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璐很快就被几名弟子抬进疗伤室中,阁中的医者替陈子璐仔细诊治,发现陈子璐虎口处血肉模糊,周围骨头都已粉碎成末,所幸还没伤及要害部位,如伤口再稍稍偏移寸许,只怕就连大罗神仙也都无回天之力了。医者开了一些化瘀活血强身健体的药后便就离去。夏茹紧紧抱住陈子璐,心疼不已。
“咳咳…。”旁边的夏任杰干咳了几声说道:“时候也不早了,既然你子璐师弟已无大碍,茹儿你就跟爹回家吧,你还得准备明天的比试,这里自然有执事师兄照应,你留在这里也帮不了什么。”
见夏茹还是不肯离开,夏任杰便一把抓起她的手就往外拽,夏茹只得乖乖顺从。
考核比赛已渐渐尾声,各弟子的排名也渐渐明朗起来,今年同往年一样,仍旧没有多大的悬念,陈子璐算是今年最大的黑马和新闻了。在本次参与考核的一百零三名弟子中,夏茹综合排名第三十,这已经是她历年来取得的最好的名次了,总算也对自己的爹爹有所交代。而陈子璐虽然取得了一场胜利而且在第二场比试中虽败犹荣,得分也较高,但内力只有炼气三段,所以综合得分还是还是低得可怜,最后排在第八十九名,不过对于新手菜鸟来说已经是很不错的成绩了。
虽然炼气三段的内力是很低,但是对于像陈子璐这样零基础,才修炼了一个多月的新人,这速度简直可以说是突飞猛进了。这既得益于夏茹的悉心教导,更有赖于夏茹经常带一些助修炼的丹药给他服用,那可都是夏任杰特别为她准备的。
修养了三日后,陈子璐基本上已经恢复如初,在这三天里,夏茹每日早中晚都会给他带来精心熬制的大补汤,喝得陈子璐现在看见汤水就反胃,在经过苦苦哀求后,夏茹才答应不再给他喝这大补汤了。
此时在无忧阁司马南的书房中,大师兄李清风正垂手而立,低头不语。
“清风,你实在太令我失望了,竟然在比武场上做出这种事情。”司马南愤愤说道。
“师傅息怒,打伤陈师弟不是我的本意,是木炎取胜心切,一时出手不慎才会造成这种结果的。”见司马南愤怒,李清风连忙辩解道。
李清风的辩解并没有消掉司马南的半点怒火,司马南摇了摇头说道:“行了,你也不要狡辩了,谁不知道木炎是最听你的话,你那天比武前在他耳边密语些什么你自己最清楚,再加上出事后你极力坚持对木炎轻判的态度,为师要是再看不出来,那就真的是老糊涂了。”
听了司马南的一番话,李清风又陷入了一阵沉默,脸上红得就像刚被火烧过一般。
“清风啊,自从你七岁那年被为师所救并带上山,算来已经有十五年了吧。在这十五年里,师父和师娘一直对你视如己出,也一直对你寄予厚望,你也十分争气,不仅天资极高,而且还比其他弟子更能吃苦耐劳,师父师娘都希望你能潜心修炼,将来能接替我执掌无忧阁,光大无极门。可是你儿女私情,竟然做出此等卑劣之事,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你……。”司马南越说越生气,气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李清风登时直挺挺地跪了下来,哭泣着说道:“师父,都是清风一时糊涂,惹您生气了,徒儿不孝,辜负了您和师娘的期望。”说完便不停用力磕头,直磕的额头鲜血直流。
司马南见状连忙出手制止,看着眼前这位自己昔日爱徒,平日里是人人敬仰的大师兄,也是众望所归的接班人,现在竟然如此狼狈,觉得心有不忍,于是按下心中怒火转而对李清风安慰道:“罢了罢了,事情已经过去了,再说你陈师弟的伤势并无大碍,也没酿成什么严重的后果,为师也就不打算再做深究。至于茹儿那边,为师自会给她说法,你不用再去画蛇添足了。”
“多谢师傅,清风谨记教诲,日后定当一心修炼,除魔卫道,将本门武功发扬光大。”李清风破涕为笑,缓缓站起身来。
司马南走过来拍了拍李清风的肩膀说道:“你的心意师父和师娘都了解,你跟茹儿青梅竹马,感情深厚,不是随便什么人可以介入破坏得了的,再说关于你们的事我也早已跟夏师兄提起过,我们的想法都很一致,你只管安心修炼,等日后你登上阁主之位,为师自会安排。”
李清风闻言重又跪下叩拜。
“夏师姐,师父正在书房议事,不准外人打扰。”
“我有急事找师父,你快让开!”夏茹见门外弟子阻拦便嚷嚷着想要硬闯。
夏茹虽然年纪尚轻,但已入门八年,也算是资历高的老师姐了。叶婉秋早年跟随司马南闯荡江湖,二人伉俪情深,到处行侠仗义、锄强扶弱。不想在一次与魔教的恶斗中,叶婉秋身受重伤,后虽得救回性命,却从此失去了生育能力,这不免也成他们夫妻俩永远的遗憾。也正是由于这个原因,叶婉秋对聪明伶俐又生世可怜的夏茹特别钟爱,又加上司马南跟夏任杰的关系,叶婉秋从来就把夏茹看成是自己的亲生女儿看待,而从小就没有了母亲的夏茹也表现出了对师母的依赖和眷恋,司马南自然也对夏茹爱护有加,呵护备至。
夏茹跟司马南夫妇虽然名义上是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