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可显然没有想到我会突然的骂潘鹏,在那耸了耸肩。然后她叹了一口气:“得,看来这件事他是想自己扛起来了,看来跟我也没有多大的关系了,打道回府咯!”
“喂,我记得某人当时不是说,这案件没有她,是破不了的么?啧啧……”
王可扭过头,脸不红心不跳的对我说:“确实,虽然咱们现在怀疑凶手是张震,有证据么?就算潘鹏想去抓张震,能抓到么?还有圆顶礼帽,你能解释的通么?”
“切,说的就跟你都知道了似的。”
王可显然没有被我激到,而是重新走了回来,挑衅的看着我说:“你是不是想让我继续帮你们查案?不,或者说,你是不是想去帮潘鹏,然后拉上我一起啊?”
没想到我这么隐晦的激将法都被她看了出来,我也承认也没否认,把眼睛看向了别的地方。
“那好吧,谁叫姐姐这么热心肠呢?还有啊,姐姐对你腿上的那个黑色手印很感兴趣,快来,我看看。”
王可这妮子可真好说话……
我回答她说:“那个黑色手印一开始是在我脚脖子上的,然后到了我膝盖上,现在好像消失了。”
“消失了?不可能!”王可先是很怀疑,然后是很笃定。
“你怎么知道不可能啊?”
她没有给我解释什么,就一个劲的强调绝对不可能!
“我昨天临睡觉前还对着镜子检查了一遍,真的不见了啊!”
王可用一种很鄙夷的眼神看着我说:“你个自恋狂,还有看自己胴体的习惯。”
“喂,你这个人能不能抓住一下重点好不好?”
王可白了我一眼:“我说过了,它不可能消失,既然你没看到它,那它肯定就是在你背上了。”
说着,她就趁我不注意掀开了我的衬衫,看着我的腰部说:“果然,它到了这里了。”
“你是说,它到了我的腰部了?”
王可点点头。
我脸色顿时很难看。我本来以为它都消失了,没想到它竟然会动,一个劲的往上爬,都爬到了我的腰部了,那它的目的地是哪里呢?
虽然现在知道张震活着,这个黑色手印可能根本不能导致死亡,但是被死人抓过而留下的印子,总归有种不好的气息。我问王可有办法除掉了?王可说,现在还没有。
得,那我又得背着这颗定时炸弹了。
研究了半天没研究出所以然来,我问王可,对案子有什么发现么?王可说:“发现到没有,所有的发现你都知道,只不过可能我知道一些你们不知道的当年的内幕罢了,这也是我一直说为什么要调查死者之间关系的原因。”
“哦?说说看。”
王可说:“其实这件案子发生的时候我就很感兴趣,但是当时的我根本接触不了这个案子的消息。直到前年我开始到警局的时候,才从一些当年的资料里发现一些蛛丝马迹。原来当时死的几个人并不是没有任何的关系,他们之前都直接或者间接的参与了秦虹桥的建设。秦虹桥你知道吧?就是七年建到一半倒塌的,闹了十几条人命的那座桥。五个死者,有的是当时的项目监理,有的是当时市政部领导,还有的是当时的包工头,水泥工厂的老板等等。而这件事过去了三年,几个受害人之间没有任何的联系,所以当时他们几个遇害的时候,警方都认为是无差别杀人案,根本找不到头绪。而经过资料分析,其实秦虹桥的倒塌分明的是因为偷工减料,这被杀的这个五个人,都参与了秦虹桥建设的贪污案,他们的死,是为当时十几条建筑工人的命买单。”
当王可说道“他们的死,是为十几条人命买单”的时候,我就感觉自己浑身凉飕飕的。然后我问她:“你怎么知道这消息的?”
王可耸耸肩说:“我自然有我的办法咯!其实当时的专案组在连续死了七八个警察的时候,已经明文下令禁止再查这个案件了,但还是有人违令查案,随后又是死了四名警察。我的这个消息是当时重案组一个负责资料分析的女同志留下的,当时她好像留了不少消息,只不过拼揍最完整的最有用的就是这一条消息,后来被绝密的给封锁了起来。那个女同志来留下的纸条被撕的粉碎,依稀的能拼凑出‘圆顶礼帽’、‘亡灵’、‘鬼’、‘背后有人’等几个字眼。”
圆顶礼帽,亡灵,鬼,背后……背后有人?
这几个字眼更是让我感觉颈背发凉,虽然是大白天的,也感觉自己背后站了一个人似的。可是,这些断断续续的字眼,是什么意思呢?
王可接着说:“所以我说,咱们要调查死者之间的关系。既然凶手是再出江湖,同一手法作案,那作案动机就不可能是冲动型犯罪,也许从受害人之间的关系能得到更多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