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奸笑了一声,明知故问地说:“开始干什么?”
乔美美的脸红嘟嘟地,她咬着嘴唇。眼睛眯成一条线。用湿润得仿佛能拧出水来的声音说:“三年了。我真的受够了。”
我说:“受够了你也得受,我又不能陪你一辈子。”
我笑着说:“你这个样子我心里好怕怕呀,憋了三年的火气都攒到我这里来发泄。搞不好会出人命的。你听听,我的小心脏噗通噗通的。”
乔美美也笑了起来。盯着我的眼睛说:“怎么。你怕了?真没想到,我们天不怕地不怕的唐大少也有怕的时候。”
我笑了笑。说:“如狼似虎的大嫂子,吃人不吐骨头。怎么能不怕。”
两个人的体重同时负重在一个小板凳上,小板凳不堪重负,“嘎巴”一声一条腿被压折了。我们同时惊呼一声,一屁股蹲坐在地上。这一下子摔得我的屁股生疼,乔美美却开心地咯咯笑了起来。
我揉着屁股。吸了口冷气,没好气地说:“你笑个屁啊。还不都怪你,你们家这什么破凳子啊。摔死人不偿命吗。”
乔美美拉住我的手,把我从地上拉起来说:“我们去床上。桌子我一会再收拾。”
我笑着说:“看你那幅饥不择食的样子,简直就像个恶鬼托生。”
乔美美笑着不说话,我忽然看到了床头乔美美和她老公的结婚照挂在床头。两个人都在笑。表情看起来非常甜蜜。这让我心里突然有点堵,有点不习惯。
乔美美见我这么被动。懊恼地说:“看你这幅死样子,怎么还半推半就的,好像很不情愿似的。”
我说:“是有成就感,可一想起你老公那条腿。他是个可怜人,对他我还是有点于心不忍。何况我们一旦做了这种事,让别人都以为我帮你们就是为了得到你的身体似的。”
乔美美说:“我管不了那么多了,算我求你了,快别说这种丧气话。”
接下来,我也不再犹豫推脱,彻底降服了这个空床三年的大嫂子。
这一口咬得我奇痛无比,但事后我意识到,乔美美这一口包含着她内心无比复杂的情感,既有悔恨和感激,也有爱意与缠绵,还有一种刻骨的仇恨。我知道,经过这一次之后,我和这个女人之间从此捆绑在一起,并产生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在经过一阵狂风暴雨般的生死缠绵之后,我笑着刮了一下乔美美的鼻子,说:我们倒应该感谢牛明了,是他成全了我们。如果不是他害得你守了三年活寡,我还没机会一亲芳泽呢。牛明造孽,我却来享福,这叫什么事啊。”
听到牛明的名字,乔美美脸上明显露出厌恶之色,她说:“我不想听到他的名字,想起他的红头酒糟鼻我就恶心。我就算是守一辈子活寡,也不会跟他上床。”
我竖起大拇指说:“有志气。哎,其实话说回来,牛明虽然干了不少坏事,可后来我发现他以前干的坏事现在都成了好事。你有没有发现,我们财政局的女人其实都蛮漂亮,是所有机关单位里整体素质最高的。”
乔美美说:“这倒是,财政局大部分年轻女干部都是牛明亲自挑选的,长得不好看的第一轮就被淘汰掉了。他这个人荒淫无耻,好色下流,是典型的以貌取人。”
我笑着说:“这说明牛明的审美眼光还不错,现在他死球了,倒便宜了我,嘿嘿。”
乔美美掐了下我的胳膊,娇嗔地说:“唐局,你不会跟牛明一样无耻吧,见一个爱一个?”
我说:“你说呢?今天可是你强迫我,不是我强迫你。”
乔美美脸又羞红了,面红耳赤地说:“去你的,不许你这么取笑人家。”
我抬起头,再次注意到挂在床头上乔美美和张诚的结婚照,忽然感觉到张诚的眼睛正死盯着我,眼神是如此的幽怨,甚至充满了憎恨。
我的后背忽然一阵发冷,伸手指着床头的结婚照说:“你看,张诚在看着我们。”
乔美美紧张地回过头,看到我手指的是床头的结婚照,松了一口气,懊恼地说:“哪里有呀,你别一惊一乍的,把我都吓了一大跳。”
我说:“真的,你仔细看他的眼睛,直勾勾的,好吓人。”
乔美美不耐烦地说:“别疑神疑鬼的,完全是你的心理作用。”
我想了想,乔美美说得对,的确是我的心理作用。虽然是张诚自己主动把房子让给我,也是他求着乔美美出轨的,可我和他无冤无仇,在别人的婚床上搞别人的老婆,确实没那么理直气壮。如果换成是牛明的老婆,我或许会是另外一种心情。
想到这,我猛然非常不合时宜地想起了武少君,想起这个高大威猛的女人,以及她那张奇特却异常耐看的脸,心里有一股奇特的感觉流淌而过。听王莉说她的床上功夫非常厉害,就是不知道真到了床上又会是一种什么样子。
在我愣神的功夫,乔美美在我眼前晃了晃手,好奇地问:“想什么呢,都入神了。”
我掩饰说:“没想什么,你们家我确实不太适应,要不今晚我们去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