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匪夷所思的是男子身后,竖立着一杆主帅大纛,正在猎猎作响。
一位姿容绝美却是这般婢女作态的美人,小心翼翼敲打锦衣男子小腿外侧,她瞥了眼另外那位女子,妩媚笑道:“公子,听说这次对方阵营,有一位八境剑修和一名九境兵家修士帮着压阵哩。看来咱们撷秀的前夫,真的很爱撷秀,冲冠一怒为红颜,真是可歌可泣,公子,不然你就把撷秀还给人家嘛,破镜重圆,也是美谈,反正……”
说到这里,媚态美人抬起一手,掩嘴娇笑,“反正公子你也把咱们撷秀姑娘品尝得差不多了,何况她又是小心眼的,从来不愿跟姐妹们雨露均沾,岂不是害得公子扫兴?天底下哪有这么蛮横的丫鬟。”
另外那名被称为撷秀的绝色女子,置若罔闻,只是以双手拇指轻轻抵住锦衣男子的太阳穴,动作轻柔地小心推揉。
锦衣男子眯眼笑道:“撷秀害羞,公子我心疼她,至于你,是经得起折腾的,若是公子傻乎乎心疼你,一味怜惜,不解风情,你还不得造反?”
敲腿的女子满脸春意,对着那个“撷秀”轻轻挑眉。
后者浑然不觉对方的挑衅。
锦衣男子轻轻抬了抬脚,“为公子脱靴!”
那女子瞬间眼神炙热起来,跪倒在榻前,双手颤颤巍巍为锦衣男子摘下双靴。
男人坐起身,伸了个懒腰,“咱们扶摇洲,竟然只比那个宝瓶洲大一些,太没劲了。”
他光着脚,伸手从女子“撷秀”领口探入,最后取出一枚带着美人体温的金色圆球,轻轻一捏,瞬间穿上一副经常会被误认为兵家神人承露甲的银色宝甲,出奇之处在于这副宝甲布满各种伤痕,心口处更是露出一个好似被长剑刺透的小窟窿。
穿上不知名宝甲的年轻男子,缓缓向前走出几步,突然转头对名为撷秀的女子笑道:“你前夫万般事皆不如我,唯独一件事,我这辈子都追不上他,那就是讲笑话。”
他伸出一臂,伸手指向遥远的对方大纛,嘴角翘起,对女子说道:“比如请了剑修还请了兵家修士,你家公子差点就被他笑死了。”
那名为年轻男子脱靴的美人,坐在地上,背靠卧榻,捧腹大笑,风情万种。
年轻男人转向敌军大阵,仰天大笑,“他人妻妾好,别家寡妇更好!”
身穿如霜雪宝甲的男子,拔地而起,破空而去,直接跃过己方大军骑阵,在千军万马的头如白虹挂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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皑皑洲的最北方,无穷无尽的冰天雪地,风雪汹涌,不见天日。
有人身披一件雪白貂裘,偶尔被风雪吹拂得貂裘紧紧贴身,才可以发现身材苗条,压得很低的巨大貂帽之下,露出一双明亮眼眸。
此人腰间悬佩有只露出一小截的乌鞘长刀。
她时不时会从大裘中探出手,以拇指轻轻摩挲刀柄。
露出一段玉藕似的白皙手腕,好似比白雪还要白,而且还会泛起晶莹色彩。
应该是一位年轻女子。
却胆敢独自行走于这片寒冷刺骨的冰雪之地,在九大洲最北端的皑皑洲,她走在了皑皑洲的最北方。
一位金丹境练气士都未必敢如此托大,独自北游。
女子掏出一只坚硬似铁的馒头,轻轻撕咬咽下,视线始终凝视着前方。
皑皑洲这片极寒地带,荒无人烟,但是经常会有大妖出没,占据天时地利,极其难缠,金丹境之中,除了剑修,都不愿意来此,跟那帮狡黠阴险的大妖畜生们纠缠不休。一旦惹来众怒,往往会陷入重重包围,那就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女子停下脚步,刚好吃完那只馒头。
前方风雪迷雾之中,缓缓探出一颗雪狼的巨大头颅。
当它出现后,方圆百丈之内,风雪骤然停歇。
女子提了提貂帽,扬起脑袋,与那头高如小山的雪狼对峙。
她打了个饱嗝。
然后只是一刀。
片刻之后,天地之间始终毫无异样,她就已经开始放刀归鞘。
她继续向前,微笑道:“借你头颅一用,换点脂粉钱。”
当她一直走到距离那头雪狼跟前,那头大妖才刚好如一座山峰轰然倒塌。
她看着那颗被一刀斩下的巨大狼头,有些犯难,这么大一颗脑袋,难道要自己扛回去?
所以她转头望向远处风雪之中,抬起手打招呼道:“你,过来,帮我将这颗脑袋带回去,饶你不死。作为犒劳,雪狼剩下的尸体全部归你。”
之后,女子在风雪中返程,身后跟着一头双手捧住血淋漓狼头的搬山猿。
哪怕那具雪狼的无头尸体附近,数头大妖蠢蠢欲动,暗中垂涎不已,但是始终没有谁敢跨入雷池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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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然天下有五湖四海,各自疆域广袤。
在一座塌陷的“陆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