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李清风便召集下山的弟子在芙蓉镇汇合,陈子璐被解掉佩剑由两名弟子押着回到无忧阁。
李清风早已将陈子璐与白发魔女有私交的事情飞鸽传书报告给了司马南,此时司马南正满脸怒容地坐在大堂之上等着陈子璐被押解过来。
“子璐,你竟敢勾结魔教,为师真是看错你了。”当陈子璐刚被押到堂下的时候,司马南立即指着他大声怒吼道,失望之情溢于言表。
“师父,子璐是冤枉的,当时的情况不是大师兄他们看到的那样,呜呜呜……。”一大堂,夏茹便急切地哭诉道。
司马南当即厉声说道:“此时事关重大,茹儿不要再替这孽徒狡辩,还不快快退下。”说完身边的叶婉秋连忙下来将夏茹不由分说地拉到门外。
陈子璐缓缓跪下说道:“师父,弟子绝对没做过有违正道的事情,还望师父能容我将此事原委一一道来。”
“陈子璐,昨夜之事我和木炎师弟都亲眼所见,你还想怎么替自己狡辩。”一旁的李清风怒不可遏地说道。
司马南朝李清风摆了摆手,然后对陈子璐说道:“这件事清楚明白,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司马南虽然心中气愤不过,但对陈子璐还是有点爱才之心,再看到刚才夏茹伤心欲绝的样子也实在有所不忍,所以还是有意再给陈子璐一次解释的机会。
于是陈子璐完完整整地将整件事情的始末都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包括他们调查受害者身份、客栈老板的恶行以及白发魔女的身世,直听得在场众人无不目瞪口呆,心中各自骇然不已。
“师父,千万不要被他的一面之词所蒙蔽。”李清风焦急地喊道。
“师父,茹儿敢以性命担保子璐哥哥说的句句属实。”此时门外的夏茹突然发疯似的冲了进来。
“师父如果还对我刚才所说的事情感到疑惑,那您总该相信我这胸口的掌印了吧。”说着陈子璐用力扯开了自己的上衣,胸口前深深地印着略微发黑的五指掌印。
司马南当即从座上走了下来,来到陈子璐身前用手探了探那掌印,然后双手又地游走于陈子璐的奇经八脉,完毕后又归坐原位。
“师父,茹儿身上也有白发魔女留下的伤口,呆会儿可以请师娘查看。”夏茹见司马南沉默不语又急着喊道。
此时的李清风早已按捺不住,急忙走出来大声说道:“不管子璐说的是真是假,但是他放走魔头这件事却是真真切切的,私自放走魔教中人,按照门规也应该严惩。”
听到李清风的话,夏茹悲愤交加,想不到平日里待人和善、处处维护着她的大师兄今日却要如此颠倒是非为难子璐,于是大声反问道:“当时大师兄也都在场,那放走魔头的责任是不是也该有大师兄的一份啊?”李清风当即哑口无言,直气得浑身发抖。
“好了,都别再说了。”司马南大声喝止,然后重重地拍了下桌子说道:“陈子璐私放白发魔女是由清风和木炎亲眼所见,证据确凿。但在这之前子璐已经力敌魔女,还因此身受重伤,说他与魔教勾结确有点言过其实了,而且我刚才也仔细探查过子璐的身体,并没有发现明显的魔教气息,又念及是初犯便从轻发落,就罚他到思过崖面壁一个月。”说完司马南看了看李清风,又看了看夏茹,见两人都不再言语,于是此事便就这样拍板了下来。
上思过崖那天,除了押送的弟子外,只有夏茹一个人来送陈子璐。快到思过崖的时候,两名押送的弟子简单地交待了一下便匆匆离开。等那两名弟子走远,陈子璐急忙拉过夏茹悄声说道:“茹儿,你赶紧把这凝脉丹吃了,然后去申请冲脉。这几个月来我们修炼逍遥气诀,你现在体内真气充盈,再有凝脉丹的加持,我想这次应该会有很大几率成功的。”说着陈子璐把凝脉丹塞到了夏茹怀里。
夏茹一把推开并略带哭腔说道:“子璐哥哥现在被罚在思过崖面壁,茹儿哪有心思去冲脉啊,再说子璐哥哥一个人在这思过崖孤苦伶仃,肯定寂寞难耐,茹儿还要天天上来陪你说话解闷呢。”
陈子璐笑着说道:“傻丫头,我怎么会无聊,我也可以正好趁这个时间好好地修炼逍遥气诀,钻研无忧剑法。倒是这凝脉丹留在身边是个祸害,要是被他们发现就是有口难辩了,所以你马上把凝脉丹服下。而且你之前冲脉失败已经耽误了不少修炼提升的时间,如果这次成功筑基,接下来修炼逍遥气诀,这样说不定还能赶上那些跟你同阶段的弟子的修为,我想夏前辈应该会很欣慰的。”
“好了好了,就你理由多,还搬出了我爹爹来,我吃了还不行嘛!”说完便一把拿起凝脉丹吞下。
见夏茹吃完,陈子璐说道:“这些日子你就不要来思过崖了,安心在小竹林凝神静脉,为接下来的冲脉做好准备,我这边你不用担心,我除了每日勤奋练功外,还会想你一百遍的。”说着说着陈子璐不由得开始打趣起来,惹得夏茹又急又气,笑骂不止。
两人就这样说笑着,很快就到了日落时分,陈子璐不得不催促夏茹离开,夏茹执拗不过,最后只得依依不舍地离开。