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中那次我把名字改了母亲姓,老爷子用皮带抽了我一早晨,我硬是没说一句求饶的话。当时我心里想的是,有本事你这个暴君把我打死好了。我就是不哭不闹,更不会低头认错,我倒要看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第一次的父子较量,老爷子认输了。他丢掉抽打我的皮带,抱头痛哭,哭得特别无助,倒像是我把他鞭打了一顿。
我忍着身上的伤痛,走到老爷子身边,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说:“你,怎么哭了?”
眼泪汪汪的老爷子不说话,却突然把我抱进怀里,失声痛哭,搞得我莫名其妙。但正是老爷子的哭泣,以及他后来的拥抱,让我暂时原谅了他这次对我的暴行。否则以我的脾性,当天可能就离家出走。
后来老爷子对我说:“你小子好样的,是条硬汉,这才像我杨天成的儿子。”
我平生最喜欢硬碰硬,对方只要足够强大,这才更能激发我的斗志。遇到强大的对手,我会想法设法使自己变得比对方更强硬,哪怕输给对方我心里也舒坦。然而只要对方服软,我也强硬不起来了。
因此无论对女朋友还是别的女人,我也始终如一是这种态度,那就是爱谁谁。我不怕你强硬,不怕你发狠,更不怕你无理取闹,就怕你软弱。女人一旦温柔起来,我必败无疑。
我一根烟还没抽完,萧梅的车就开了过来,在我旁边停下。我不理她,仍然坐在车里抽烟,萧梅努力挤出一个笑脸,手指弯曲敲了敲我的车窗。
我摇下车窗,冷着脸说:“干什么你?”
萧梅说:“你的衣服忘记拿啦,我给你拿过来了。”
我说:“那是你买的,我不要,拿回去送给你未来老公去。”
萧梅勉强笑了笑,温柔地说:“还生气哪,好了嘛,别气了。”
我冷冷地说:“其实我希望你的态度一直像刚才那样强硬下去,我确实已经受够你了。”
萧梅拉下脸,说:“你还有完没完了?”
我瞪了她一眼,准备摇下车窗开车走人。萧梅赶紧伸出手,把手放在车窗玻璃上,说:“好了好了,我们不要再吵了,我今晚跟你回家住还不行吗?”
我说:“我并不稀罕你跟我睡在一起,可那套房子是你当时要我买下来结婚用。你自己算一算,你总共在那里住过几个晚上?”
萧梅说:“我以后多去住几天还不行吗。好了嘛,别生气了,今晚我陪你睡。”
我懒洋洋地说:“后面跟上,先回市区再说,以后我还有待观察你的表现。”
萧梅不服气地说:“呵,还把自己架起来啦,你不得了啦。”
我冷哼了一声说:“怎么样,爱谁谁。”
说完我就发动车往市区开去。从后视镜里,我看到萧梅也上了车,不远不近跟在我的车子后面。萧梅认输了,这让我心里忍不住有点小得意。老子就不惯你这毛病,我就不信你能有多强势。
萧梅其实从命相上不是个有福气的女人,虽然面相貌似高贵,但因为她的智商和情商过高,削弱了她的福气。据那些研究相术的不靠谱江湖术士分析,过于强势的女人命相薄,婚姻普遍不幸福。萧梅平时虽然强势,但关键时刻还是知道妥协和退让,这就让她的薄福命相多了层保护膜。
我们把车慢慢开到市区后找了个地方停下车,互相摇下车窗玻璃望着对方。
我说:“现在我们去哪?”
萧梅说:“去看电影啊,好莱坞大片《阿凡达》,3D的,最近可火了。”
这部电影我也听说过,是近年来最火的一部电影,据说有许多地方的人为了看这个电影居然通宵去排队,创造了一个影视剧的神话。
我看了看时间,还不到八点钟,这个时间段确实不知道去那里,看电影倒是个很不错的选择。我点点头,说:“那就去吧,还不知道能不能买到票。”
萧梅说:“没事,我给影院经理打个电话,让他给我们马上留两张八点钟的。”
萧梅说完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过去,说了几句话便挂了电话,面露喜色,说:“搞定。”
我们到影院时,看到排队买票的人确实很多,长长的队伍从售票处排了一条长龙。有的人居然是带着板凳和棉衣来排队的,其中还有几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时间已经是八点钟,电影马上就放映了,我买了可乐和爆米花,影院经理悄悄递给萧梅两张电影票,然后去排队拿了3D眼镜进了放映厅。
这部电影我不觉得多么有意思,无非是一群地球城管要拆外星人的房子,人家不让拆,然后双方打了起来。我看得有些心不在焉,真不明白这种抗拆迁的片子为什么会火成这样,那么多人趋之若鹜。萧梅似乎也没那么专注,只是抱着我的胳膊紧紧靠着我的肩膀,满脸的幸福与甜蜜之色。女人真是种奇怪的动物,被骂了一顿反倒像是心里舒坦了。
萧梅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