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费云南亲自开车,带着妻子和儿子前往监狱看望魏安民。
魏清的车子紧随其后,李月盈咋坐在副驾驶座上。手里紧紧攥着给丈夫带的生活用品。
良久。两辆车稳稳地停在监狱门口。一家人做了登记之后,径直往探视室里走去。
出现在他们面前的魏安民身穿囚服,头发被剪成干净利索的寸头。虽然身体消瘦了一些,但是整个人的精神状态还不错。
见到全家人一起来看望自己。魏安民内心非常感动。鼻尖泛起了酸意,眼眶也润红了。
“老魏。你在这里过得怎么样?”李月盈泪眼婆娑地问道。
魏安民怕他们担心,连忙应道:“还行。每天的生活很有规律,也不用操心太多事。你多注意身体,毕竟咱们的岁数摆在这儿呢。”
李月盈用手背拭去脸上的泪水,轻声说道:“不用担心我,孩子们都很照顾我。”
“爸。家里一切都好,公司那边有魏清盯着。”她知道父亲很想了解大家的状态。赶紧向他汇报,她指了指弟弟。笑意盈盈地说,“魏总现在特别能干!”
魏清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说:“我刚接手公司,还有很多需要学的。好在有姐夫帮忙,目前算是比较顺利。”
闻言。魏安民、意味深长地看了费云南一眼,有些纠结地蠕动了几下唇角。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些什么。
费云南非常善解人意,轻笑一声:“爸,魏清很有做生意的天赋,为人处世懂得变通。”
听到这话,魏安民心里悬着的大石头总算落了地,认真地对女婿说:“云南,谢谢你。”
短短的三个字,将两人之间的恩怨彻底画下句号,也令在场的几个人感慨良多。
说罢,魏安民满目慈爱地瞅着外孙子,轻声问女儿:“能让我抱抱么?”
魏小雨重重地点了点头,把儿子送到父亲的怀里。
魏安民小心翼翼地接过孩子,心里异常地紧张,生怕外孙不认自己。
下一秒,让他颇感意外的事情发生了,孩子居然愿意让他抱,而且没有像以前那样哭闹不止。
魏安民惊喜交加,双眼张大到了极致,他不敢随便出声,唯恐会吓到亲外孙。
万万想不到,孩子忽闪着一双明亮的眼睛,目不转睛地看了他几秒,突然咧开嘴咯咯一笑,眼睛弯成了好看的月牙形。
见到此景,魏安民不禁老泪纵/横,心中像炸开了一道暖流似的,觉得心里暖融融的。
他的亲外孙终于不再排斥自己,把他当成真正的亲人了。
在场的众人深感欣慰,静静地凝视着祖孙二人,脸上挂着温暖的笑容。
须臾,一行人从监狱走出来之后,分头驱车回到魏家大宅。
魏小雨睁着一双流转的杏眸,侧首看了一眼身侧的男人,泛红的脸上飞出笑意,像柔和的阳光在荡漾。
男人从后视镜里瞥见她在望着自己,漆黑的眸子瞬间轻漾出一抹柔和之意,忍不住打趣她:“老婆,我这张脸是不是百看不厌?”
闻言,她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悠然地浅哼一声,淡笑道:“你的脸是否属于百看不厌的类型,我还真不知道。不过,要问你的脸皮有多厚,我倒是能告诉你。”
他俩现在很享受斗嘴的乐趣,打情骂俏的方式更是千变万化。
“你能量出我脸皮的厚度?”费云南的嘴角勾起一抹坏笑,追问道,“老婆,你是嘴量的么?”
不经意间,她又被自己的老公调/戏了,每次在耍流氓方面,男人都会用实力碾压她。
这一次,女人没接他的话茬儿,笑着说:“要是把你的脸皮捐给国家,制作防弹衣的技术应该会有所突破。”
“哈哈……”
不仅男人被她逗笑了,就连孩子也跟着笑了起来。
一家三口开心地回到家里,等到孩子睡着之后,她走到费云南的面前,沉声问道:“今天我听魏清说,江默川被判了三年有期徒刑,已经转到安城的监狱里服刑。明天,你能跟我去看看他么?”
费云南沉思片刻,认真地说:“以我对江默川的了解,他未必想见我。”
她眨了眨眼睛,不解地问:“为什么呀?”
“男人的直觉。”费云南讳莫如深地说道,顿了几秒,补充了一句,“不过,如果你希望我陪你去看他的话,我一定会去。”
从费云南的立场上来看,江默川与他们之间的关系很微妙,对方既是他的情敌,又曾经是妻子的朋友,他既照顾过小雨,又对她做出过错事。
因此,面对江默川的时候,他的心里或多或少会有点儿别扭。
她倒是没想这么多,亲眼看见云南和父亲的关系有所改进,觉得他和江默川之间的恩怨也会烟消云散,不如借这个机会解开彼此的心结。
第二天一大早,两人驱车前往江默川服刑的监狱。
登记身份信息时,狱警追问了一句:“你们两个人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