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云南不再陷入悲痛之中,很快便恢复了理智,开始和费云清商量如何把妻子弄回家。
“你和小雨是合法夫妻。要不然咱们报警吧。就说魏家人囚禁她。刻意阻挠夫妻团聚。”费云清想了半天,觉得这个建议或许可行。
小雨毕竟是个成年人,不能随便被人限制自由。费云南只要亮出丈夫的身份,就能合情合理地把她从娘家带走。这种做法绝对无可厚非。
只可惜。费云南却不太赞成,倒不是担心魏家会不放人。而是顾忌到小雨现在的状态。
费云南拧眉摇摇头,叹息道:“问题的关键在于小雨。若警察问她是否被家人囚禁,恐怕她会选择维护魏家,绝对不会向着我说话,弄不好还会指证我骚扰她。”
听到这话,费云清倒吸了一口凉气。心情瞬间沉到了谷底。
不得不承认,以小雨目前的情况分析。选择保护魏家伤害云南,并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她大可以拿出离婚协议书。跟警察说夫妻二人感情破裂,云南是因为不肯离婚才诬告魏家。这样一来,说不定魏家会借机申请禁止令,让他俩永远失去见面的机会。
“呃……这条路走不通的话。那就只能守株待兔了。”费云清郑重其事地说,“我不信小雨会一直不出门。等她离开魏家的时候,咱们再把她弄回来,神不知鬼不觉。”
闻言,费云南扯了扯嘴角,颇感无奈地说:“真要这么做的话,咱俩就成绑架犯了。”
费云清一听,眉头皱得更紧,云南说的没错,他俩要是做了犯法的事,那跟魏安民有何区别?
就在两人商量着如何把她弄回家的时候,魏小雨已经被人送到了飞机上。
江默川坐在她的旁边,看见熟睡中的女人,觉得前所未有的幸福。
从今以后,再也没有人能阻拦他俩在一起,小雨将会完完全全地属于自己,过去的记忆被埋葬起来不要紧,他会陪着她一起创造专属于两人的美好回忆。
当初,他还因为做出那件事而纠结不已,得到现在这个结果,让他觉得一切努力都是值得的。
联想到这点,江默川的嘴角不自觉地漾起笑意,心里像倒了罐蜂蜜似的那样甜。
这时,机舱里传来乘务员的广播,提示大家飞机很快就要起飞。
江默川连忙帮她系好安全带,将她散落在脸颊两侧的头发别在耳后,动作极尽温柔,眼神很是默认。
须臾,飞机滑出跑道冲上云霄,飞往另外一个国度。
没过多久,魏小雨终于醒了过来,她缓缓地睁开双眼,环视了一圈,发现自己坐在飞机上,身上还盖着一条毛毯。
她侧首望向旁边的男人,目光显得有些迷离,怔愣了片刻,才认出对方到底是谁。
“默川。”女人轻声叫着他的名字,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听到她的声音,江默川立马侧过身,深深地凝视着面前的女人,漆黑的眼眸中,滋生出更多的柔情蜜意。
“你醒了?”他温柔地说了一句,把她身上滑落的毯子往上拽了拽。
魏小雨直愣愣地盯着他,顿了几秒,一字一句地问道:“我做的这一切,你满意么?”
这句话几乎是下意识地脱口而出,她的脑海中仿佛回荡着一个声音,不断指引她该说些什么。
她用力眨了眨眼睛,依然觉得神情有点儿恍惚,可是又说不出来哪里有古怪之处。
江默川用力点了点头,柔声答道:“非常满意!小雨,你做的很完美。”
语毕,他轻轻握住女人的手,用温厚的大掌将她的小手包裹住。
她顿觉呼吸一窒,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了几下,随后不着痕迹地收回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
见到此景,江默川的眼底划过一抹黯然,然而很快便将这抹黯然掩去了。
微顿,她抬起手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拧着眉头说:“之前做的那些事,都是大脑告诉我应该怎么做,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觉得空落落的。”
这段时间,她的大脑总是给自己发号指令,把每一步的行动准确地告知她。
在法庭上该说什么话,面对费云南的时候该有怎样的反应,甚至连那份离婚协议书,都是大脑中的声音在教她如何处理。
所有的行动全由大脑控制,仿佛一下子失去了自由意志,无法做出别的选择。
每当她潜意识里想要与之对抗的时候,某种难以抑制的痛苦便将她湮灭,最终让她放弃了尝试,只能乖乖地听从大脑的指挥。
她不明白的是,为何每次见到费云南的时候,心里会有一种像被针扎了似的刺痛感,可是大脑明明告诉自己,应该和费云南保持距离,以后都不要再跟他见面。
“可能是因为你最近太累了吧?眼看孩子就要生了,身体比较容易感到疲乏。”江默川顾左右而言他,避而不谈真实原因。
她沉思了片刻,实在按捺不住好奇心,追问道:“费云南给我的感觉很奇怪,好像他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