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了办公室的大门,我看到刘力此时正坐在办公桌上剧烈的喘息着,看样子很生气。一个年轻的小女警端着一杯热水走到了他的身前,但是刘力猛地一挥手,直接将杯子打到了地上,小女警被吓的“啊”的大叫了一声,急忙跑开了。
廖梦凡将刘力打落的被子捡起来,扔进了垃圾桶,问道:“刘队,这么快就回来啦?怎么发这么大的火儿?”
“妈的!”刘力大骂一声,将车钥匙扔给了廖梦凡,说:“围绕案发现场一公里范围内,凌晨两点到现在的监控录像都消失了。”
廖梦凡疑惑道:“消失了?人为删除的吗?”
刘力骂道:“操,要是人为删除的就好了,起码能找个电脑高手恢复数据。案发现场一公里范围内的辽远大街、先锋路、长河路、以及公安局主干道的宁远大道的所有监控摄像头都被人为的破坏掉了。”
我插了句嘴,问道:“明眼都被破坏了,那么暗眼呢?”
刘力叹了口气,说:“这几条大道都属于老城区改造范围,平时的车流量不算多,所以根本就没有配备暗眼。”
廖梦凡问道:“破坏之前的影像应该会留下来吧?没有一点线索?”
刘力说:“操!蛋就操!蛋在这里,监控摄像头在凌晨三点之前什么都没有拍到,我怀疑凶手手里可能有枪!”
我脑袋嗡的一声,如果罪犯手里面有枪支的话,此案的性质将会更恶劣。而且,能这么缜密布置抛尸过程,看来犯罪份子的智商很高。从摄像头被毁来看,犯罪份子肯定不止一人,很可能是一个犯罪团伙也说不定。就在我思考之际,刘力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接完电话,刘力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不过他的面色很古怪,看着我二人说:“交警部门已经联合咱们的技术队做了现场勘查,被损毁的摄像头上面没有发现子弹擦过的痕迹,但是在每个损毁的摄像头上面都提取到了一点红色的碎末,经过检验,这些碎末是普通的砖头碎屑。也就是说,凶手是用砖头将摄像头砸坏的。”
“什么?”我和廖梦凡异口同声的喊了起来。道路监控摄像头一般架设高度为8米到10米左右。案发当日下着大暴雪,能见度极低。凶手能在这种恶劣的天气环境下,用普通的砖头将摄像头打坏,可见他的力量、精准度还有心理素质都极高。而且凶手对周边地区非常熟悉,极有可能是本地人作案。
与其在这里胡思乱想,不如大胆的架设一下。我让廖梦凡帮我找一张本地的地图,然后摊在办公桌上,说:“我们不妨推理一下凶手所走的路线。”
我指了指地图上的辽远公安局的标示说:“这里是整条宁远大道,自东往西,宁远大道向西950米是辽远大街,这里的摄像头被破坏。而辽远大街向北半公里是先锋街,先锋街再向西一公里则是长河路,长河路的两侧是上河街和下河街,而这两条街由于道路工程改造,此时是封闭的,所以说,凶手只能沿着长河路向西一直行走,穿过辽河大桥,奔李家乡驶去。还有一种可能,凶手可能就在长河路西边的居民区居住。”
“还有另外一种可能...”廖梦凡插了一嘴,但是被我打断,我问:“你说的是欲盖弥彰吧?”
她点了点头,说:“很可能,我想不通凶手为什么要这么做,如果我是凶手,我肯定不会这么做,他这么有规律的砸监控,不是直接将藏身地点暴露了么?”
我非常赞同廖梦凡的观点,凶手可以肯定,绝对是两人以上,他们如果是故意这么做的话,那侦破的方向将会更加的艰难。就在我们议论之际,小李和小王则是一脸丧气的走进了办公室,看来是一无所获。
可怜的二人还没有休息一下就被刘力派去了李家乡那边,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目前对死者一无所知,只能靠一条不算线索的线索往下查了。将小王和小李分配走之后,刘力则是去了技术队,上面给他的压力很大,有些事他只能亲力亲为。
我站在廖梦凡的身后,那丫头此时正拿着笔在纸上画着分析图,我走到饮水机旁,接了一杯开水,放到了她的身边,然后拿起一个凳子也不管她愿不愿意,直接坐在了她的身边,说:“咱们可以做一个死者身份的推理,将死者的身份范围可能的缩小到最小。”
廖梦凡端起纸杯,抿了一小口,问道:“你怎么看?”
我拿出一张A4纸,将死者写在最顶端,然后说:“如果推理死者的身份范围,那么我们只能利用法医李姐和老梁头给予我们的信息。”
我接着说:“死者生前经常做保养,体态匀称,年龄40到45岁之间,这个年龄段的女人大多数情况下是没有时间做保养的,上有老下有小,生活压力很大,所以说,死者生前的经济条件应该很不错。”
“嗯!”廖梦凡点了点头,她说:“有钱人的范围无非就那么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