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杰“嗯”了一声,走过去,在墙角的水龙头上接上洗车的水枪。这是强力水枪。打在人身上。会把人打个跟头,问题是,现在虽然是三月底了。但是春寒料峭,正常人穿着皮衣还有点冷。就别说扒光了用冷水冲了。
水流没有开到高压。他把水枪压力调得很小,直接往他的头脸冲了一会儿。
我知道水很凉。那人一激灵就醒转过来,他发现了自己的处境不妙。大声叫道:“我是警察,放了我,警队已经把你们这里包围了!”
梁杰拿起一根八号线铁丝,用钳子剪了一米多长的一根,开始在那人的身上抽打。专门打在腋下和两肋。
这人是被吊起来的,双手向上吊起。两肋腋下都暴露在外,被梁杰一下紧似一下地抽打着。每一下抽下去,都是一道血红的檩子暴起。那家伙叫的比杀猪害惨。
“别打了,疼死我了!”那人叫道。
梁杰停下来,问道:“说实话。不然我打死你,你叫什么名字?”
“我说。我说,我叫王宁。”
我看了一眼警官证,上面的名字是“章强”,果然这是个假身份证。
“为什么对我们开枪?”梁杰继续问道。
“我,我要杀了林卫东,有人给我钱,我都说了你们放了我吧?”王宁哀求道。
梁杰用铁丝对着王宁的膝盖狠狠抽了一下,说:“快说,是谁让你来的!”
“白斌,白老板……”
我笑了,站起来说:“你们是蓝盾的是吧?”
“是……大哥你知道?”那人看着我,很是疑惑。
“给我往死里打!是谁让你们这样说的!把他的睾.丸给我打碎!”我大声叫道。
梁杰挥舞八号线铁丝狠狠抽打王宁的胯间,王宁惨叫,就是不开口。
我发觉得这是个阴谋,有人要我马上跟白斌开战,为什么会这样,今天这些杀手绝对不是白斌派来的,眼前这个王宁是我唯一可以打开谜底的人。
梁杰抽了十几下,王宁疼晕过去了,两腿当中那里已经血肉模糊了,他就是不说。
梁杰丢下铁丝,伸手拿过放在台面的王宁的匕首,这是一把锋利的猎刀,梁杰开始用刀在王宁的胸前皮肤上划横道,十厘米宽一道,小心翼翼划着,血慢慢流出来,又竖着划,也是十厘米左右一条。
王宁终于疼得醒了过来,梁杰对田田说:“给我来点盐,我给他腌上。”
“早就给你预备好了!”田田将一个塑料盐袋丢给梁杰。
梁杰一手拿刀,一手拿着盐袋用嘴咬开,开始往王宁的胸口横竖血道上倒盐面,王宁哇哇乱叫,挣扎着,身体强烈扭曲,这真是生不如死的感觉。
“别折磨我了,我什么都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明哥让我们这样说的,说了就给我们家里十万,不这样说就杀了我们全家!东哥东哥饶命吧,我再也不做了,给多少钱都不来害你了!”王宁干嚎道。
我摆摆手,说:“明哥,海马电玩城的江兆明?”
“对,就是这位明哥,东哥,我都说了,快点给我疗伤吧,别的真不知道了……”王宁说完就又晕死过去。
“麻辣隔壁的,江兆明,明哥,我跟他无怨无仇,井水不犯河水,他为毛要针对我?”我自言自语,梁杰喝田田站在那里看着我。
我说:“行了,这个也拖出去埋了吧,把这里好好收拾下,别留下血迹,我先进去了。”
我离开了车库走进别墅客厅坐下,我点了根烟,心里始终搞不懂江兆明为什么要对我下手。其实我跟江兆明就是当初刚到练歌房的时候跟金老八干仗,在农垦大厦海哥主持,喝了一次酒,再就没见过面。
郝泉,我想起来我跟明哥的手下郝泉来,我掏出手机,找到郝泉的号码拨了过去。
“泉哥,我林卫东。”我说道。
郝泉停顿了一会儿,我估计他是走到没人的地方,果然,他说话声音不大,郝泉道:“东哥,你这个时候联系我,不是害我吗!”
“怎么了?”我故意问道。
“没怎么,方便的话来后街吧,我在后街新开业的海马歌舞厅等你。”郝泉说完,挂断了电话。
我必须去见郝泉,既然杀手是江兆明派来的,我应该直接去找江兆明,但是那样就没有一点缓冲余地了,而我要先弄清楚为什么,郝泉正好可以给我提供一些心信息,就刚才他的话,显然他知道些什么。
梁杰喝田田进来了,我站起来,说:“梁杰跟我走,田田你去给梁杰拿一把黑星,两个弹匣,一把匕首。”
梁杰乐了道:“田田跟我说,跟东哥干,绝对刺激,不比干特种兵轻松,这晚上一过来我就体验了,吃完饭就被枪杀,完了还要审问,杀人,埋人,我喜欢这样的生活。”
我看看梁杰,说:“心理素质真好,你就是我要的人,田田,这里交给你了,这把枪,带消音器的,给我藏好。”
田田给梁杰拿来了一把黑星手枪,两个弹匣和一把特种兵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