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雨姗冷冷地望着唐达天,轻蔑地说:“把房门的钥匙交出来,我也郑重告诉你。从今天开始。这里任何时候都不欢迎你!”
听到这句话我忍不住竖起大拇指。大喊一声“有种”!可是转念一想,她今天的态度又说明这件事只是一个导火索,或许她早就想好要彻底摆脱这个老东西。这个时候不过是借题发挥罢了。
当情妇当到如此霸道的程度,蒋雨姗确实算个异类了。可是这到底是为什么呢?我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唐达天快要气疯了。他的眼睛里喷着怒火。手指着蒋雨姗说:“放肆!你想干什么?造反吗?唐局长,你先出去。我有话要跟这个女人讲。”
好戏刚刚开台,精彩不断。虽然我很想继续看热闹,可我毕竟只是个外人,继续隔岸观火显得太不厚道了。这个老家伙虽然可恶,但同为男人,我不禁觉得这个时候他有点可怜。
我站起身欲走。蒋雨姗说:“唐局长,你坐下!今天你是我们家请来的客人。我才是这里的主人,我没有让你走。谁都没有权力赶你走。”
我说:“我还是走了,蒋女士。你们有话好好说吧。”
蒋雨姗执拗地说:“你不许走,该走的人是他,不是你。”
我心想完了。这个女人今天是铁了心要把我当枪使了,从这一刻开始。她就把我设计成了唐达天的假想情敌,以后这老东西还不知道要多恨我。对付情敌,一个男人多么疯狂的事情都是做得出来的。如果说我真和她有那种关系倒也不冤枉,可我啥都没干呢就被人上了黑名单,被人当枪使的滋味确实不太好受。
唐达天刚坐下又猛地站了起来,眼睛死死盯着蒋雨姗,看那样子很有把这个女人掐死的念头。蒋雨姗双手抱在胸前,无畏地与唐达天的目光在空气中对视着。
两个人对峙片刻,最终还是唐达天败下阵来,因为他已经从蒋雨姗眼睛里看到了那股坚决的意志。唐达天咬了咬牙,恨恨地说:“好!很好!”
唐达天连说了好几个好,然后径直往门口走去。他几个大步走到门口时,蒋雨姗突然说:“等等。”
唐达天在门口停顿了一下,手放在把手上,等待蒋雨姗的下一句。
蒋雨姗冷冷地说:“你忘了一样东西,这间房子的钥匙。”
唐达天猛回头,愤怒地咆哮道:“贱人!你真是翅膀硬了,想单飞了。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的。”
蒋雨姗不为所动,只是继续提醒道:“钥匙!”
唐达天从兜里掏出一把钥匙,顺手扔在门口的鞋柜上,猛地拉开门,像一阵风一般,头也不回冲了出去,砰的一声拼尽全力关上了门。
唐达天出去后,蒋雨姗闭上眼睛,头靠在沙发背上,脸上看不出一丝表情。我静静地望着她,心里也五味杂陈。
唐达天说得也许没错,蒋雨姗认为翅膀硬了,可以去追求属于自己的幸福了。其实今天吃饭的时候,我就能感觉到,蒋雨姗渴望过一种正常的家庭生活。现在回想起那天晚上在会所里,她问我男人是不是都把女人看成自己的私人财产,恐怕就是源于对唐达天控制她的极度不满。
站在男人的角度,蒋雨姗这样做属于过河拆桥,卸磨杀驴。但站在女人的角度来看,她这么做同样是人之常情,每个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力。唐达天如果对此有清醒的认识,早点给她一个很好的归宿,也不至于发生今天的事情。
不管怎么说,我的任务完成了,我站起身说:“蒋姐,我先走了,你早点休息。”
蒋雨姗突然睁开眼,眼睛里冒出一股凌厉的光芒,她盯着我说:“我想喝酒。”
我不想继续被人当枪了使了,淡淡地说:“哦。”
蒋雨姗坚决地说:“你陪我,必须陪我醉一场,我们去COLOR,不醉不休。”
我无奈地说:“算了吧,被人看见了不好,唐**知道了,还不得杀了我。”
蒋雨姗眼睛盯着我,轻蔑地说:“你怕他?我一个女人都不怕,你有种没种?”
我心虚地说:“不多,有一点。”
蒋雨姗站起来,说:“一点是多少,够不够去陪我醉一场?”
我心里呻|吟了一声,心想,尼玛,这个黑锅不背都不行了,可是这与我的本意完全背道而驰啊。我是想勾引这个女人,可没想过明目张胆地抢了唐达天的女人,这事发展到现在,反倒变成了我被这个女人利用。
见我犹豫不决,蒋雨姗火上浇油地说:“你到底敢不敢?不敢去还是不想去?”
我心想,娘希匹,老子豁出去了。我点点头说:“有什么不敢的,我陪你,今晚我们不醉不归。”
蒋雨姗说:“好,有种!就冲这句话,你这个朋友我交了。”
刚准备出门,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我看了看来电显示,是李红打来的。李红应该已经到滨河了,看来今晚又注定是个多事之夜了。
我接起电话,说:“你到滨河了吗?”
李红说:“嗯,东西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