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说:“好了,你走吧,直接去找钢蛋,就说是我说的。”
二狗子站起身,千恩万谢地走了。我瘫坐在沙发上,感到从未有过的沮丧和失落,一种深深的失败感将我紧紧的裹住,内心压抑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李嘉文推开门走进来,看着我失魂落魄的样子也没敢吭声,静悄悄地坐在我身边,一言不发,只是心疼地看着我。
我回过神来,看了眼李嘉文,清咳了一声,双目无神地说:“嘉文,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李嘉文说:“进来好半天了,唐少,你怎么了?”
我说:“我没事,就是感觉有点累,我想一个人静一会。”
李嘉文把头靠在我肩膀上,轻声问:“二狗子告诉了你什么秘密?竟然对你打击这么大,魂都好像丢了一样。”
我心里一惊,萧梅的秘密绝对不能被更多的人知道,否则我以后还有什么颜面见人。我把李嘉文一把推开,眼睛红通通地盯着李嘉文,严厉地问:“你刚才是不是在门口偷听我和二狗子的谈话?说,有还是没有?”
李嘉文吓了一跳,惊慌地望着我说:“没有,唐少,你的眼睛好吓人。到底出了什么事,告诉我好吗?”
我冷冰冰地说:“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该问的你不要问,不该知道的不要打听。看样子你根本就没往心里去,你当老子说话是放屁是不是?”
李嘉文从未见过我跟她发这么大脾气,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了,她连忙求饶说:“对不起,我不问了,以后你的事我再也不问了。”
我抬腕看了看时间,已经五点钟了,心里觉得很憋屈,很慌乱,这个时候特别想去看看李红。也许只有见到李红,我的情绪才会稍微平复点。此时此刻只有李红,才能抚慰我受伤的心灵。
我站起身来,双目无神地说:“我要去一趟医院。”
李嘉文也急忙站起来,说:“是去看虎哥吗,我也去。要不然这样,我们随便吃点东西,我陪你一块去吧。”
我说:“我没胃口,虎哥出院的时候你再去,今天就不要去了。”
李嘉文失落地说:“那好吧。”
我拉开门准备离开的时候,我回头看了一眼满脸失落的李嘉文,心里闪过一丝不忍。我停下脚步,想了想说:“今晚你跟我回家住。”
听到这句话,李嘉文先是满脸通红,然后又惊喜地点点头,说:“嗯,那我等你电话。”
在开车前往陆军医院的路上,我接到靳伟的电话。靳伟说:“小亮,我已经回到局里主持工作,刚刚提审了廖小萍,但她坚持要见你一面,有些话只有你在场她才肯说。”
我惊讶地说:“靳局,你怎么招呼都不打突然就出院了?”
靳伟说:“我就是要让所有人措手不及,要不然怎么具备突然性。这几天我接到太多说情电话,包括省公安厅的副厅长亲自给我打来电话,都是来给廖小萍说情的。你们当时抓廖小萍的时候缺乏有力的直接证据,再不提审她不给个说法,我就真的顶不住了。”
我想起今天早晨靳伟给我说的那句暗语,恍悟道:“对,就是要让所有人措手不及。”
靳伟说:“廖小萍说她有话要跟你说,你考虑下,到底要不要见她。”
我想了想,说:“今天不行,我心里特别乱,明天一早我再去见她。”
靳伟说:“那好吧,明天早晨你直接去北城看守所,我们在那里汇合。”
我说:“好,希望你今晚就有突破性进展,我们明天见。”
进入李红的病房,我看到她仍然拿着手机在认真地看。我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那个讨厌的作者又更新啦?”
李红从手机屏幕里拔出目光,娇笑了一声,说:“你讨厌死了,每次你进来作者更新的那一点内容我就读完了。哎,每次为了等她那么一点字要苦熬好久,急死人了。”
我好奇地问:“谁的这么好看?我看你都着迷了。”
李红说:“沧月的《护花铃》,可好看了,迷死我了,每天追着看。”
沧月这个女写手我没听说过,也从来不在网络上看,对这些人一无所知。但为了配合李红,我淡淡地笑了笑,说:“是吗,那以后得闲了我也写本,一次完稿,省得你每天还要追得那么累。”
李红笑了起来,说:“吹牛,你会不会写啊。哦,我差点忘了,你的泡妞经历倒是蛮丰富的,可以写本《猎艳笔记》什么的。”
我勉强笑了笑,想起淫人妻女者妻女被人淫这句话,心里忽然又一阵悲凉。我在李红床边的椅子上坐下,抓住她纤细白嫩如春葱般的手指,在我的脸上轻轻摩擦。
李红实在是个聪明绝顶的女人,她马上觉察到我心里有事,淡淡地问:“你怎么了?遇到什么心烦的事了吗?”
我的眼泪几乎快要落下来了,哽咽了一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