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进入秦时明月茶楼,要了一间包房,点了一壶安溪铁观音。坐在里面给老爷子打了个电话。然后一边喝茶。一边静等三叔和老爷子的到来。
坐等期间,我突发疑问:“媳妇,你说刚才跟踪我们的人会不会是江海检察院的?”
李红抿了一口茶。认真思索片刻说:“应该不是,江海的力量并不是唐达天想调动就能调动的。杨副省长在江海当了多年的领导。可以说是根深叶茂。唐达天想插进去不是那么容易。依我看,他们应该并不是江海的。很有可能只是借调了江海市的执法用车,用以掩人耳目。我认为是省高检的人可能性要大一些。”
我好奇地问:“为什么你认为是省高检?我不过是一个地级市的财政局长,至于动用省高检这么高规格吗?”
李红冷笑着说:“当然不是冲着你,而是冲着你背后的老爷子,你连这点都想不到,怎么当上的财政局局长啊。在这场政治斗争中。我们所有人都不过是一棵小棋子,背后下棋的是你们家老爷子和省委专职副**唐达天。不过你们家老爷子毕竟是常务副省长。要调查一个常务副省长至少要中纪委出面才够级别,他们不得不有所忌惮。”
李红说得有道理。我点点头,接着问道:“如果他们要调查我。你认为最有可能从哪方面入手?我咋老觉得自己没什么把柄,他们要查我想找借口都难。”
李红笑了笑,说:“还能从哪方面。生活作风问题呗,这一点你应该比谁都清楚。别的事虽然不足以给你罗织罪名。但生活作风这一条也能把你彻底搞臭。”
我冷笑了一声,说:“他们想得很好。自己屁股都不干净,还老惦记着别人家那点事,这些人拉出去全部砍了都没一个冤枉的。妈的,什么世道!”
李红说:“行了,别义愤填膺了,你还是想想怎么给自己擦屁股吧。待会老爷子和你三叔来了,你别一问三不知的,自己多动动脑子,别老指望他们帮你拿主意。”
正说着,服务员推开包房门,老爷子和三叔并肩走了进来。我和李红连忙站起身,看到老爷子和三叔一脸肃穆的样子,李红的神情顿时变得有点紧张。
我笑着说:“爸,三叔,你们来得好快。”
三叔没好气地说:“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你这二货真是不知道轻重,让我怎么说你。小亮,你跟我们说实话,你到底怎么搞的,你的日记怎么会跑到网上去?”
我斟酌半天,心里想着要不要把实情告诉老爷子和三叔。老爷子见我沉默不语,转头盯着李红,沉声问道:“小李,你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三叔也放弃问我,把矛头转向李红问:“李红,我相信这件事你是清楚的,你说说吧,网曝的日记是不是小亮自己写的?”
李红看了我一眼,见我垂着头一言不发,只好低声说:“是伪造的,不是他写的。”
老爷子皱了皱眉头,不悦地说:“伪造的?可我看就像是他干的好事。”
李红接着说:“小亮曾经带一个叫李杨的女孩子回家过夜,那女孩子是李玉特意派到小亮身边卧底的,这个李杨曾经在警察学校上过几年学,后来因为旷课被勒令退学,小亮家里那些监控设备就是李杨安装的。李杨从他的笔记本电脑里拷贝走了半年前写的日记。后来李玉被抓,我们就把这件事给忘记了,没想到日记落到了别有用心的人手里。”
三叔一听这句话就来火了,一个大步跨到我面前,伸出一双瘦骨嶙峋的手,指着我的鼻子说:“你看看,我说你是猪脑子你还不服气,就你这智商,被人玩死都是活该。”
我抬起头,勇敢地与三叔的目光对视,淡淡地说:“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既然事情已经这样了,我们要商量个对策才行。现在互相指责有什么用,如果你打我一顿能挽回影响,那就算被你打死我也认了。”
三叔挥舞了一下拳头,胳膊垂了下来,但仍然愤愤地说:“经历了这次江海市换届选举这些事,我以为你会变得成熟稳重一些,可你确实太令我失望了,三十好几的男人了,还是这么毛躁。你为什么不一查到底,问清楚李玉拷贝走你那些日记去了哪里,给了什么人?就算你不问李玉,至少也该问问李杨才对。”
我说:“李杨现在是风和日丽的股东,我一会打电话喊她来滨河,当面问清楚她。另外,老爷子的笔记也应该是伪造的,只是那些字迹确实像是老爷子的笔迹。爸,你认为是最有可能是谁伪造了你的笔迹?另外,你那本笔记本里到底纪录了什么内容,能给我们说说吗?”
听了李红的话,老爷子一直没说话,坐在那里陷入到了沉思当中,面色看起来十分冷峻。听到我的问话,他抬起头望着我说:“熟悉我笔迹的人很多,许多人都可能伪造。目前来看,他们对我还不敢太放肆,但你不同,针对你仍然是试探,搞倒了你下一个目标必然是我。”
李红连忙补充说:“小亮已经给国务院网新办公室的同学打过电话,那个同学答应过几天就把所有的帖子屏蔽掉。只是目前中纪委已经盯上了这件事,很有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