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苗苗显然一直呆在加国南部,也没有见过这样的暴风雪,坐在车里完全没有视线。我现在明白为什么航班推迟到一周之后了。
在大自然面前。人类显得是那样的渺小。无论人类自己吹嘘多么强大的高客气,都无法跟大自然的威力抗衡。
我被迫只能将车停下,后座的连毛胡子醒了。伸个懒腰,嘟囔了一句什么。
于苗苗说:“警察大叔说。让你到后面来。从车里过来,他开车不然会冻死在这里。”
我看了一眼前面。车灯里面完全都是白花花的鹅毛大雪花,再往前。是黑漆漆的一片,能见度不超过五米,还能开车?
但是我没有犹豫,转身爬到了后座。连毛胡子也费劲地爬过去坐在了驾驶位。
连毛胡子将车子开了起来,车速还很快。我估计他完全凭借对道路的熟悉和经验在开车,因为从我看来。根本看不清哪里是路。
半小时后,暴风雪似乎小了许多。但是连毛胡子却将车子开得越来越慢了,他开始自言自语。于苗苗给我翻译说:“他说车子机油有可能凝固了,不能再走了,得找个地方换机油。路也不行了,积雪太深。要等待公路铲雪车铲过再走什么的。”
能见度好了许多,能看清外面了,只是风雪还很大。
连毛胡子从怀里拿出一个对讲机样式的东西,将车停下,调了几次,里面有人说话了,我知道这是无线电接收器,可以通话,只要知道对方的波频就可以。
连毛胡子跟对方通了几句话,又将车子开动了。
于苗苗说:“他联系了一家附近的一个驿站,在加国有很多在长途路沿线开设的驿站式汽车旅馆,可以加油修车,相当于国内的高速路服务区,只是规模很小,因为这边的人少车少。”
车子似乎下了主路,更加难走,终于再也开不走了,连毛胡子气呼呼地骂了句什么,又开始鼓捣那个对讲机,跟对方说话。
不一会,一辆大型的拖车出现了,我们的车被拖起,开拖车的是个高大的小伙子,长得很精神,微笑着跟我们打招呼。
我也煞有介事地摆手“哈喽”,于苗苗说:“这小伙子叫杰森,跟我们说拖车费五百。”
我问道:“这钱需要我们出?”
于苗苗点头说:“是的,只要我们租车了,路上发生的所有费用,都是我们出。”
我点出来五张一百的加元递给前面的警察大叔,警察大叔说了句什么,于苗苗扭头跟我翻译说:“他还要五百,说是等下加油修车的费用。”
我心里有些不满,但还是点了五张纸币递过去,这下警察大叔很高兴的样子,将一千块都给了那个小伙子,小伙子这才上了前面高大的拖车开动了。
到现在,我觉得,只要用钱可以解决事情,就不算太坏,毕竟这是荒郊野外,人生地不熟的,我只求旅途平安。
原计划今天傍晚就可以到达海岸,因为我们约好了过海峡的雪橇,连夜过去,第二天一早就可以到达萨克斯港了,可是一场暴风雪,估计旅程要耽搁了。
我拿出手机,看看根本就没有信号。
很快就到了一处只有一栋平房的院子,院子里面有一辆越野车和一个加油泵。
我们下车进了屋子,屋里一个跟连毛胡子差不多的大叔级粗壮男人,跟连毛胡子拥抱相互问好,还不时用眼睛看我和于苗苗,我总觉得他眼神里面有不怀好意的成分。
屋子被一堵墙一分为二,我们进来这边操着一个大火炉,上面是一盆热气腾腾的炖肉,拳头大小的肉块,不知道是什么肉,加了不少红辣椒和大蒜,味道闻起来就有食欲,前边还有一排白兰地的箱子。
一张破旧的大木桌,上面有些水果和蔬菜,大木桌两边的是五六个粗糙的木头凳子。
除了那个粗壮男人,外面干活的小伙子,这个房子里面再没有第三个人,那边有个门通向另一个屋子,我想那里面应该是睡觉的地方。
窗台上一台大功率电报机,警察大叔说跟这里的联络就靠那个。
于苗苗说:“他们让我们先坐下吃点东西,要我们付两百块钱。”
我对这边的物价没有概念,觉得有肉吃有酒喝,两百块应该不多,就拉着于苗苗坐下,拿了钱夹子出来。
可是就在我掏钱的时候,粗壮的汉子手里突然就多了一把大口径的史密斯威森M29左轮手枪。这把枪我在江北训练营见过样枪,M29是最强大的点44口径手枪,能够近距离杀死野猪、野牛、熊甚至是大象,是猎人喜欢的近身自卫武器。
“小子别动,我一枪就能打爆你的头!”粗壮的汉子居然用蹩脚汉语说道。
我看着黑洞洞的枪口,心里明白自己遭遇了黑店,早就听说北极圈附近民风凶悍,但是这样的公然抢劫,还是出乎我的意料。
我已经暗自运气,准备在需要的时候吐出寒冰气。
我说:“你们要钱?”
“钱和女人,都留下,你走,我不杀你!”粗壮的汉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