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杀?”我心想,那绝对不可能。由于案情的保密原则,我们警方在调查死者关系网的时候,并没有告诉关系人死者的死亡方式。所以张清雅此时并不清楚刘玉玲是被人剥皮惨死的。想到这,我问道:“她除了和你说这些了,还和你说什么了?”
说完之后我就后悔了。我看到张清雅厌恶的看了我一眼,说了声“我累了”,然后转身飞快的跑出了酒吧。由于我们此次的谈话是询问,并不是拘审,所以只能看着她大摇大摆的离开。廖梦凡在桌子底下狠狠的踩了我一脚,随后也走出了酒吧。
我急忙付了账,尾随她跑了出去。我看到廖梦凡已经上了车,打着了火。不过她并没有走,而是在等我。我心中暗叹,刚才她的动作还真的有点小女人风范,不过她依旧是个理智的人。上了车,我歉意的对她说了声:“抱歉,我也是因为案子,太心急了。刚才张清雅说的那句话太让人吃惊了。”
“没事!”她将车子开走,说:“今天得到的结果太惊人了,不过我认为张清雅还有很多事情隐瞒没有说。”
我接话道:“你说的对,这也怪我,否则很可能会从她口中套出那个小鱼儿的下落来。”我看了看车外,此时我们行驶的道路是我从来没有去过的,我问廖梦凡是去哪里。
她告诉我说,她还想再去会一会张清雅,不过她建议,我还是不要跟着上去了。我觉得她说的在理,张清雅是个极度厌恶男人的女人,我本来就惹她不爽了,再让她看见,她不得拿刀剁了我啊!
车子很快就开到了城阳钢铁集团的大门口。走下车,廖梦凡一个人走进了集团的大门。而我则是百无聊赖的看着周围的环境。
城阳钢铁集团的落地面积很大,据我目测来看,差不多要有三十多万平方米。钢铁集团的冶炼厂坐落在一个半山腰的中间,十多个近百米高的冷却塔此时正冒着滚滚热气。
集团的东侧耸立了很多高楼,高楼的外形很普通,看起来应该是企业建的职工住宅楼。而在集团的西侧却坐落着几栋零散的红砖楼,看样子很有年头了,不过我依稀看到,那些旧楼里还挂着一些窗帘,说明还有人在那里住,我对那个地方感到很好奇,冲大门口的巡逻保安走了过去。
“这位大哥,抽根烟!”我从兜里拿出了一盒软中华,递给了保安,然后帮他点燃,之后再送给了他一根。保安将烟顶在了右耳朵上面,吐了一口烟,笑呵呵的问道:“有啥子事?”
我指了指那些旧楼问道:“我说大哥,这都盖新楼了,怎么那些旧楼还没拆迁呢?”
“他娘了个球!”保安骂道:“都特么是一群老顽固,钉子户,喃们刘总对他们多好,给他们安排新房子住,可是他们就是不搬走,说啥子故土难离。我特么就晕晕了,从一边搬到另一边就算离开故土了?那老子呐,又算个啥?”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聊表安慰,说:“哥们儿,咱也别在意啊!好好干,对了,那些钉子户们都多大岁数啊?有在这个厂子干一辈子的老工人么?”
“你是干啥子的?”那保安明显警惕起来,说:“别没啥子事别瞎打听,赶紧走走走。喃还得去巡逻呢!”
我说大哥别急着走啊,说话间,我从兜里又拿出来一根烟给他点上,说:“我是市里拆迁办的,这不咱们刘董事长说,盖新楼给员工们住嘛,我寻思来这调查调查。”
我伸出右手,指了指那些零散的老楼,“您看啊,那里就那点楼,这要是扒了盖成小高层,这得解决多少员工的住房问题啊。”
“哎!”那保安叹了口气,说:“兄弟啊,你可说对了。可不是咋地,单位的房子根本不够分的,喃们都在外边租房子住。”
我拍了拍保安的肩膀,说:“别急,老哥,您看咱们刘董事长不是派我来解决问题了么?”
为了和保安拉进关系,我则是也点了一根烟,放到了嘴边,有些装逼的吐了一口烟,说:“你跟我说说,那地方是不是有什么老逼灯带头的,我去把他整明白了,他还上天了怎么地?这天下可是咱们党的天下,是不?”
那保安伸出粗犷的大手拍着我的肩膀,竖起大拇指,说:“哥们儿,还是你这句话牛逼。”他伸出手,指着那些旧楼说:“你去那边的二号楼,把道边儿有一个老徐食杂店,那家那老头叫徐老歪,这些老不死的就是他带的头。”
“哦?”我点了点头,说:“没问题,要不你领几个弟兄跟我一块去吧,咱直接把他家砸了,大冷天的直接把他拽外边来,看那老不死的还能蹬几下腿儿?”
那保安哆嗦了一下,连忙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说:“哎呀,不好意思。你看我还得去巡逻,先走了啊。替我们保安队向刘董事长问好啊。”那保安说完之后撒丫子一样跑远了。我心想,带好?这个我可办不了喽,烧点纸还行。
通往旧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