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心胸之间,激荡不已,只觉得有些话不吐不快,可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既然如此,那就打!他自己也不知为何,就是觉得当年欠齐先生半壶酒,得痛痛快快跟人打一架,再喝!
李二并不高大的身形在东华山这一边暴起,轰然掠空而去,划出一道巨大的弧度,横跨半座京城,落在大隋皇宫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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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隋皇宫,素雅简朴的养心斋,大隋皇帝再次召见了礼部尚书,皱眉问道:“书院那边还是没有动静?”
矮小老人摇头道:“茅老只说会给陛下一个交待,不曾说何时入宫。”
身穿龙袍的儒雅男子无奈道:“是我大隋给他们书院一个交待才对吧。可是茅老不来,寡人总不能催着书院来讨要公道啊。”
矮小老人小心措辞,打好腹稿后,字斟句酌道:“若说李槐与学舍孩子之间的冲突源头,是孩子之间的矛盾,可以理解,是咱们大隋这边有错在先,之后一路的大小风波,则是对错五五分,最后那个名叫于禄的少年,出手就确实有些没分寸了。关键是这个少年不但出手狠辣,而且心机深沉,按照那位剑修的说法,于禄数次出手,分别是四境武夫,五境和六境的实力,之后始终压在六境修为上,最后一次才以七境修为悍然出手,重创了剑修。”
大隋皇帝点了点头,其实门外那位蟒服貂寺早已解释过,少年于禄应该是武道六境巅峰修为,但是在那场书楼大战之中,将观海境剑修当做了磨刀石,借此一举成功破境,根骨,天赋,心志,无疑皆是上上之选。
这个坐龙椅的男人,他眼中所看到的人和事,无论是人的好坏,但是事情的发展态势,和这位战战兢兢的礼部天官都是不一样的。
门外老宦官突然来到大隋皇帝身边,礼部尚书只觉得眼前一花,就看到一袭大红蟒服挡在了大隋皇帝身前,全然不顾什么君臣礼仪。
大隋皇帝只是有些好奇,并不生气,更无惊惧。
然后整座皇宫就传来一阵宛如地牛翻身的剧烈震动。
只听有人朗声问道:“大隋皇帝何在?”
大隋皇帝站起身,笑问道:“这家伙胆子真大,到底有多强?”
年迈貂寺沉声答道:“九境武夫,甚至有可能不是寻常的武道九境,可以说是厉害至极。”
大隋皇帝点点头,“就像我们棋待诏之中,九段国手也分强弱,强九与弱九,看似段位相同,其实差距很大。”
男人在那位大隋京城守门人之一的宦官护送下,走出养心斋,缓缓道:“本该有十段一说,只因为传说中土神洲的白帝城内,有那位大魔头自称十段,城头上还树立起一杆旗帜,‘奉饶天下棋先’,于是没有哪个王朝,有胆子为国内棋士赐下十段称号了。说实话,大隋天才棋士辈出,冠绝宝瓶洲,可大隋亦是不敢破此例,寡人是真想去那白帝城亲眼看看啊。”
宦官说道:“先让宫内高手试试看深浅,陛下再现身不迟。”
大隋皇帝和蟒服貂寺才刚刚走出廊道,就有一位白发苍苍的练气士过来禀报战况。
武英殿外的广场上,一位身为七境武人的御林军副统领,已经给那人一拳打晕了过去,暂时没人敢过去抬走副统领。
三人走出百余步,又有一位身披金甲的魁梧武将过来禀报。
一位常年守护在宫外附近的十境练气士宗师,火速入宫后,才刚刚祭出了法宝,就给那人一拳硬生生打掉了法宝,打得直接砸飞出了皇宫,又是一拳将那名宗师给打得撞入城墙,这次没晕死过去,但已经无力再战。
大隋皇帝嗯了一声,问道:“宫中阵法已经开启了吧?”
金甲武将点头道:“已经开启!随时可以动用,京城内外的武道宗师和大练气士,如今都已经赶往皇宫。”
大隋皇帝问道:“那人可曾主动出手?”
武将摇头道:“不曾,只说是来见陛下,若非我们主动出手,他就站在原地不动。”
大隋皇帝自言自语道:“事不过三。”
蟒服宦官笑道:“陛下这个时候就莫要讲究这些了,容我去会一会他,若是依旧输了,陛下再露面即可。”
大隋皇帝打趣道:“你们同样是走武道路数的人,可别输得太难看。”
老宦官地位超然,先后侍奉过大隋三任皇帝,笑道:“不到万不得已,咱家是不会借用京城龙气的。”
老宦官脚尖一点,瞬间掠过了一座宫殿的屋脊,在空中蜻蜓点水,御风而行,如仙人逍遥游。
世间武人境界,第八境羽化境,就能够虚空悬停,御风远游,故而又有远游境的说法。
而世俗江湖眼中的止境,第九境山巅境,就已经是止境大宗师,意思是脚下武道已到尽头。肉身之强横,犹胜佛家罗汉金身。中五境练气士,除去十境修士,一旦被其靠近,十丈之内,一旦没有极高品秩的法宝护身,几乎是必死的下场。
一袭大红蟒服的老宦官,飘然落在武英殿外的广场上,跟那个其貌不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