兴奋地说道:“妈妈,我想吃爆米花。”
我低眸扫了一圈,今天看电影的人还蛮多的,几乎是大人带着小孩。
“去吧,但是只能买一小罐哦。”我从包里拿出零钱给她,认真地说:“妈妈去排队买票,你买完爆米花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