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好吧,我马上回去,我们待会见。”
挂了电话我发现萧梅正冷眼看着我。嘴角流露出一丝讥讽。她冷哼了一声说:“你还真是个大忙人。唐市长,耽误您这么宝贵的时间,真是对不住啊。”
我叹了口气说:“你别总是这么阴阳怪气的。我家里出了这么大事,没心情跟你贫嘴。余昔从滨河过来了。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找我商量。我就不陪你了,先走一步了。”
萧梅低着头没吭声。脸色很不好看,这时候我也顾不上照顾她的心情。拉开门走了出去,走到上官天骄他们所在的房间,进去敬了一杯酒,喝完之后说:“各位,这事就拜托大家多上心了。只要一有消息马上通知我,我先在这里谢过各位了。”
这些社会大哥自然免不了一番客气。拍着胸脯保证一定全力以赴,有的还说他们已经通知手下的兄弟去全市打听消息了。
我低声对上官天骄说:“这里就交给你和三哥了。我家里有事,必须马上回去一趟。我们保持电话联系。”
上官天骄点点头说:“没问题,这里就交给我们了,你赶快去办你的事。”
我又跟这些社会大哥客气了几句。提前告辞离去,出了饭店开着车一路向红楼赶去。
赶到红楼时。余昔的车也刚到门口,我们把车开进院子,余昔从车上下来,神情肃穆地看了我一眼,转身进入了小楼大厅。
我拉住从车上下来的武伟,问道:“到底出什么事了,余昔怎么这么严肃?”
武伟摊了摊手说:“我也不清楚,她今天一整天都没笑过,可能心理压力太大,人的情绪就有些抑郁。”
我接着问道:“你们在滨河的行动进展得怎么样,还顺利吧?”
武伟说:“倒是挺顺利的,一切按照原定计划进行,要不然小昔也抽不出时间回来江海。不过这次行动涉及的人确实不少,也遇到不少阻力,而且很多人说情,小昔的情绪可能跟这些事有关系。”
我点点头,没有多问,跟武伟前后脚进了大厅。
余昔坐在大厅沙发上,手里捏着茶杯静静地发呆,我走到她身边坐下来,轻声问道:“看你的情绪好像不高,事情不是办得蛮顺利的吗,你这是怎么了?”
余昔摇摇头,有气无力地说:“没什么,就是突然觉得特别累,想好好休息一阵子。”
她的情绪确实有些低落,我笑了笑说:“你们还都没吃饭吧,我去厨房看看,还有没有什么饭菜,凑合着吃点吧。”
余昔伸手拉住我的胳膊,说:“不用了,下了高速公路我们在路边随便吃了点东西。你坐在这,我有事要对你讲。”
我马上正襟危坐,摆出一幅虚心求教的样子说:“说吧,我洗耳恭听。”
余昔说:“接到你的电话后,我马上派人去查找蒋公子的下落,突然发现这个人失联了,所有的人都无法查到他的下落。”
对这一个消息我并不感到吃惊,蒋公子肯定是接到了北京方面的通知,知道大厦将倾,他们这次在劫难逃,所以马上隐藏起来,准备积攒力量对我们展开报复。
我说:“那你认为他是潜回北京了,还是藏在了滨河?要找到他只是个时间问题,只是现在他派人劫走了杨洋,搞得我投鼠忌器,这个才真的麻烦。”
余昔摇摇头,研制确凿地说:“他哪里都没去,就在江海。”
我惊讶地问道:“你凭什么这么确定?”
余昔说:“在我从滨河赶回江海的路上,手机收到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短信里说,三天之内要娶我和你的狗命。我把电话打过去,这个手机却关机了,我通过电信局查到,这个号码是江海的一个电信号码。虽然无法确认发短信的人,但我知道,这是蒋公子的风格,他到江海来,很重要的目的就是为了对付我们,如今功亏一篑,他怎么可能甘心。”
蒋公子是个锱铢必较的人,这回我们和余家联手,将他们的蒋家王朝彻底打垮,他肯定会展开血腥的报复。这个人虽然狂傲自负,不是个东西,但破坏的能量却极大,而且还养了一批亡命徒,一日不抓住他,我们就一日不得安宁。
我宽慰道:“既然他还在江海,那他这就是自寻死路了,抓到他只是早晚的事,还敢发短信威胁我们。没事的,你放心,现在他的保护伞都自顾不暇了,收拾他太容易了。”
余昔说:“我倒不是害怕,只是隐隐心里有种很不好的感觉,总觉得什么地方出了纰漏,加上最近又没休息好,心情忽然变得特别差,自己都控制不住自己。”
我摸了摸余昔的额头,说:“既然累了就上楼去休息一会,睡一觉就好了。没事的,红楼很安全,谅他蒋志兵也不敢跑到红楼来。”
我的话还没说完,听到楼梯口传来一阵脚步声,抬头看到李红从楼上坐下来,脸上拉着冰渣子,看到余昔和我坐在沙发上,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小昔,你什么时候到的?”
我们都没想到李红竟然在家,顿时都觉得有点尴尬,余昔的脸上也是勉强挤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