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女人轻轻浅浅的呼吸声,让静谧的氛围里荡漾着情韵的气息。
费云南向身侧挪了挪。凑近她的耳廓。柔声说:“小雨。我去公司加班了。”
她正睡得迷迷糊糊,只觉得有股热气喷在自己的脖颈处,感到有些痒痒。下意识地晃了晃脑袋,从嗓子里发出不满的轻哼。
男人不由自主地喉咙一紧。然后迅速直起身来。用双手支撑着身体坐回了轮椅中。
一个小时后,林小雨缓缓地睁开了双眼。发现身旁的位置空了,恍惚间好像听见他说过什么。可是一时半会儿又想不起来。沉思了半晌后才明白,他应该是去公司了。
现在,每逢周末,她都去医馆里学习按摩,所以早已养成习惯。肯定不会继续赖床。
洗漱完毕后,她挑了一身轻便的衣服。穿好后往楼下的餐厅走去。好在家里的长辈们都不在餐厅里,倒也吃得还算自在。
就在她往老宅门口走的时候。一个多次出现在噩梦里的男人瞬间映入眼帘,身姿挺拔的费云北踩着健步朝她走过来。多日未见。他的模样没有太大变化,只是俊朗的五官上淡染着一丝忧郁之色。
两人之间只有不到十米的距离,她眼见避无可避。索性直接迎了上去,只是在快接近男人时。特意向旁边撤了一步,想要拉开自己跟对方的距离。
不料,费云北反应极快,他长臂一伸,直接拽住了她的胳膊,沉声说:“跟我来一趟。”
男人手上的力道极大,攥得她生生的疼,痛感在白皙的手臂上蔓延开来。一瞬间,她浑身的血液像沸腾着的开水,带着一股不能忍受的怒气,一直流到手指尖。
她抬起晶亮的眼眸,狠狠地瞪了对方一眼,厉斥一声:“放开我!没空陪你闹。”
“没空也得为我腾出空来!”费云北的话坚定而又决绝,强势霸道得带着股狠劲。
女人知道反抗无用,忍住胳膊上的痛意,努力放低姿态,说话的声音也软了几分:“我真的有事要出门,你要有话等以后再说。”
费云北扯了扯唇角,颇为玩味地看着她,浮魅地一笑,“小妞儿,我现在等不起。”
说罢,他修长的手往下一滑,很自然的握住了她的手,拉着她往老宅外面走去。
跟一个强壮的男人比力气,她根本没有任何胜算,只能任由对方把她塞进了黑色轿车宽大的后座里。
随后,一道巨大的黑影从她头顶压了下来,她瞪大双眼看着眼前的男人,他的眼神极深极暗,像是最漆黑的夜空。她顿觉呼吸一窒,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只可惜,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男人就用双臂圈住了她,将她牢牢地禁锢在后排座位上,不准她逃离。
意识到即将发生可怕的事情,她的瞳孔骤然一紧缩,想要使劲将他推开,结果一个字还没吐出就被费云北的唇舌堵上。
他霸道而猛烈的亲吻着她,犹如干旱太久快要渴死的灾民,迫不及待的索取她唇上的清甜。
女人的眼睛瞪得溜圆,望着近在咫尺的面孔,大脑里一片空白,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的推搡抵抗,偏过脸不让他吻。
下一秒,费云北抬手捏住她的下巴,使她能够直面自己,再次悍然地覆盖住女人的唇瓣,同时加深了唇舌的交缠,猛烈地吸.吮着她柔嫩的嘴唇。
这个吻极具侵略性,仿佛海上的暴风雨,要将她这叶扁舟撞得粉碎。
突如其来的恐惧,紧紧地缠绕着她的心脏,口中的空气更是被这个强势的吻洗劫一空。
她急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因为感到喘不过气来,所以挣扎得越发努力。
察觉到她的不适,费云北突然顿住了,随即恋恋不舍地移开了双唇,沙哑的嗓音带上了情韵。
“我好想你。”他勾起手指,从她瓷白的脸上划过,目光灼灼地看着她,“真不知道该怎么对你才好。”
可惜情话说错了对象,带来了相反的效果:女人怒目圆睁,双眼红得快要滴出血来。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费云北的脸上。
“无耻!”她咬牙切齿地说道,胸廓剧烈的起伏着。
费云北的眸光随即黯淡下来,眼眶开始泛红,哀戚的声音似乎发自喉咙深处,“对不起。”
这句话并没有让她的怒意消减半分,一张白皙的小脸变得通红,太阳穴突突地跳。
她猛地推开面前的男人,拉开车门迈腿下车,飞也似地跑远了。那颗心像被掏空了一个口子,她觉得指尖冰凉,凉到没有知觉。
事到如今,为何费云北还要对她纠缠不清?难道他永远都不会放过自己吗?
为了保守那个秘密,她已经放弃将那个人渣绳之以法的打算,默默地将这口恶气吞下,即使心有不甘,依然强忍着无尽的酸楚,做出了一个如此艰难的决定。
结果,费云北仍然不依不饶,光天化日之下,再次轻薄了她。如此肆无忌惮,他就不怕有报应吗?
此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