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从乔美美慌乱的语气里。我能感觉到这次的事儿还不小。

我紧张地问：“你先别着急。到底出了什么事。你慢慢说。”

乔美美心急火燎地说：“电话里说不清楚，你快回办事处吧，我当面向你汇报。”

我说：“那好吧。我现在马上过去。”

挂了电话我开始起床穿衣服，徐兰纳闷地问：“出了什么事？”

我说：“现在还不太清楚。她说电话里几句话说不清楚。我得马上赶回办事处一趟。你今天就自便吧，我陪不了你啦。”

徐兰叹了口气。沮丧地说：“那好吧，本来人家化了妆。还想等你洗漱完再做一次的，既然你有事那就只能算了。”

我扣上皮带，伸手在徐兰脸蛋上捏了一把，笑嘻嘻地说：“不能让你一次吃得太饱了，等下次呗。下次我们再大战三百回合。”

徐兰伸手拍掉我的手，说：“去你的。以后都不理你了。我问你，我那张欠条你到底什么时候销毁掉？你这个人狡猾狡猾的。动不动就拿出这玩意吓唬我。那个东西搁在你手里我心里始终不踏实。”

原来徐兰一直还惦记着那张借条，她一直缠着我心里还是有自己的小算盘。看来这个女人的小心眼也不少嘛。我掏出钱包，从钱包的夹层里取出那张救命用的借条复印件，递给徐兰说：“现在还给你。以后我们就两清了”

徐兰愣怔地看着我手里的借条，惊愕地说：“你还很给我啊？”

我笑着说：“怎么。你不想要吗？这东西对我来说已经没什么用了，既然你心里不踏实，就拿去吧，只是希望你们家老爷子能坚守承诺，别时不时就派人来查我。”

徐兰狐疑地问：“这么慷慨？你手里是不是还有别的复件？”

我摊了摊手，无辜地说：“如果你不相信我，那就算了。我只是觉得你这个人还不错，也无意跟你结仇。不管你信不信，我只是为了自保，如果我真要搞你们，可以有一万种方法对付你们。我相信你们家老爷子屁股也没那么干净，真要给他找事，恐怕也够他喝一壶的。”

徐兰伸手接过欠条，说：“好吧，暂且相信你一回。”

我进卫生间洗漱完，和徐兰一起坐电梯下楼。在电梯里，徐兰忽然一把扑进我的怀里抱住我，低声说：“我现在突然发现，你这个人其实还是蛮不错的，以前对你多少有点误解。”

我笑了笑说：“现在才发现是不是有点晚了？其实我一直都挺不错的，只是你们这些人平时眼睛都长在头顶上，故意视而不见罢了。”

徐兰说：“你昨晚帮了我，我要还你这个人情。说吧，你想让我帮你做点什么？”

我想了想说：“我记得昨天你说唐方开的公司除了向银行借款和集资之外，基本上没什么核心业务。这也就是说，唐方的公司完全是一家空壳公司？”

徐兰说：“没错，根本就是个空壳，他从银行的贷款和集资得来的钱差不多都被他们挥霍掉了，将来不知道有多大的窟窿要填。其实我早就看出来了，像他这么胡来，他老爷子在位的时候还能罩得住，一旦退下来，他早晚要出事。”

我说：“如果你真这么想，说明你还算明智。像他这种空壳公司不查都可能出事，一旦被查就可能引发无法估量的后果，那些下线的平民百姓肯定会把这笔账算在政府头上。”

徐兰说：“谁说不是呢，所以我从来就不看好他。”

我斟酌片刻说：“有件事需要你帮忙，昨天晚上那个叫级别的女人在我们这里栽了面子，估计不会善罢甘休。我看得出，她是个非常偏执的女人，也许很快就会报复我们。你对滨河人头熟，帮我查查她的老底，到底是什么来头。”

徐兰说：“好，没问题，这个忙我一定帮你。我也看出来了，这女人是纯心找事，这回就算她不来找我，我还要找她呢。不给他点颜色看看，她还真以为滨河是她的天下了。”

徐兰说这句话的时候，表情是恶狠狠的，眼神里甚至闪过一道刀光。看到这样的眼神，我不由暗暗心惊肉跳，原来这货也不是个饶爷的孙子。

回到办事处的时候已经快上午十点钟了，我从前台领了钥匙，走到自己的房门前打开门，泡了杯茶坐在沙发上给乔美美的房间打了个电话，让她到我的房间来一趟。

不到一分钟，乔美美便敲了敲门，不等我应声便直接推开门走进来。她进门后眼睛一眨不眨地将我浑身上下自己打量了一番，眼神显得十分古怪。

我说：“干吗这么看着我，到底出了什么大事，现在可以说了吧。”

乔美美说：“局长失踪了一整夜，难道这还不算大事？”

我没好气地说：“到底有事没事，你拿老子开涮是不是？”

乔美美在我身边的沙发上坐下来，说：“的确是出事了，你昨天一晚上没回来，咱们办事处里可热闹了，乱七八糟出了好多事。”

我不耐烦地说：“快说，到底出了什么事？”

乔美美慢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