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昔淡淡地反问道:“我的心在什么地方,你还不清楚吗?”
有了余昔这句话,我心里马上有了底。连忙赔着笑脸说:“你的心在哪里我当然知道。就是怕这些人给你的压力太大。担心你扛不住。这两个人是你以前的领导吧,他们怎么会跟国华集团搅合在一起?”
余昔鼻子里冷哼了一声,不以为然地说:“他们越是这样做。越是证明他们心虚。现在的形势已经很明朗了,他们知道自己朝不保夕。所以才用这种办法企图拉拢我们。这在以前几乎是难以想象的。不过这充分证明了一件事,他们已经觉察到了危险。这样做就是在做最后的垂死挣扎,如果我这时候跟他们合作。那等于是自取灭亡。”
余昔这么说我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虽然嘴上说不担心余昔动摇,可心里多少还是觉得害怕。只要是个正常人,每个人在涉及到生死的时候,心理必然会有这样那样的波动。从而做出一些谁也想不到的抉择。
同时,在这种时刻余昔还能保持这样的冷静。从这些人的态度和只言片语中判断出对方的心理以及目前的形势,这样的心理素质实在令人叹为观止。换了是我,面对对自己有知遇之恩的老领导肯定做不到这一点。
也许女人天生在某些方面比男人要坚韧。虽然女人比男人感性,可在特定的时候,这种感性却往往能爆发出更大的能量。
武伟问道:“那你是一口回绝他们了?”
余昔淡淡地笑了笑。反问道:“我为什么要一口回绝掉?他们在试探我,我同样可以试探他们的态度。在没有正面交锋前,有什么必要把自己的底牌都亮出来?”
武伟心领神会地笑了起来,说道:“余昔啊,我现在发现你的脑袋真是越来越好使了,揣摩人心你是一把好手,运用权谋之术你也越来越像老爷子了。”
一边说,武伟一边拍了拍我的肩膀,问道:“娶了这样一个厉害的女人,我真替你捏把汗,以后可有你受的。”
我嬉笑道:“这你就不懂了,在别人看来是受罪的事,可在我看来却是享受,娶了师姐这样的女人,以后我就可以翘起二郎腿,当个甩手掌柜的,落个逍遥自在。”
余昔原本冰冷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笑骂道:“你想得美,想当甩手掌柜的,我可不想受这分累。说不定那天我就撂挑子不干了,踏踏实实当个家庭主妇,每天上上街,美美容,享受谁不会啊。”
武伟哈哈大笑起来,眼中充满了艳羡之色。
我说:“今天老爷子从北京回来,接下来应该会有一系列大动作。本来我是想跟靳伟一起去接机的,可他不同意,让我早点回去,稳住形势。”
余昔沉吟片刻,点点头说:“靳伟是对的,你不能在滨河多耽搁了,必须尽快回到江海。滨河这里一切有我,还有老爷子和靳伟撑着,问题不大,现在最紧要的还是江海,江海绝对不能乱,那里可是你们的大后方。”
我叹了口气说:“你说话的口吻跟靳伟越来越像了,我想在滨河跟你们多待两天都不行。好吧,那我现在就先回去了,我们有什么事马上联系。”
这时候武伟有意见了,苦着脸说:“两位,再怎么说也要先吃了饭再干活吧。刚才餐桌上那么多东西,可我是一口都没吃,你们两个好歹还喝了杯酒,我现在都快饿死了,能不能先去垫点东西啊。”
不说还不觉得,一说起来肚子还真饿了,我苦笑着说:“好吧,我们先去吃点东西。哎,现在想想还真有点后悔,蒋公子摆了一桌鱼翅宴席,可我们愣是干瞪眼,早知道先吃了他娘的,不吃白不吃。”
余昔轻轻推了我一把,笑着说:“得了,就你话多。其实我也早饿了,可每次看见蒋公子那张飞扬跋扈的脸我就够了,东西都吃不下去。”
蒋公子那张脸虽然白净,可他身上那股盛气凌人的气息确实让人不舒服,跟他坐在一起吃饭的确是一种折磨。我笑了笑说:“我告诉你个办法,以后你再见到蒋公子,你就把他的脸想象成红烧肉,或者烤乳猪,那一定会食欲大振。”
我们三个人说笑着离开飞天大酒店,开车来到餐饮一条街,找了家小店,点了几个小菜,菜刚一上来三个人几乎是饿虎扑吃般开始狼吞虎咽。余昔这回是真饿了,也顾不上什么形象,抓起筷子一顿猛吃。
我刚吃完一碗饭,手机响了起来,看了看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号码。
我接起电话,说道:“哪位?”
对方是一个男人,低声说:“是唐大少吧,我是田大力。”
这个田大力终于打电话过来了,之前我担心他暴露身份,始终没有主动跟他联系,一直等着他来联系我。这小子给我感觉还是有点犹豫,如果不是今天当面见到他,估计这小子还是下不了决心。
我说:“你终于肯打电话过来了,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国华那边都闹翻天了,你却一点信息都不向我透露,收了钱不办事,你是想耍我吗?”
“你误会了唐少,”田大力解释道:“最近确实有点不方便,我身边始终有人。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