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旭的眼神说不出来的邪恶,我被吓了一跳。然后我也没有管其他,急忙走了进去,推了一把刘旭,结果刘旭就这么直勾勾的从停尸床上掉了下去,摔到地上嘭的一声响。
这个刘旭,虽然跟他接触时间短,但是我知道他绝对不是这样一个变态的人,而且就算他变态,我也不信他对着只剩下半张脸的人,能提起什么yu望。
果然,摔到了地上的刘旭一下子就好像变得正常了一样,挣扎着爬了起来,看了一眼尸体,又看了一眼自己,大叫了一声:“卧槽!”
我冷眼看着他:“刚刚怎么了?”
其实,我知道,这要是按照老家的说法,是中邪了。
刘旭结巴的说:“我,我也不知道啊!我就按照你说的,给尸体腹部擦棉球,然后不知道怎么就没有意识了,醒来的时候就这样了啊!”
看着刘旭的眼神,我知道他没有说谎。然后我示意他赶紧的把衣服穿起来,免得待会儿被别的同事看到再传出去。刘旭答应了一声赶紧的开始穿衣服,还说晚上说啥都得去洗澡,狠狠地搓搓身上这层皮!
经过他这么一闹,我也没心思给尸体剖腹了。因为我想到了法医里的老传统,双手掌心朝上,尸体动不得,尸体那是有求于你,如果你不帮忙,麻烦就来了。刚刚我把尸体的一只手掌给翻了过来,结果刘旭进去就遭遇了这种情况,我不知道我在里面的话,会不会还会发生其他状况。
不一会儿高山队长来了,问我怎么样?我对高山队长说:“看来之前的猜测可能是错的,在尸体的身上,我发现了这个,应该是脱落的指甲油。我和尸体进行了对比,不是死者的。还有就是死者身上的手指印,我对比了一下,那应该不是男人的手指,应该是女人的手。而且死者的下ti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从手指印的地方来看,应该是死者拿着什么器物对死者进行了鞭笞,也就是说,这有可能是一场报复性的杀人案。”
“那头颅呢,怎么解释?”
其实这一次的头颅我并没有怎么深入检查,还是说道:“头颅的伤口处,发现了牙齿的印子,几乎每一处都有。也就是说,死者的头颅应该是被人给啃食了。”
高山队长听我我的分析,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只是提出两点疑问:“第一,如果凶手是一名女性的话,你觉着单纯捂嘴,能令受害者死亡么?你确定凶手身上没有其他伤痕?”
额,这一点我似乎还真没考虑到,一个女人杀死一个女人,会那么简单么?不过死者身上,确实没有其他伤痕……
我点了点头,高山队长又说:“第二点,一个人的头颅有多硬你应该清楚,死者头皮上少的不仅是肉,连同那半边的骨头都没有了。牙齿的力量,怎么可能咬的动那些骨头?”
高山队长这两个问题提的切中要害,我只根据表象来思考了,却没有进一步的探讨。是的,头颅是确实存在着大量的牙齿印子,可是牙齿怎么能咬碎头骨呢?难道事先碎骨,然后啃食?还是,凶手故意的拿牙套伪装的现场?
高山队长拍了拍我的肩膀,说:“王睿,你很有潜力。但是看任何问题的时候不能只看表面,更不能根据表面来下文章。红袍分尸案,我看到了你的能力,虽然那个案件还有很多疑点,但是你至少抓住了凶手。这一次,我希望你也可以。对了,还有其他发现么?”
高山队长的这一番鼓励让我措手不及,然后我想了想急忙说:“有,尸体的穿着打扮。尸体的上半身没有动过,显然凶手对她的上半身并没有兴趣,好像就是故意的要虐待她的下ti一样。丝袜和短裙都被撕烂,但诡异的是死者的鞋子。死者脚上穿的事一双绣花鞋,而且是一正一反穿着的,所以说肯定是人为的凶手给穿上的。而且高山队长另外一个你应该也知道,就是现场的红色雨伞。我在想,红色雨伞和红色绣花鞋,意味着什么。”
高山队长陷入了沉思,久久没有说话。过了半天之后而是问我:“潘鹏呢,电话还是打不通么?”
“我再打一遍试试。”我拿出手机又给潘鹏打了过去,结果他的电话还是无人接听。这就奇怪了,这都中午了,就算他昨天喝多了,也应该醒酒了啊!
高山队长对我说:“这样,我们继续缩小死者和凶手的范围,我已经派人去调查酒店服务员小茜和保安的失踪了,我想这两起案件应该有关系。你现在就去潘鹏家,问问他当时送你们去酒店的情况,说不定能找到什么线索。”
“嗯!”我点了头,就朝外面走过去,高山队长又突然的叫住了我,说:“还有,以后少喝点酒,误事!还有王可,你自己注意点!”
他的那句“你自己注意点”是什么意思,我揣摩不透,而是出了警局直接去了潘鹏家。
潘彭家的地址我是知道的,上一次就是在他家里发现了转移的分尸的尸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