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竖起大拇指说:“中!非常中!”
靳伟伸出手和胖子握了握,客气地说:“多谢黄师长了,都劳烦你动用飞机两次了。真是惭愧啊。”
胖子打着哈哈说:“没球事。这些人上次是我抓住的。这次我再一个个给你拎回来。动用大军抓几个小毛贼,他奶奶的,实在是不过瘾哪。”
我心急火燎地说:“别扯淡了。孤鹰逃进村子里了,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胖子抽了一口烟。吐出来一口烟雾。不紧不慢地说:“凉拌!来人,挨家挨户给老子搜。就算是狗日的藏进地缝里老子也要把他扣出来。”
一名军官应声道:“是,给我搜!”
很快。一个由驻军部队、武警支队和市公安局组成了临时指挥中心,靳伟成为临时指挥官。他下令,由刑警大队副大队长带队,将抓获的犯罪嫌疑人全部押解回江海;胖子带的部队负责外围封锁;周笔锋带的武警部队负责封锁村内各个通道;靳局带领的特警大队和我在一起,进入村子挨家挨户搜查逃窜劫匪。
村子里的人都在村长的号召下从家里出来。在村委会门口集合,然后挨家挨户清点人数。经过清查。除了一户人家的人没来全,其他村民全部都到了村委会门口。
此时已是下午五点钟。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雪花仍然飘个不停,不仅没有停歇的意思。反而有越来越大的趋势,空中不时夹杂着北风从我们耳边呼啸而过。我跟方晓一组,由南往北搜查;靳伟和特警大队大队长一组。由北往南搜查。
我们搜了半个村子,仍然一无所获。眼看天就要黑透了,这群王八蛋难道是属耗子的,全都钻进地缝了?
到了一户孤零零的人家门口,看到这家住的还是土坯房,房屋低矮不说,围墙也还破破烂烂的。方晓在外面观察了一番,自信地说:“这户人家不可能藏人,应该不在这里,我们去隔壁那家看看。”
我看了看破落的院子,相信这里也不大可能藏人,孤鹰是个心机极深的人,选择藏身之地绝对不可能藏在这种一目了然的地方。我们转过身,往隔壁走去。
这时我突然观察到雪地上的一排脚印,脚印旁似乎还有星星点点的血迹,心中一紧,同时身后有一种如芒在背的感觉升腾而起。
我突然想起一句名言:越危险的地方反而越安全,孤鹰会不会偏偏选择这种最不可能的藏身之所呢?
我猛回头,忽然在破败不堪的墙壁下也看到一排浅浅的脚印,差不多快要被落下的雪花掩埋掉。很明显,这是有人从墙下翻墙而过时留下的痕迹。
我说:“等等,这里不对,一定有人来过。”
方晓回过头纳闷地看着我,一脸不明所以,样子看上去就好像一个白痴。就在这时,院子里的狗突然狂吠起来。
有情况,我大声说:“你们都跟我来。”
我刚准备奔过去,突然听到一声枪响,旁边的一名特警应声倒地。操,果然就藏在这里,我们赶紧卧倒,同时纷纷举枪往开枪的地方还击。
冲锋枪和手枪的子弹将破败不堪的墙壁打塌了,两条黑色的人影在墙后一闪而过,飞快地翻过墙壁,向远处蹿去。我看清楚了,其中一个人影正是那天跟踪我的孤鹰。
我从雪地上爬起来,大声说:“跟我追上去,灭了狗娘养的。”
孤鹰和一个劫匪在前面飞奔,我们在身后紧追不舍。眼看快要追上的时候,孤鹰忽然转过身,朝我们连发两枪。跟着我的两名特警发出两声闷哼,栽倒在雪地上。
看到身边的人一个个接二连三倒地,我也已经杀红眼了,举枪朝孤鹰连放了两枪。没打中孤鹰,但他趁这个机会一下子跃起,翻过了一道高墙,跳进了一家院子。
因为是挨家挨户搜查,这个村子各家各户住的比较分散,我们搜索的警力化整为零,分别搜查,大家约好,听到枪声立即围拢增援。这时候我身边就剩下方晓和我两个人了,我对方晓说:“方处长,你守着外面,我进去把这个王八蛋揪出来。”
方晓说:“不行,你不能去,我去。”
我说:“我福大命大,怕个球,老子就不信小小一个孤鹰能把我怎么样。”
方晓说:“他跑进院子就跑不了,我们在外面守着,等大部队来增援再进去不迟。”
我执拗地说:“老子等不了,天马上就黑透了,到时更不好搜。你在外面守着,他一露头你就开枪,不管死活。”
说完我也懒得听方晓废话,走到门口,一脚踹开门,迅速低下身滚进了院子。
这个声音非常耳熟,我听得出,这声音发自在外面看守的市局刑侦处处长方晓。我心里震惊不已,大声说:“方处长,这种时候你开什么玩笑,赶快把枪放下!”
方晓仍然冷冷地说:“谁跟你开玩笑,我叫你放下枪,听到没有!再不放下枪我就一枪打爆你的狗头!”
我猛然明白了,方晓就是那个内奸,对方埋在靳伟身边的一颗眼睛和地雷。如果今天不是孤鹰落在了我的手里,他肯定不会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