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那旋转白瓷砖梯走下一位女人,她轻轻拉拢着针织外套,面容有些憔悴。眼睛红肿的不像话。不难看出。在不久之前她哭过。
“婉婉?”齐晟道。
她走了下来,步子轻忽有些不稳,齐母立马上前将她搀扶住。心里有些心疼道:“你这又是何必呢?好好的不休息,录什么口供?”
齐婉苍白的脸。如纸般色泽的唇淡淡的笑了。眼底却若一碗温水,不冷不热。未见喜怒。
走到警官的面前,她只是轻轻的喘了几口气。不难看出,此时的她很是虚弱。她轻轻的坐在柔软的沙发上,微微一笑道:“二位警官,你们坐吧!”
见齐婉如此,两名警官皆是松了口气。坐了下去。
“好的,谢谢齐小姐的配合。不过,您的身体可以继续做口供吗?”陈海东有些担心的语气说道。
齐婉摇摇头。然后道:“我可以坚持的,配合警察工作。是每个公民的义务。所以还是请警官你快点做好口供吧。”
“好的”陈海东点点头,而旁边的警察则是拿出了笔做好做笔记的准备。
陈海平双目看向她,淡淡的说道:“请问四月二十号的时候。你在哪?”
“那是我被劫走的第二天,当时我被转移到一个森林里面。里面有一栋别墅,是林一凡的住处。那个地方是一个岛屿,但是我不知道叫什么名字。”
陈海东点点头,应该就是林心岛,可是林一凡为什么会把齐婉绑到他的住处,这可不像他的行事作风。
心中生疑,然后道:“请问你与和林堂堂主,林一凡是什么关系。”
一震,面色有些发白。齐母皱着眉,愤然起身,声音有些不满的说道:“这位警官,你这是什么意思?”
陈警官有些头疼这个女人,这护犊本是母亲本性,但是这么护的,他还是第一次见到。面对齐母恶意的态度,但他还是得保持着微笑,解释道:“这是必问话题,没有任何意思。如果让你感到不舒服的话,抱歉!”
齐母见他态度如此之好,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回到自己原来的位置。
“齐婉,记住,如果警察问起你,我们是什么关系的话!一定要说我们是仇人,能把我们之间的关系撇的越干净越好!”
他的话任然在耳边响起,齐婉微微攥紧了手,然后不带犹豫的说道:“仇人。”
“仇人?”陈海东有些好奇,然后又问道:“为什么是仇人关系?”
“他以为我杀了她的妹妹,所以他怀恨在心,这才绑架了我。”
陈海东点了点头,至于齐婉与林一凡的恩怨在齐家人报案的时候也已经略有耳闻了,也不想多追问下去。
又继续道:“那请问,齐小姐,你知道和林堂被袭击的事情吗?”
“嗯,当时我在场。”
在场……这么一个让人胆战心惊的事情,居然被她如此平平静静的说出来,仿佛只是一件小事而已。
帮派斗争自古都是凶残血腥,而那些参与帮派的人,都是冷血暴戾之人,那血腥画面不描述便可知道。
就连执警多年的陈海东,如果遇见这种事也会被吓到不行吧!但是眼前的女孩,却异常淡定,淡定到让人不可置信。
“那请问,你知道与和林堂斗争的是什么帮派吗?”陈海东有些激动起来,既然她在场的话,那么这件事情调查起来,可就容易多了。
她淡淡的摇头道:“不知道。”
听见这个答案的陈海东,眼中的明亮瞬间暗淡下去,他淡淡一笑又道:“不知道正常!那齐小姐,是怎么逃出来的?”
他在期待些什么,一个被绑架的女孩怎么可能知道这种机密?
“假如他们问你,你是怎么出来的,也千万不要说是我派人将你送出来,而是说你自己偷偷上了那些逃走手下的船。”
这些问题好像全部没有出乎林一凡的意料一般,这些话无疑将她和林一凡撇的干干净净。
她淡淡的说道:“我偷偷溜到,和林堂几个逃走的手下,逃跑用的船里面。我躲在船舱的油桶里面,等他们走了,我才逃出来的。”
说道这里,齐晟的眉紧紧一皱,但由于在角落里,并未有人发现他的异样,他噤声不语。
陈海东轻轻点头,然后又道:“那你知道林一凡的状况吗?”
话一落,她心猛的一颤,咬着唇,试图让自己看起来还算是镇定。勉强一笑着道:“他死了,我亲眼看见他被大火给吞噬。”
陈海东沉默了,虽然和林堂是帮派,但是其实在整个京城乃至华夏国名声也是较高的一个帮派。
他们恶却又有着义,虽然绝大多数华夏人组成,但是却是米国帮派,对华夏人有着格外的仁慈,相比其他帮派,他还算欣赏这和林堂的。
可世事难料,他叹了口气,然后微微一笑道:“今天就到这里了,可能过几天还会过来叨扰,希望齐小姐能积极配合。也谢谢齐小姐了,那么累还能坚持为我们录口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