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房间里。
凌邵天拥坐在宽大的沙发中,指尖夹着一根香烟,猩红的烟头随着他的吸进和轻弹烟灰。在昏暗的灯光下划过惹眼的光弧。
随着“滴”的一声。房门开启。眼镜蛇摘下脸上的口罩,满目阴沉地走到他面前。
“怎么样了?”凌邵天将香烟按灭,邪肆地扬了扬眉。
眼镜蛇把一个牛皮纸袋递给他。冷冷地说:“天哥,这里是费云南和林小雨在一起时的照片。”
凌邵天没有吱声。接过纸袋后直接打开。一张张地仔细翻看着。
两个人在更衣室里亲热的画面,清晰地展示在凌邵天的面前。翻到最后。他看见了费云南站起来为女人穿衣服的情景。
凌邵天的脸色渐渐阴沉下来,直到彻底变得邪佞。
血液在太阳穴里发疯般地悸动着。双眼中燃烧着怒焰,活像一头准备扑上去咬人的野兽。
“费云南那个混蛋,竟然一直都在装瘸!”凌邵天的声音里染着怒意,伸出拳头猛地捶了一下沙发。
“天哥,接下来要怎么做?”
眼镜蛇得知自己被戏耍。同样对费云南恨得牙根痒痒,脸颊上的刀疤像小辣椒似的突起。鬓角处的青筋一抽一抽地跳动。
凌邵天的眼底涌动着无尽的恨意,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心里清楚,对付费云南这种奸诈的人。切不可莽撞行事。
“等我的消息。”凌邵天的眼底泛着寒光,顿了下,说道。“计划好了会马上通知你,先去忙吧。”
“哼。一定不能饶了他!”眼镜蛇留下一句狠厉的话,重新戴上口罩,疾步走出了酒店房间。
凌邵天双手交叠在胸前,站起身踱了几步,突然冷哼一声,从兜里掏出了手机。
听筒那头传来神秘女人的声音,开门见山地问道:“确认了?”
“刚看过照片,费云南根本不是残废。”凌邵天咬牙切齿地说道。
女人似乎对这个结果早有心理准备,表现得异常平静,淡淡地说:“费云南留不得了。”
她说得轻描淡写,可是话里却透着彻骨的寒意。
这句话正中凌邵天的下怀,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冷厉的笑意,沉声问道:“你想怎么做?”
“我会安排人做事,叫你的人时刻准备配合,这次一定要彻底铲除费云南。”
“费氏那边呢?”凌邵天的五官紧绷着,脸部线条看起来更显冷硬,“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要确认新的董事长人选。除了费云南之外,费云清也是个麻烦。”
女人想了想,答道:“费云清对公司没什么兴趣,只要保住费云北的董事长职位就行。目前最要紧的还是先干掉费云南!”
凌邵天觉得她的话有几分道理,没再多言,应了句:“好。”
费氏集团办公室里。
下班后,林小雨坐着费家的专车,特意来公司里找费云南,准备跟他一起回家。
她径直走到费云南的办公室,轻轻敲了两下门后便走了进去。
此时,男人正坐在办公桌后面批阅文件,他的两道浓眉微蹙,低垂着眼睫毛,紧紧盯着桌上的文件。
金色的阳光透过落地窗照射进来,给男人的周身罩上了淡黄色的光晕,使他整个人显得霸气又轻柔。
走到他面前时,她一时有些看呆了,竟然都忘了说话。
感受到女人灼热的目光,费云南勾了勾唇角,抬起头来,逗弄她道:“老婆,你再看下去,我可就把持不住了。想不想跟我在办公室里缠绵一次?”
她被对方的话噎得无语,自从得知他不瘸不瞎之后,总会听到他时不时冒出几句令人害臊的话,每次都不由自主地羞红了脸,而且不知该如何作答。
虽然自己算不上个伶牙俐齿之人,但是从未感到这样词穷。
她心有不甘,抿了抿嘴唇,反驳一句,“你在公司里也敢这么不正经?”
费云南转动着轮椅来到她跟前,嘴角勾起一抹坏笑,说:“跟老婆一起‘做’的事,怎么不算正经事?”
说这话的时候,他特意在“做”字上加了重音,女人听出他话里的意思,抬起手指了指窗外,装作吃惊地说:“云南,你看那是什么?”
费云南扭头看了一眼,发现除了蓝天白云之外,窗外什么都没有。
“老婆,你看到了什么?”
女人捂着嘴笑了两声,眨了眨眼睛,说:“我看见你的脸皮飞过去了。”
言外之意,面前的男人已经没脸没皮了。
“哈哈……”费云南大笑起来,站起身把她抱在怀里,宠溺地说,“小丫头学坏了。”
两个人腻歪了一会儿,并排在沙发上坐下,她有些纠结地轻蠕了几下红唇,严肃地说:“云南,我有件事情想求你帮忙。”
费云南见她说得认真,随即敛起笑意,问道:“什么事?”
“今天,我妈来公司里找我借钱。”她黯然地叹息一声,蹙了蹙眉,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