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雨加快了脚下的速度,没走出多远便追上了蓝秋月。
“妈,请您等一下!”
她站在蓝秋月的身后。开口喊了她一声。
意识到已无处可躲。蓝秋月皱着眉头转过身来。说话时明显有些底气不足。
“你……找我有事?”
闻言,她用审视的目光看着对方,五官紧绷。神色复杂。
不久之前,她曾亲眼目睹蓝秋月虐狗。只因为小狗咬了她的裙子。她就命令佣人将狗活生生地打死,而且没有丝毫愧疚之情。反而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心肠如此歹毒,说不定她就是那个残忍的杀人凶手。
那么。这次云南中毒,保不齐和婆婆有关。
她蹙着眉头,轻咬了一下嘴唇,琢磨着该用哪种方式开启这个话题。
蓝秋月毕竟是自己的长辈,对待她还是采用“先礼后兵”的方式比较好。
想了想。她缓缓地吐出一口浊气,问道:“我在病房里看见您了。妈。您要是想看云南的话,为什么不直接进来呢?”
“我想怎么看就怎么看。你管得着么?”蓝秋月嘴硬的驳斥一句。
“难道是因为我在病房里?”她紧声追问道。
蓝秋月扯了扯嘴角,冷嗤一声:“哪儿有婆婆怕儿媳妇的道理!”
眼见对方又拿出唯我独尊的架势。她决定不再顾及婆婆的脸面,直接质问蓝秋月:“看自己的儿子,为什么要偷偷摸摸的?”
听到这话。蓝秋月的目光闪烁游移,有种心事被洞穿的仓皇无措。她即刻低下头来,想要掩盖眸底的真实情绪。
然而,她不想就此作罢,倏地向前一步靠近对方,沉声问道:“不敢进去看云南,是不是因为心虚?”
蓝秋月觉得她问得莫名其妙,这个架势像是在审问犯人。
看来,那句话说得没错: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云南是个心里很有主意的孩子,他娶的这个媳妇也不好对付。
可是,碍于面子,蓝秋月又不想落于下风,只好硬着头皮呛声道:“我有什么可心虚的?难道你觉得我会伤害云南?”
话音落下,林小雨顿觉心上一刺,如果真像自己想的那样,给云南下毒的人是他自己的亲妈,那实在是太可怕了!
想到这里,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冷厉的笑意,不答反问:“难道不是吗?”
闻言,蓝秋月顿时恍然大悟,原来她真的在怀疑自己伤害了云南。
在所有人的眼里,自己已是一个十恶不赦的恶魔了吗?
蓝秋月的内心泛起了丝丝的涩意,这苦涩,咽不下,吐不出,直至逼得她眼底泛酸,眼眶开始微微泛红。
她见蓝秋月半天不发一言,更加确认对方做贼心虚,自然不想放过逼她认罪的机会。
况且,自己刚刚发过誓,一定要尽快找到真正的凶手,为云南讨个公道。
最大的嫌疑人在自己的眼前,势必要从对方嘴里套出实话来。
“云南变成了植物人,可能永远醒不过来了。”说这话的时候,她感到像喝了一杯苦瓜水,嘴里一阵阵地发苦,“您怎么能如此残忍?”
说完,她紧紧地拽住蓝秋月的胳膊,生怕对方会逃跑似的。
蓝秋月一听,心情沉到了谷底,一直强忍的眼泪终于夺眶而出。
“云南是我的亲儿子,是我辛辛苦苦十月怀胎生下来的!”蓝秋月哽咽地说道。
她极少看到婆婆这副可怜的模样,一时竟然忘了接话,只是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对方。
“就算我不喜欢他,也不会害他!”
蓝秋月泪水涟涟,与平时仗势凌人的模样相比,简直判若两人。
她怔愣了片刻,思绪乱作一团,对蓝秋月的话半信半疑。
这时,她猛然想起,上次蓝秋月怀疑云南是凶手,对他又打又骂,那副吓人的表情,至今仍让她觉得后怕,所以,便直接举例为证。
“有一次,您说云南杀了人,看见他的时候,伸手就打。您还说不会害他?”
蓝秋月吸了吸鼻子,看起来很是委屈,“那次是我误会他了,以为他真是凶手,当时气得我急火攻心,不过是想教训他罢了。”
她想了想,这么说倒也在情理之中,正所谓“恨铁不成钢”,若是发现自己的亲生骨肉变成了杀人狂魔,恐怕没有哪个做父母的能不感到揪心。
于是,她没再继续纠缠这个话题,接着问道:“既然您说不会害云南,为什么要偷偷摸摸地去看他?”
任何人看到蓝秋月这么做,都会产生怀疑。
婆婆作为他的亲生母亲,自然可以光明正大地探病,何必搞得跟做贼似的?
这个问题让蓝秋月倍觉尴尬,自己何尝不想像个普通母亲一样跟子女亲近。
可是,过去的那些年里,她对待两个儿子的态度差距太大,对云北可谓是极尽宠爱,而对云南则一直不理不睬,甚至还劝云北别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