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凯的背包里,像是个百宝箱一样,什么都有唯独缺了退烧药。
陆小恬没有办法,大半夜的也不可能出去给他找药去。陆小恬只能用毛巾沾湿了,给他物理降温。
“姐,你真好。”
慕凯有气无力的说着。
“好吗?你是不是打着什么鬼主意啊?”
陆小恬此刻想起了他口袋里的避=孕-套,心中的忌惮瞬间涌上了心头。
“嗯,温柔体贴,像我妈妈一样。”
慕凯说着,好像哽咽着想起了什么伤心事一样。
“切——小屁孩儿,少来啦。你倒是跟我说说你口袋里的东西是干嘛用的?”
陆小恬听了慕凯的话,虽是心中暖流汹涌,但是那份忌惮却没有因此被冲淡分毫。
“什么?烟吗?我在学着变成熟。”
慕凯恬静的脸上,泛着淡淡的薄光。眼睛里,充满了希望的光芒。
“噗——,好吧!那另一样呐?”
陆小恬不依不饶的追问着,她想知道答案,因为她已经开始怀疑自己起初的判断。
“就知道,你想多了,那个是野外求生课上教说可以盛水用的。”
慕凯俏皮的说着,眸中满满都是嬉笑。
陆小恬心里愧疚极了,她不想承认是自己变复杂了。但是,事实证明就是这样。
“幸亏,你没有!不然,姐姐这里可是给你准备了一点小惊喜呐!”
陆小恬说着,把自己枕头下面压着的烟和打火机拿了传来。
“这个?”
慕凯眼中满是不解。
“烟和打火机的结合,不只是尼古丁,还有几百度的灼热高温哦!你现在啊,应该庆幸自己的纯真救了你自己。不然,姐姐会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做最毒不过妇人心。”
陆小恬幽若深潭的眸中闪过一丝皎色,她突然有种想要抽烟的冲动。
嗓子痒痒的,以前却从来没有过。
“啪!”
一团耀眼的火焰,从打火机的金属部件上燃起。
香烟荧亮的燃点,一明一暗。
“嘶——噗——”
陆小恬,不敢相信自己一开始就能够习惯这个味道。却一直为此,厌恶了那么长的时间。
“姐,你真漂亮。”
慕凯眸中闪烁着的痴热。
陆小恬厌恶那个神色,那看上去和顾琛贪婪的索要时一样。
抓起身边的枕头,盖住慕凯的那副表情。独自走到窗边,布满灰尘的玻璃上,透着琥珀色的光泽。
已经决定了重新开始,何必又去在乎那么许多呐?不是说,新欢是旧爱的毒药吗?现在,也许自己就需要。
“我给你.....今晚过后,再不许纠缠......”
陆小恬幽幽的说着,抽完手中的最后一口烟。
选择了重新开始,却选错了起-点。自己的梦想不应该是这片荒原,站在站台上的陆小恬迎风而立。厚重的皮夹克,和有些散乱的长发,手指中夹着的一根燃烧过半的香烟。
去往边城都市的列车缓缓而来,悠然而开,只留下站台上一个风吹滚落的烟蒂。
为了不让自己浑浑噩噩的过着,陆小恬重新找了份工作。写字楼的小文案,轻松自由但总是有事做。
她原有账户上的钱,极少动用过。新的收入来源,让她成功的断绝了和过往有牵连的蛛丝马迹。
剪了短发,时不时的在同事面前抽烟。这让她,少了许多拒绝爱慕者的麻烦。
站在茶水间的窗口抽烟的陆小恬,听到身后清晰的脚步声。她的眉头不觉的轻皱,掐灭了手中的香烟,准备好了逃走的节奏。
慕笛一个阴魂不散的追求者,长达半年的邀约和鲜花追捧,让陆小恬觉得生无可恋。但是,她又不舍得这个,能很好隐藏自己的安逸环境。
“陆小恬,你是石头做的吗?还是我慕笛配不上你?”
愤怒的声音从陆小恬的身后传来。
她止住了快速逃离的脚步,心里曾经用过的借口一一闪现。难道要说自己喜欢女人吗?那显然不合情理,自己缺少一个掩护的伴侣。
是啊,一个公司的高管,年轻有为的职场精英。还有什么理由拒绝他,告诉他自己的心死了,容不得其他的伤害吗?
也许,这不是最好的办法,但总比一味的逃避强些吧。
“我们,找个地方聊聊吧。”
陆小恬轻垂眼帘,心中明明静如止水,语气听上去却是冷的让人心寒。
公司附近的咖啡馆,两人相对而坐,却保持着各自的缄默。
“为什么?”
慕笛忍不住问,深邃的眼底闪过无边的落寞。
“我不配......”
陆小恬缓缓的搅动着杯中的咖啡,眸中尽是逃避的闪烁。
“我知道你的忧郁不是偶然,也不是天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