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李红的病房,看到她仍然在沉睡,只是鼻子上插的那根氧气管道已经用不着了。我静静地望着沉睡中的李红,感觉到她之前还惨白的脸已经略有红晕,胸口慢慢起伏着,呼吸十分均匀。
我抓着李红的手握了一会,感受到她手指传来的温度。是的,她已经活过来了,只是还需要一段时间观察治疗,也许要不了多久,她就会恢复往日的飒爽英姿。
在李红的病房坐了一会,我忽然想起来,好几天都没有去看望过老虎了。真是该死,老虎也在这家医院,可我前后来过两次了,居然忘得死死的,根本就没想起来去看望下老虎。
真是惭愧啊,我忍不住开始胡思乱想,这是不是说明其实我也是个重色轻友的人?
从李红的病房出来后,我径直找到老虎的病房,推门进去,看到了一屋子的人。不过这一屋子人都不是什么好人,全是城北和城南的黑社会大哥,包括南城三哥和钢蛋。
看到我进门,这群黑道大哥纷纷笑脸相迎,我冲他们逐一打了招呼。老虎摆摆手,示意他们都回去,这帮人知道我们谈话他们不方便听,纷纷提出告退。临走前他们都表示等老虎出院那天一定来接,要给老虎摆几桌压惊,庆祝老虎重获新生。
我在老虎身边坐下,说:“虎哥,好点了吧。医生有没有告诉你,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老虎淡淡地说:“好多了,大夫说再观察两天就可以出院了。”
我说:“那就好,三叔身边都快没人了,你早点康复我就放心了。”
老虎突然问:“李红怎么样了?”
我说:“已经脱离危险醒过来了,刚才我去了她的病房看过,身体还比较虚弱,正在休息。”
老虎语重心长地说:“小亮,你这次真的太莽撞了,明知道李家镇是个陷阱你还要跳进去。如果不是李红机警,而且舍命救你,你的小命就丢在李家镇了,那以后你们家还能指望谁?”
我愧疚地低下头,说:“事后我想起来我也后怕,确实太莽撞了。”
在老虎的病房里和他聊了一会,我起身告辞,走出病房时看到南城三哥站在走廊里,似乎是在等我。他看到我从病房出来,立即满脸堆笑迎了上来。
南城三哥低声下气地说:“唐少,我一直在等你。”
我没好气地说:“你等我干什么?还想再绑架我一次吗?”
南城三哥急忙解释说:“你千万别误会,强哥上次对付你我真的事先一点都不知道,如果知道我一定会提前告诉你的。”
我说:“那你找我想干什么?我很忙,没时间听你扯淡。”
南城三哥小心翼翼地说:“我是想问问你,强哥这次要判几年?”
我说:“这你可以去问问检察院的检察官,绑架局一级国家干部要判多少年。另外,他还绑架了五名妇女,犯了贩卖人口,私藏枪支的罪名,数罪并罚,没有十年最少也得七八年。”
南城三哥哦了一声,我突然发现他的眼神里竟然闪过一丝窃喜。我一下子明白了,王强被抓,他很有可能借机上位,成为南城新的黑道大哥。
我说:“不要说我没提醒你,抓紧时间收拾残局,把王强那一摊子接过来,以后南城就是你的天下了。不过我警告你,如果你也和王强一样欺行霸市,你离末日也不会太远。”
南城三哥连连点头,陪着笑脸说:“谢谢唐少提醒,我可以向你保证,虽然我没读过几年书,但法律还是懂的。以后一定诚信守法,绝对不会乱来。”
我冷笑了一声,说:“希望如此,好了,我要去看望靳局长,你赶快走吧,最好不要让靳局知道你在这里出现过。”
南城三哥点头哈腰地走了,我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心里忽然一动。
走进靳伟的病房,看到他正在读一本犯罪心理学的书。我笑了笑说:“靳局还真是热爱学习啊,住院期间也不忘老本行。”
靳伟笑着说:“现在有时间学点东西也是好事啊,坐吧,我正有事要告诉你。”
我激动地问:“快说,什么事?”
靳伟说:“昨天夜里有人突然提审老曾了。”
我心里居然小小紧张了一下,急忙问:“是谁?方晓还是谭明?”
靳伟说:“都不是,是副局长老胡。”
我纳闷地问:“老胡不是主管治安吗,他提审老曾干什么?”
靳伟说:“这一点我也很奇怪,他提审老曾之前也没有向我汇报,同样没有事先给方晓和谭明打过招呼。”
我说:“这么说老胡才是那个内奸?”
靳伟闭上眼,沉思片刻说:“有可能,情况越来越复杂了。”
我说:“你不是说风雷行动参与计划的只有你们三个人吗,老胡怎么会知道?”
靳伟说:“也许这是对方故布疑阵,试图转移我们的视线,让我们把注意力都集中在老胡身上,真正的内奸反而被我们忽视了。”
我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